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如何閱讀一本好書(3 / 3)

②隨研究的重點課題要製訂科學的讀書計劃。基礎在先,精深隨後。不能本末倒置,更不能見什麼就研究什麼。精讀就是要在一個較窄的專業領域裏,集中精力,精深研究,深鑽細讀,仔細體味,深入掌握其精義,即是精讀用心的收獲。

郭沫若在論讀書時教導我們,不要淺嚐輒止。他說:“年輕人求知欲很旺,而忍耐性不足。即以讀書而論,尚未開卷時,每有吞食全牛之慨;然一遇困難,則不禁頹然而氣餒。於是淺嚐偷巧的習慣油然而生,在未用自己腦力去求理解之前,或先讀別人的評論以自囿,或僅讀一書的序言而了事。有的人更以其一知半解,從而道聽途說。這是我們年輕人最易傳染的一種通病。”

深鑽細研打好基礎

著名教育家、革命老人徐特立,讀書從不貪多圖快,而是注重實效,深鑽細研。他認為,與其用讀一本書時間馬馬虎虎讀十本書,不如用讀十本書的時間老老實實去讀一本書,把這本書讀得字字分明,句句通透。因此,他主張讀書應當由少到多,刻苦鑽研。

當年徐老曾刻苦攻讀過《說文解字》。這部書係1800多年前東漢人許慎所著,是我國有史以來第一部係統分析字形和考究字源的字典,共收有9000多個字,字體均為篆籀古文,非常難讀、難記。徐老每天隻學兩個到三個字,晚上睡覺時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裏默寫白天學過的字,直到熟練了再學下一個字。《說文》部首共有540字,他每天讀兩字,花了1年的時間才讀完。徐老43歲開始學外文,也是用這種方法。他每天學一個生詞,一年就牢牢記下了365個基本詞彙。用這樣的學習方法他掌握了法文、德文和俄文。他說:“我讀書的辦法總是以‘定量’、‘有恒’為主。不切實際的貪多,既不能理解又不能記憶。要理解,必須記憶基本的東西,必須‘經常’、‘量力’才成。” 也就是說,要深鑽細研,才能打好基礎,也才能進行更進一步的研究。

“煮書”、“吃書”又何妨

女作家茹誌鵑是一位酷愛讀書的人。她家裏有一幀條幅,上麵寫著兩個字:“煮書”。茹誌鵑曾經向人解釋說:“書,光看是不行的,看故事情節,等於囫圇吞棗。應該讀。讀,就仔細得多了。然而,讀還不夠,進而要‘煮’,‘煮’是何等的爛熟、透徹,不是一遍兩遍可成的。”這是何等的一個深鑽細研的境界啊。

數學家張廣厚有一次看到一篇關於虧值的論文,覺得對自己的研究工作有用處,就一遍又一遍地反複閱讀。這篇論文共20多頁,他反反複複翻摸,潔白的書頁上,留下一條明顯的黑印。他的愛人對他開玩笑說,這哪叫念書啊,簡直是吃書。

穿山甲打洞式讀書

杜維明是一位聞名美國的漢學家,從1967年起就在美國的一些大學教授中國思想史、哲學史。杜先生學問淵博,不僅有自己的讀書觀,而且有獨特的讀書方式。在一次采訪中記者問道:“杜先生,你采用什麼樣的讀書方式?”

他回答說:“英國學者柏林說過,做學問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狐狸打洞式,接觸麵廣;另一種是穿山甲打洞式,鑽得深。這也可以用來說明讀書的方式,而我采用的是穿山甲方式。”

作為一名研究理學的專家,杜維明的讀書單上主要是四書五經、程朱理學。對於這些典籍,他係統地讀、反複地讀,手不釋卷地百讀不厭。就以“四書”而言,他每年都要重溫一遍。他讀這些書,不是一讀了之,而是一頭鑽了進去,同時進行潛心思考,每讀必有所得。這大概就是他所說的“穿山甲的讀書方式”吧。杜先生認為,如果每次重讀書,沒有新的收獲,就等於沒有讀。“涉深水得蛟龍”,他從書中領悟了更深的哲理。正是這種謙遜好學的態度,孜孜不倦的精神,正是這種“穿山甲的讀書方式”給他的學術研究帶來累累碩果。

深鑽細研,是要下番苦功的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個家喻戶曉的名言,是由明末清初的愛國主義思想家、著名學者顧炎武最先提出的。他讀書也很刻苦,對學的東西進行深鑽細研。

顧炎武自幼勤學。他6歲啟蒙,10歲開始讀史書、文學名著。11歲那年,他的祖父蠡源公要求他讀完《資治通鑒》,並告誡說:“現在有的人圖省事,隻瀏覽一下《綱目》之類的書便以為萬事皆了了,我認為這是不足取的。”這番話使顧炎武領悟到,讀書做學問是件老老實實的事,必須認真忠實地對待它。

顧炎武勤奮治學,他采取了“自督讀書”的措施:首先,他給自己規定每天必須讀完的卷數;其次,他限定自己每天讀完後把所讀的書抄寫一遍。他讀完《資治通鑒》後,一部書就變成了兩部書;再次,要求自己每讀一本書都要做筆記,寫下心得體會。他的一部分讀書筆記,後來彙成了著名的《日知錄》一書;最後,他在每年春秋兩季,都要溫習前半年讀過的書籍,邊默誦,邊請人朗讀,發現差異,立刻查對。他規定每天這樣溫課200頁,溫習不完,決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