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甲呐,將軍是不是遇上了大事,我與他夫妻多年,不會看不出他的反常。”
“夫人,將軍做事自有分寸和計劃,夫人隻要護得自身周全,便能使將軍安心,無後顧之憂。”
姚夫人知道,格甲一定是得到了丈夫的指令,不讓他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麼,強迫為難他也不會得出什麼結論,便也沒有繼續追問。
格甲退下後,把貼身的衣物換給了留守在姚夫人身邊的一名小兵,然後把小兵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從此刻起,清珂是姚夫人的替身,這名小兵是他格甲的替身。
又過了些時日,長安城內,百姓之間也開始流傳一些謠言,說姚元宗大將軍的兒子為了一己私利背叛了大唐背叛了天子,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信,這些議論紛紛的話語通過好事之人的折子,送到了唐玄宗的麵前。
唐玄宗本身對於姚濱一案早就不是很滿意,再加上現在坊間謠言四起,更是龍顏大怒,此時的姚濱也已被押解回了長安,正被刑部看押著。
唐玄宗給出了最後期限,如果不能在一個月之內給出他一個答案,姚濱依法處決,如果叛國一事通過刑部確認與姚府其他人等無關,念在姚元宗也是功臣的份上,他不會要他的性命,但從此隻能淪為庶民,不得再度為官。
姚元宗心裏清楚,不得再度為官,已是皇上對他最大的恩賜了,從事發到現在,他雖然沒有被皇上明令革去官職,卻明顯的發覺了皇上正在一點點的收回他手中的兵權。
比如,大到將原本屬於他來管理的禦前侍衛換給了其他人來管理,將守衛皇宮這樣的重則也變成了安樹延來擔當,小到他一個一品鏢騎大將軍進出城門還要被所謂的自己人搜身,他的正直與忠貞,恐怕早已在皇上的心裏坍塌的一塌糊塗。
從出事到現在,姚元宗一直沒有見過姚濱,現在,姚濱被押解回京,他無論如何也得立馬見見自己的孩子。
當在刑部大牢裏見到姚濱的一刻,姚元宗心痛到了萬分,他上次見到自己的孩子的時候他還是那麼的英姿颯爽,少年的意氣風發和來自於他的剛正不阿全都在他的身上散發著光芒,讓現在,一紙莫須有的罪狀讓這個少年成為了飽受摧殘的階下囚。
姚元宗曾以為自己作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是絕對不會為一些兒女情長而落淚的,可是看到兒子的這幅模樣,他還是沒有忍住內心的心疼與酸楚,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他趕緊扭頭用指尖拭去。
“父親!”姚濱看見姚元宗,喊了出來。
姚元宗趕緊湊到姚濱跟前,即使是冤枉,他也恨不能立即代替兒子去遭受這一切。
“濱兒,你受苦了!”
“父親,孩兒不孝,沒能保護好自己,還連累了您。”
“你可知這是何人所為?”
姚濱憤恨的搖了搖頭。
姚元宗知道了,恐怕是朝中有人想要對他下手,卻由於他這個大菜不好下手,才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做了手腳。
姚元宗說:“濱兒,為父之知道你是冤枉的,為父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你出去,在這種地方,恐怕你還要遭受不少苦難啊。”
“父親不必為我擔心,好男兒做事頂天立地,我姚濱無愧大唐,無愧姚氏,無愧百姓,我不怕!”
“好!好!好!這才是我姚元宗的兒子!”
“父親,母親可還好,她若是得之我的消息,豈不……”
“你母親……”姚元宗伸手在姚濱的掌心輕輕劃了幾下,姚濱從中得知了原來母親已久再次懷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