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大宅\族長家的大門前,站著一個安靜的少年,柔順的黑發簡單地綁在腦後,勻稱的身材裹在黑色的衣服下,更是散發出一種凜冽的氣質。
“吱…”緊了緊背包的帶子,他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掙紮,眉頭緊鎖,墨色的眼目中透出是分不清的複雜情緒…
“呐~媽媽,哥哥他怎麼還不回來?好慢啊…~”屋內傳來孩子有些埋名的聲音。
“佐助不要這樣守在門口啦,過來準備吃飯,哥哥一會兒就回來了…”這次是媽媽的聲音…
“但是…但是人家想和哥哥一起的說…”
門外的少年聽著那些隔著門的對話,漸漸放鬆了眉頭。
至少…還有佐助…
他上前一步,抬手拉開了大門…
“我回來了!”
“oNi~Sang~歡迎回來~”
鼬揚起一抹寵膩的笑,伸出雙手接住飛撲到自己懷裏的佐助。弟弟小小的頭顱開心地在自己懷裏蹭了蹭,然後抬起頭來露出個大大的笑臉,像隻找到主人的貓兒,撒嬌可是本能…
看著這樣的佐助,鼬心中的思緒仿佛也不那麼亂了。
兩個走到了桌邊,拉著弟弟坐下了。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鼬對飯桌上的兩人淡淡點了點頭…
宇智波富嶽放下手中的報紙算是開飯的信號。
一家人在有些尷尬的氣氛中吃飯,鼬注意到佐助一眼一眼地偷看他,知道這小子有什麼話想說,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生並夾了塊番茄在佐助碗裏,果然小團扇變成貓臉吃得滿嘴紅汁…
“真是的,佐助,吃慢點…沒人和你搶…”宇智波美琴看著自家兒子的樣子好笑道。
“恩…恩!…”佐助一邊點頭一邊猛往嘴裏塞東西,根本沒聽見…
鼬看著弟弟可愛的模樣,眼中閃過淡淡的笑意,更多的是寵愛。
“鼬,等會到我書房來”宇智波富嶽放下碗筷拿起一邊的報紙,交待了一聲就起離開了。
“恩。”鼬應了一聲,吃完手中的飯,拿起紙巾給佐助擦了擦油膩的嘴,站起身來幫美琴收拾碗筷。
廚房裏
宇智波美琴看著自己的大兒子默默洗碗的背影,心中泛起心疼。什麼時候自己的兒子已經長那麼大了,曾經就桌子那麼高的小子現在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好多。明明小時候老愛往自己懷裏鑽,笑嗬嗬地對自己撒嬌。然而那可愛的笑容消失在鼬四歲以後,現在的鼬才十二歲,就隻會麵無表情地完成所有的事,一絲不苟,頂著天才的名頭努力做到最好。每天像他的父親一樣繃著一張臉。這樣的鼬完美得讓人心疼,冷漠得讓人心寒…作為宇智波家的大公子,無可奈何…
鼬四歲開始接受家族的訓練,痛苦,壓力,無助…從最開始的痛哭流涕到後來的漠然接受,她這個母親隻能從頭到尾地看著…鼬在房間裏獨自哭泣,她想進去安慰,卻連門都進不去,鼬受傷流血,她隻能在遠處默默地流淚,連聲音也不可以發出…
自己僅僅是宇智波富嶽當上族長的籌碼,在這個家能做的隻是每天做好家務…
她的母愛顯得多餘…到現在倫落到隻能看著兒子背影的程度…
宇智波…也許都是因為這個受詛咒的姓氏…
親情是那麼廉價且悲哀…
*
“鼬,真的,太辛苦了。”美琴在鼬身後喃喃著,聲線顫抖…
鼬在洗碗的手怔了怔。
宇智波美琴輕輕拍了拍鼬的背,讓兒子轉過身看著自己,抬手想給他理一理頭發。可鼬明顯沒意識到自己的母親想幹什麼,看見母親伸手,反射性地躲開了。
“鼬…”美琴眼中是化不開的哀傷。
她執意把手放在鼬頭上。溫柔地為他順著頭發。
“這些年,累嗎?對不起…媽媽…”美琴的眼中閃過歉意…
“媽媽…別這樣…”鼬有些不自然,眼神躲閃。
“看著媽媽…”
鼬轉過頭,對上一雙近乎十年沒有認真看過的眼睛…屬於母親的眼睛,是久違的母愛和溫柔…滿滿得突然一下子衝進了原本冰冷的心…
鼬的嘴角升一個溫暖的弧度,因為情親的溫度。
“媽,我沒事…”
“恩,媽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