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大學那會把桐華的那本《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翻出來看了一遍,竟然哭得稀裏嘩啦,也不知道哭的什麼,就是心裏有種莫名的傷感。
自己打電話給大哥幼稚地說自己想他們,大哥隻是歎口氣說都是我們把你寵壞了,這句話讓我哭了很久,很委屈似的。感覺每到一個新地方我都會哭,而且會折騰別人,真是個事媽,小學跟學校去北京,第一夜哭著想媽媽,高中去南京第一夜,打電話給爸媽還是哭,大學來蘇州第一夜,還是哭了。小學的時候是因為晚上沒有空調熱得睡不著,高中去南京是因為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突然意識到了這好像是一個開端,大學哭是因為意識到了一些別離。
害怕別離不得不說九年前我那位去世的朋友,我害怕別離,害怕別人突然離開,害怕別人突然丟下了我,而如今,曾經冒著大雪一起排隊,發燒時有人照顧,說好是一輩子的家人,突然少了問候,這是必然經曆的,哪怕如今的我提起來隻是覺得遺憾,並沒有其他的感覺了,這就是成長嗎?習慣了一個朋友離開,另一個來填補孔雀的位置?
高中的時候看過落落的寫一段話,“仿佛在颶風中失去了呼吸,突然之間失去了兒時的信仰。”
我的筆名是歆暘,是信仰的諧音,是因為我從小就想做一名作家,當然我現在的專業和這個完全沒有了關係,高考沒有考上夢寐以求的大學,到了另一所大學讀了毫不相關的專業,或許這又是另外一種命運,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也漸漸的脫離。
剛進大學,什麼都去嚐試,各種學生組織,忙得昏頭昏腦,以為那樣就是所謂的大學,天天翹課,喝酒玩鬧,拿著父母的錢去揮霍,但是到了最後我發現很孤單,雖然周圍有很多這樣的朋友,但是很孤單,很無趣,周圍那群被我嘲笑的天天努力學習的人的生活突然之間讓我羨慕,然後退出了所有的組織,每天去上課,和學術上的人在一起,或者和一些誌同道合的人聊天,我突然發現這才是充實。《中國合夥人》裏麵有一句台詞,“我以前隻會過一種生活,就是跟別人不一樣,現在我知道了,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的生活才是值得的。”我選擇了一種我覺得值得的生活。
再後來身邊的人出國的出國,離開的離開,最後發現孤孤單單站在那的還是我自己,這時候才終於意識到那句話,無論是我還是別人,都是過客,都不是歸人。曾經隻是覺得這是個矯情的句子,最後才發現,原來生活就是這麼矯情。
我相信會有一個男人,不帥但是幹淨,不是很富有但是可以滿足物質生活需求,不高但是足以為我挺身而出,他會穿過人群走向我,願意為我走過一個十年又一個十年。所以我現在雖然看著大家在成雙入對我會有些羨慕,但是我並不急躁,因為我相信我的未來也會過來。
想著去讀研去申請很好的大學,去賺大錢,突然之間覺得有點急於求成,可以慢下來,有個老師告訴我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往往比較好。或許就該這樣,所有的事情努力就好。
之前去看初中的班主任,她曾經告訴我“你在小時候會覺得是就是是,非就是非,慢慢長大了你會思考,有時候,是也是非,非也是是,但是到了最後你還是會發現,是就是是,非就是非。”其實這就是成長的一個曆程,從幼稚到成熟,我從來都沒有這麼讚同過這句話,隨著年齡的增長,最後發現,其實最後追求的還是兒時追求的夢想,最後都會回歸到一個安穩的生活。
用張愛玲的一句話做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