這家店,雖說屬於孫玫,但夫家宗族那邊,也要拿走不少利潤。
現在他有了底氣,打情罵俏的互動,可以稍微搞一搞。
“玫姐,你這一下,把我的心拍得撲通撲通跳。”
林夜作勢要把心口送到孫玫耳邊讓她聽聲音。
孫玫後退幾步,翻著白眼說道:“少嘴花花,真有心你就過來幫我。從你那老大哥走了之後,我一個人經營這家店,連個信任的人都沒有。”
她又嬌媚的看著林夜,“我開你五千一個月,提成另算,怎麼樣?”
“算了,我喜歡單幹。”林夜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開玩笑,有了透視眼,還要死工資幹嘛?
孫玫略顯失望,沒再跟林夜閑扯,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店鋪很大,足足三百多平,劃了三個區。
全蒙料區,開窗料區,解石區。
半明料和明料,已經不屬於賭石了,店裏並沒有。
賭石行當裏,開窗料最坑,基本不存在暴漲的可能。往往都是在玉質最好的區域打一些小孔,勾人上當。
而全蒙料,擁有無限可能。
店裏客人不少,既有外來遊客,也有珠寶玉石公司的顧問。
林夜直奔全蒙料區,開啟透視眼。
幾百塊個頭不一的全蒙料,標注著不等的價格。
一塊塊的觀察下來,林夜眼睛幹澀腫脹,眼球也變得猩紅布滿血絲。
找了個角落取下墨鏡,拿出眼藥水滴了幾滴,才稍微好受點。
重新戴上墨鏡回到全蒙料區的時候,耳中傳來一道聲音。
“嘖,林夜,你不是才賭輸了四十萬被豹哥追殺嘛,怎麼著,想翻本?”
“可憐的小土鱉,聽我一句,賭石這玩意兒,不是你該碰的,老老實實當你的炒貨人去吧。觀察毛料還戴個墨鏡,裝什麼B呢。”
湊到林夜身前冷嘲熱諷的青年,名叫趙東成,之前也是玉材街炒貨人。因為一名顧客同時聯係上了他和林夜,最後選擇林夜那邊推薦的玉,從此便記恨上了林夜。
也就是林夜被設局輸了四十萬那段時間,趙東成以兩萬八的價格拿下了一塊莫西沙場口的毛料,切出高冰高綠,賺了兩百多萬。
那之後,他就成了玉材街專業賭徒。
賭徒看不起送貨仔,送貨仔看不起炒貨人。
這是玉石圈子裏的鄙視鏈。
林夜是炒貨人,設局坑了林夜四十萬的大學舍友,就是一名送貨仔。
貨,暗指林夜這種冤大頭。
送貨仔層層攻勢取得“貨”的信任,強推某塊看起來唬人實際上早就被鑒定無價值的毛料,從原石老板那裏收取80%的成交額回扣。
“貨”虧了錢,送貨仔有的是說辭辯解。
賭石嘛,誰能保證穩賺不賠?
林夜撇撇嘴,心頭一動,高聲道:“趙東成,我沒興趣跟你這種垃圾糾纏,有本事,我們來賭一局?”
店裏正在遊逛的客人們聽到林夜的話,頓時來了精神,紛紛圍了過來。
“賭什麼?”
“我們各選一塊五萬以下的原石毛料,賭漲幅度大的為贏。輸家也不費事,幫贏家出了毛料錢就行。怎麼樣,你敢玩嗎?”
林夜正愁沒錢買毛料呢,小肥豬就送上門了,不宰一刀就是對不起自己。
眾人一聽,興致盎然了起來。十萬塊彩頭,雖然小,但彩頭再小也是賭,值得一看。
趙東成冷笑道:“可以,但你還欠著高利貸,我覺得你這窮B,拿不出十萬塊錢。”
林夜朝趙東成豎起中指,一臉戲謔:“我確實拿不出錢,但如果我輸了,這根中指,任你砍!”
聽了這話,圍觀的賭徒們均是眼睛一亮。
“這彩頭有意思。”
“輸錢倒是沒什麼,砍手指誇張了點吧?”
“到時候他賴賬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