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你知道的吧?我也有個哥哥,他叫宇智波帶土。”止水的語氣有些懷念。
“?……”鼬疑惑地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止水突然出聲想要說什麼。
“哥哥其實是個很軟弱的人,根本不適合當什麼忍者,見到稍微強勢一點的敵人,他就會被嚇哭,雖然老帶著個傻到死的防風鏡慌稱是沙子迷了眼睛。他那個樣子完全不像是經曆過忍者大戰的忍者,膽小,懦弱,缺少常識…我覺得有這麼個怕是的哥哥很丟臉…”止水麵帶嘲諷地數落著自己的哥哥。
而鼬完全不知道止水為什麼這麼說。
“但是就是這樣的廢柴哥哥,有時候也會說出一些有用的話。他說:在忍者的世界裏,不遵守規則的人被稱作廢物,但是不珍惜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既然都是廢物,我選擇珍惜同伴…很可笑吧?明明沒有什麼力量,什麼也做不好的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我一直都討厭他,討厭他為了那些同伴就這樣一聲不哼地死去了。根本不管我的感受,就這樣成了慰靈碑上無意義的一個名字,甚至連宇智波家的墓碑上都否定了他的存在。隻因為我們是分家的人,隻因為他在最後一戰時把宇智波家引以為傲的寫輪眼移植給了卡卡西前輩…”止水臉上溫柔的笑意有些模糊。
“後來我就後悔了,後悔在他去參加神無坤橋之戰前,堵氣沒有跟他說:哥哥,一路順風…
其實我一直知道的,自從父母戰死後,他就把我當做戰鬥下去的支柱。父母的死對軟弱的他打擊很大,當時他哭得很慘,難看死了…但是為了我,他還是
努力去學著做飯,學著做家務,雖然總是笨手笨腳的,自己明明還需要別人來照顧…
他很愛我,什麼都想辦法給我弄最好的,去當忍者也是為了我能頓頓吃飽。後來我在失去他時終於明白了,原來失去重要的人時那種疼痛…就像天天呼吸的空氣突然一下子全沒了的感覺。世界突然隻剩下自己一個了…鼬,你就像我弟弟,所以那種感覺…,我不想你有一天感覺到……”
鼬低下了頭,他從不知到這個人還有這樣的故事,他不知道這個人眼裏有沒有淚,隻是那聲音裏,明明還是那麼平靜的語調,卻感覺到其實早已泣不成聲…
“…………恩。”久久的才聽到鼬一聲低聲的應語。
止水像突然被驚醒了一般,猛得從坐的地方跳了起來。
“啊哈哈哈,突然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真是不好意思啊鼬。”治水嬉皮笑臉地抓了抓腦袋,隻是表情有些僵硬。鼬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哦,想起來了,你上次送我的那把精鐵苦無很好用呢!”治水岔開話題。說起了鼬在他升為暗部分隊長時送的禮物,一把刻有“止水”兩字的精鐵苦無。
止水見鼬依然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無奈地籲出一口氣,從忍具包裏掏出一盒丸子遞給鼬。
“喏,三色丸子,我知道你這家夥肯定沒吃飯。”
“呃…謝謝…”鼬楞了楞,從止水手中接過自己的最愛,挑起一個慢慢的嚼了起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呐,鼬,我先走了!”止水看嚼著丸子的某人專心無丸子作戰,抬腿準備走人。
“等等!”
“恩?”止水疑惑轉身。
“那個……一路順風!”鼬依舊大吃丸子中。
“…嗬嗬,知道了。”止水故意忽略了某人泛紅的耳根。
等鼬消滅全部的丸子跳下樹來,夕陽還在天邊戀戀不舍地留了一線紅。
“哥哥,總算找到你了。”遠處跑來的小小身影高聲叫著。
佐助停在鼬麵前手拄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哥哥,走,我們回家。”佐助布滿汗珠的小臉紅撲撲的。
“…恩,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