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現在如何是好?”
“將姚夫人送回姚府。”
“大人,不如將姚夫人送回出事地點,裝作與我們無關的樣子。”
“不,現在送回去隻要他查,就能知道有人動過他夫人的屍體,現在把他的夫人送回他的府上,反而能賣他一個人情,告訴他,有人打劫姚夫人,是我們的人碰巧遇見,隻是可惜沒能及時救下姚夫人。”
“大人好計謀。”
安府的一眾兵馬很快就到了姚府。
當姚元宗看到躺在車上的清珂時,難過的捂臉痛哭,縱然,他其實並沒有這麼難過,但在所有人麵前,他得這麼偽裝,因為在別人看來,死了的就是真正的姚夫人。
姚元宗其實心裏很慶幸,如果躺在這裏的真是姚夫人,那該多麼可怕,他一定會就地瘋掉。
“是誰?”姚元宗咆哮道:“是誰膽敢動我姚元宗的夫人!”
“姚將軍節哀,是一群土匪打劫,姚夫人做了抵抗,最後……可惜我們的人趕去晚了一步,姚將軍,節哀。”
“出事地點在哪裏,老夫要親自去查看,被我抓住那些狂徒,我一定讓他們猶如此樹!”話音剛落,姚府門口的一棵樹被姚元宗一掌攔腰劈斷。
安府的人見此景倒吸了一口冷氣。
姚夫人已經死了,除了姚元宗和與真正的姚夫人在一起的人外,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姚元宗將清珂出事時的路線又走了一遍,他要從中,找到安樹延遺留下的線索,然後,扳回一局。
從清珂住過的院子裏一進去,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他曾經的部下,留給清珂的兵馬,當然不是最強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保護好清珂這一眾人,清珂等人,從一開始,就是姚府死亡的犧牲品。
最強的兵馬,都在真正的姚夫人身邊,他的夫人和他未出生的孩子,才是他全力保護的對象。
姚元宗仔細的查看現場,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然後,他又去了清珂自殺的野玫瑰叢,在那附近,找到了兩具屍體,但是沒有假格甲的,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姚元宗從屍體上發現了端倪,他仔細的查看了傷口,最終斷定,這傷口不是普通的刀劍所致,而是一種特殊的兵器,而這種兵器隻有唐朝官員手裏的重兵才能持有。
安樹延當初派去的人將衣物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全換了,也非常仔細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卻忘了換掉他們最拿手的兵器。
姚元宗命人收好現場的所有屍體,他回府做足了準備,要在皇上麵前為自己的夫人討一個公道。
翌日一早,姚元宗早早就跪在了大殿,唐玄宗上朝後也長跪不起:“皇上,微臣有冤情要啟奏聖上,望皇上為微臣做主,為老臣的夫人做主。”
“有何冤情?”唐玄宗表情並不怎麼關切,出了姚濱的事情後,唐玄宗對於姚元宗的事情已經有些不待見了。
“老臣的夫人前日在長安城郊被一群狂妄之徒殘忍的害死了。”
“此事交由刑部處理,宋大人,盡快捉拿凶手歸案。”
“稟聖上,老臣已知道是誰害死了老臣的夫人。”
“是誰?”
姚元宗手指向安樹延,說:“是你,安大人。”
“姚將軍,聖堂之上切莫信口開河,夫人的遺體可是我安府的人從劫匪手中救下帶回來的,怎麼現在反倒說我的不是。”
“是,遺體是你送回來的,可人也是你害死的!”
“姚將軍,你如此指證夫人是我所害,可是要有證據的。”
“證據在此。”
姚元宗向唐玄宗提供了證據,並且解說道:“我大唐的精兵都會配置最好的武器來抵禦外敵,我作為征戰了一輩子的粗人,別的懂的不多,士兵的武器卻比常人都懂,我已經檢查過所有死掉的部下的傷口了,造成他們的傷口的兵器,正是安府的重兵所持有的兵器,如果說安大人不承認,可以和已經死亡的我的部下的傷口做個比較,是或不是,比比皆知,聖上,求聖上為我夫人以及死去的姚府士兵做主,就在這長安城,就在天子腳下,身為朝廷重臣,還能下如此黑手,實屬目無王法。”
“安大人,看來這事你得好好說說。”唐玄宗對安樹延說。
姚元宗看也不看安樹延,他隻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