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姚氏叛變(2 / 2)

“姚元宗!”唐玄宗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他的名字,聲音威嚴到讓人害怕的他的名字。

姚元宗似乎早有準備,他冷靜的答道:“臣在。”

“撿起來,看看是什麼!”

姚元宗走過去,一片薄薄的宣紙躺在地上,有字跡的一麵朝向地麵,他彎腰將沒什麼分量的紙張撿起,卻覺得重如千斤,在玄宗嚴厲的目光和他人等著看笑話的目光中,姚元宗將紙張翻了過來,那上麵的字跡他非常熟悉,雖然很明顯是另一個人寫上去的,但他看的出來,這是他兒子姚濱的字跡,書寫的內容,是接受外邦的不義之財,在必要時刻,用大唐的兵力保衛那個國家的權勢,整張紙,用兩個字便可以概括——叛變。

姚元宗當即跪倒在地上,前額緊貼著地麵,喊道:“臣,冤枉!望聖上明察!”

唐玄宗說:“你以為朕沒有徹查清楚就拿出來給你看嗎?朕也是相信過你的,可是你姚門人對朕的信任是怎麼回報的?就是你手裏的背叛!這封通敵叛國的信件是還原過的信件,為了掩人耳目,還掩藏在馬的肚皮下麵,煞費苦心的特別處理了字跡,若不是朕及早發現了端倪,對你們一舉一動有所留意,朕還不敢相信,你們竟然敢背叛朕!”

“皇上!這一定是奸人誣陷,小兒絕不可能做出此等惡事,老臣以項上人頭擔保,請聖上明察啊!”

“姚濱所做之事,你姚元宗一樣也逃不掉!你拿什麼為你自己的項上人頭擔保!”

“皇上,微臣跟隨聖上多年,為聖上為大唐江山出生入死,現如今,聖上就隻憑一紙書信就要拿微臣問罪嗎?臣鬥膽,請聖上明察,若犬子果真犯下這大逆不道之罪,莫說聖上不饒他,微臣也不會饒了他。”

“好,朕就看在你曾經屢立戰功的份上,給你一個為自己辯解的機會,朕也會派人繼續追蹤此案,現在姚濱有不可辯解的罪狀,傳朕旨意,立即將姚濱關押起來!”唐玄宗下過旨意,一臉不高興的退了朝。

“謝主隆恩。”姚元宗前額緊貼地麵,直至唐玄宗離開都沒有起來,也沒有一個人到他身邊問候他,他現在的罪狀之大,要真被治罪下來,恐怕株連太多的人,那些人一想到這可怕的後果,便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

許久,張士璟挽起了姚元宗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姚兄,皇上早已經走了,不用跪著了。”

“我知道,”姚元宗看著金殿上的龍椅說:“我姚元宗一生為大唐為李氏江山幾度在生死線上徘徊,倘若當時姚某戰死沙場,也絕不會有半點後悔,可是現在天下太平,百姓都過上了夜不閉戶的生活,我卻被追隨了一生的聖上懷疑我的忠誠,養隻狗時間久了尚知狗忠誠於誰,我在聖上心裏還不如一隻狗。”

張士璟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姚元宗,他官職不高,在皇上麵前為姚元宗說不上話:“我相信濱兒,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這次事件,定是被奸人陷害。”

“姚兄可能想到奸人是誰?”

姚元宗向退朝的人群中看去,不見安樹延的身影,他記得他剛才磕頭時,皇上身邊的小太監曾露出幸災樂呼的笑容,然後看向了他旁邊的地方,而他身後的那個地方,正好站著安樹延。

不過姚元宗並沒有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他搖了搖頭。

回到姚府,姚元宗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在細小的紙上疾疾畫了幾筆,就將紙條放進了小木管,綁在了信鴿的腿上,放飛了出去。

信鴿很快就落到了一個男人的手上。

格甲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取下信鴿腿上的紙條,看完後立即毀掉了它,他從毫不起眼的走廊盡頭向屋內,屋子裏一位衣著打扮和姚夫人一模一樣的女人在梳妝台前梳理頭發,她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回過頭去一看,是格甲,向他露出了微笑。

格甲拿出一把匕首遞給她,說:“小心藏好,此刀非常鋒利,萬一遇到危險,用它防身,不要傷到了自己。”

很像姚夫人的貴婦接過匕首,放進袖口,她的真實年齡比姚夫人小一點,她並不是真正的姚夫人,卻利用化妝使自己看起來顯得老一些,她喃喃說道:“這一劫,既來之,怕是躲不過了,甲護衛放心,這姚夫人的寶座,我當仁不讓。”

說這話的時候,貴婦的語氣完全與姚夫人一樣,她的儀態舉止,說話腔調,就像姚夫人的傀儡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