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際,聽見師姐兩字,沈秀兒眼裏閃了閃希望的光,“那當然了,我師姐可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
東方彥嘴角一勾,從血海中探出陰魂令碎片,祭於身前,狂妄說道:
“那你可給我看好了!”
沈秀兒看呆了,不知道這呆子使用的什麼法寶,隻覺得他整個人的氣質好像都不一樣了。
“你,你要幹什麼?”
“耍——”
帥字未出口,遠方天際一道驚雷炸閃,沈秀兒興奮的跑到東方彥身邊,指向天邊:
“太好了,我師姐來了,呆子我們這下有救了。”
東方彥右眼皮莫名跳動兩下,嘴角也連帶著抽搐——“嗬嗬,有沒有搞錯,有本尊在,你本來就死不了。”
抬頭看天,熾焰驕陽高升,一女子白衣勝雪,金紅色的陽光給她鍍上聖光,冰冷如雪的容顏也多了幾分溫度。
“我去,水汐月?!”
東方彥雙眼放大,幾乎拔腿要跑,“該死,這臭丫頭的師姐怎麼會是水汐月?她不是說她是什麼破門的嗎?”
轉念又想到,現在自己的音容樣貌早已大變,站在她麵前她也不知道我是滅她師門的那個魔尊了。
於是不動聲色藏起陰魂令,暗中觀察。
隻見那柄天女劍,猶如沉睡千年的巨龍,一旦出鞘,便如驚雷乍起,電閃雷鳴,震撼天地。
東方彥暗自驚歎,不愧是上古神兵,其威力之巨,令人咋舌。
他凝視著水汐月,隻見她手持天女劍,身姿矯健,如仙子臨凡,動作瀟灑爽利,每一劍都猶如流星劃過天際,又似雷霆萬鈞,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於是決定靜觀其變。
她穿了一身和沈秀兒一樣的銀白色緊身戰衣,雪白如雪的天女劍祭在身前,肩膀上的鬥篷被劍身散發的強烈氣勁震得獵獵作響,水波盈盈的一雙鳳眼直視前方。
稻田裏成千上百的【煞】反應過來,或跳躍或奔跑,蜂擁向水汐月,極有組織的疊起羅漢,最終,一體型魁梧的【煞】跳到頂端,像剛才那老漢一樣,伸出右手狠狠抓向水汐月。
那拳頭如同一顆正在充氣的氣球,在空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伸長、變大,最後竟化作一隻遮天蔽日的巨掌。
從東方彥的方向望去,水汐月仿佛變成了一隻楚楚可憐的小白兔,在那隻巨掌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嬌小可人。
“破!”
水汐月一聲嬌喝,劍鋒直逼那隻巨掌,巨掌火速縮回,回到那男人身上,又變成正常大小。
這群【煞】好像對水汐月這柄天女劍很是敬畏,適才堆的像個小塔似的陣型一下崩塌,他們開始在田野上四處逃竄。
“哪裏逃?”
水汐月禦氣去追,天女劍寒芒大閃,很快,竟分裂成無數塊銀白色的碎片,形成鋪天蓋地一場銀雨,襲向村民。
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不絕於耳,東方彥也是整個看呆了,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不過,她手上那柄天女劍什麼情況?
“秀兒,你師姐的劍原本就是這樣用的?”
沈秀兒崇拜的目光看著以一當百,大殺四方的水汐月,下意識接道:
“誰讓這些【煞】這麼難纏,不用雪花銀製成的兵器,根本傷不到他們,我師姐隻能親手將神兵震碎,太可惜了!”
“那水汐月和你說的什麼【獵煞門】又是什麼關係?她不是修真界的女帝嗎?”
沈秀兒臉上浮現憤憤神色,一雙粉拳不由自主捏緊,“還不是怪東方彥那個臭魔頭…”
“嗯?”
東方彥呆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他都死了兩年半了。
兩人說話之間,水汐月已結束戰鬥,而沈秀兒也反應過來,她自知失言,狠狠瞪了東方彥一眼,跑向前方,撒嬌道:
“師姐!”
水汐月略過沈秀兒,冰冷的目光穿越歲月,天女劍寒光一閃,架上東方彥的脖子:
“說,你和魔尊東方彥,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