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殃及池魚(1 / 2)

姚元宗將流浪漢關進了自己家,他派人按照流浪漢描述的樣子畫出了雇傭他的人的樣子,並把畫像拿給張士璟,希望張士璟可以暗中助他查出這個人,雖說現在姚元宗不能肯定的說出此人是誰,但他總覺得他一定認識這個人。

幾天後,張士璟還沒有查出畫像裏的人是誰,流浪漢卻死在了姚元宗的家裏,他是被一把鋒利的長劍刺穿了心髒而死,殺死他的人毫不費力,因為他被姚元宗捆綁在暗房裏完全動不了,這個書寫了叛變書信的真正元凶被人殺死了,姚濱的冤屈恐怕更加難以洗刷,姚元宗看著流浪漢被捆綁的死死的屍體,有些後悔當初沒有給他鬆綁,如果手腳沒有被束縛,像他這樣怕死的人,說不定會在最後的關頭留下線索,他還能知道流浪漢在死前看見了誰,而現在,姚元宗隻能從流浪漢的屍體上得出有內奸這一個結論。

姚元宗趕忙趕去張士璟家中,他細細詢問了一遍這幾天張士璟都把找畫像的任務交給了誰,那些人是怎麼完成的,遺憾的是,並沒有從中得出誰是內奸的結論,張士璟也感到非常奇怪,幫助姚元宗這種事情可不是小事,他派出去的人都是他很信得過的人,居然還能泄露風聲,與姚元宗想的不同的是,流浪漢的死在張士璟看來更像是對他的一種警告,一個被關押著的人都可以隨心所欲的被人殺掉,那麼像他這樣的人豈不是更容易被人殺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畫像所觸及到的真相,一定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

姚元宗要離開張士璟家中的時候,素玉手裏拿著濕漉漉的一團布給張士璟看:“爹爹你看,這是素玉給爹爹洗的襪子,娘親說爹爹每天都很辛苦,素玉心疼爹爹,以後素玉每天都給爹爹洗襪子,爹爹穿著幹淨舒服的襪子,不管走多遠的路都不會覺得累了。”

“素玉真乖,爹爹不辛苦,爹爹不累。”張士璟抱起素玉,疼愛的親了親她的小臉蛋。

姚元宗好羨慕他們父女二人,從張士璟家出來,不由自主的深深歎了口氣。

他曾有大唐最威武的士兵那又怎樣,他曾有僅僅隻低一人之等的權威那又怎樣,到現如今,他還不如一個官威權力都不怎麼樣的人,他曾經再怎麼耀武揚威,再怎麼叱吒風雲,現如今都不能解救出被關在監牢的兒子,不能釋放出被隱藏在密處的結發妻子,不能給他的掌上明珠一個優渥舒適的出生環境。

“姚將軍,許久不見。”姚元宗隻顧著自己感慨世事無常,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他抬頭一看,是他的夫人非常看重的郎中。

“老先生,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裏?”

郎中指著前方說:“這不李秀才方才來找老夫,說他的妻子最近肚子不舒服,都已經快要生了,肚子還總是感覺不舒服,李秀才怕自己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這不,苦口婆心要老夫一定去給他看看。”

“老先生辛苦了,那孩子將來出生也會感恩老先生的。”

“姚夫人可還安好?自從那日為姚夫人診出喜脈之後就未曾再與夫人見過麵,也不知夫人的身體怎麼樣?”

姚元宗聽到喜脈二字,臉色立刻就變了,他深沉的說:“老先生每天看那麼多病人,怕是記錯了,我夫人沒有喜脈,她都這把年紀了,怎麼可能還有喜脈。”

郎中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他行醫多年,還會分不清一個人是不是懷了孕嗎?況且那天在姚府,姚夫人還說過要重重的感謝他,雖然後來並沒有所謂的厚禮在他家登門拜訪。

隻顧著不滿的郎中並未察覺到姚元宗眼底的嚴肅,他一定要為他的記憶力和多年的醫術討個說法。

“姚將軍,老夫雖然一把年紀了,有一些不重要的小事偶爾會忘記,但很多事情老夫還是記得住的,那日是老夫親自為夫人把的脈,也是老夫親口告訴夫人她懷有身孕,老夫怎麼會記錯,夫人得知自己再次懷孕時的喜笑神情老夫現在還記得,將軍若是不信,待老夫去過李秀才家裏便立即前往府上拜訪。”

“不必了,我夫人不在府中,她出門遊玩去了。”

郎中伸出手指算了算,說:“夫人現在腹部已經完全明顯看得出來有無身孕了,而且她並不適合在這個時間段出門遊玩,若是早產,夫人和孩子都會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