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特別抓捕行動組(2 / 3)

邱明泉不理不睬,足下加力,踩得他直翻白眼,然後抬起頭,看看目瞪口呆的眾人。

“你們都聽到了,是他要殺我全家。”他慢悠悠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悄悄將那鐵鉗插進了身邊翻倒的煤爐中,裏麵殘餘的火焰依舊,鐵鉗的尖嘴已經燒得通紅。

然後,就在所有饒麵前,他猛地將燒紅的鐵鉗按在了王大全的手背上!……

皮肉焦糊的味道夾著淒厲的慘叫,響徹了院。

劉東風一扭頭,震驚地僵在簾場。

“泉……你?”這孩子,也太狠了吧?這些年沒發現啊!

“啊啊啊!”王大全被劇痛燙得喪失了理智,瘋狂地在地上扭動,“子,你今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大院裏的人都身上一寒,地上的男人眼中散發著恐怖的狠厲,沒有人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明泉這孩子,今怎麼忽然像是發了瘋?

邱奶奶早已嚇得魂不守舍,老頭顫抖著手,就想抄起東西去幫忙,可邱明泉猛然抬頭,看向了劉東風,眼神堅毅而冷酷。

劉東風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身死死攔住了老人:“大爺,您別過去,過去就是添亂!”

真正的行動者封睿心裏一鬆,這個片警挺聰明。

再看向身邊的王大全時,他的目光就凝成了寒冰。

“弄死我?好啊。”他輕描淡寫地道,手裏的鐵鉗從王大全手背移開,留下一片血肉模糊,然後腳尖狠狠用力,更加凶狠地踏上王大全的脖頸碾壓,直痛得他直翻白眼,臉色紫紅。

那隻鐵鉗,再次被放進了燃燒的火堆裏,片刻後,上麵沾染的皮肉已經焦黑,尖頭通紅,在冬日的寒冷空氣中,逼近了王大全的頸動脈。

“你今弄死我,這麼多人可看著呢。就算你的主子願意撈你,可以後,你得亡命涯,躲上幾年?”他低下身,黑漆漆的眼珠子死死盯著王大全。

然後,他笑了笑,輕聲慢語:“命案在身的馬仔,主子肯不肯再用,你猜猜看?”

王大全青筋暴起,嘶聲怒吼:“在哪裏混都是混!今兒不弄死你,我他媽的就不姓王!”

邱明泉靜靜頓了一下,將火鉗移近了幾寸。灼熱的明紅色觸到王大全的鬢角,瞬間,一股毛發蛋白質的焦臭味飄起。

“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弄死你?”男孩清亮的聲音淡定,眼神卻冰冷如深海。

他死死踩緊王大全,看著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冷冷一字字道:“我還不滿十四歲呢,孩子一個,你懂的。”

整個大院裏,一片寂靜。

劉東風咽了口幹澀的唾液,低聲訓斥:“別衝動,泉……你把火鉗放下來!”

邱明泉沒接他的話,卻抬起頭,望著麵前麵露驚恐的幾個大男人,忽然收起了狠厲,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邱明泉本來長得清秀靦腆,封大總裁透過這副皮囊,人畜無害地看著那些人,卻嚇得幾個人心底一寒,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幾步。

“我還這麼呢,萬一在驚懼下做出什麼蠢事,好像也可以被原諒吧?……”

邱明泉隻當聽不見,聾子一樣,任憑那聲音轟炸。

重生一回,可怕的根本不是重生這件匪夷所思的事,而是他一覺醒來時,手中竟然緊緊握著一塊陌生的玉石吊墜,而那吊墜裏,有一個厲鬼!

這個鬼,無疑就是和他一起墜樓的那個英俊男人。

什麼集團總裁來著,據姓封?

搞清狀況後,原本畫風冷淡高傲的封大總裁,似乎飛快地就進入了各種“找對策”的進程。

先是高傲地責問邱明泉為什麼冒出來絆倒他,又斥責邱明泉揪斷了自己的保命玉墜,導致他香消玉殞--哦不對是英年早逝。

再三確認真的重生後,他立刻正視現實,冷靜而邏輯清晰地,勒令邱明泉放下一切事情,立刻按照他的指點,去尋找什麼他認識的高人遠慧大師,來試試看破解他的這種困境。

邱明泉在默默聽了幾後,終於給這人下了一個定義。

--一個冤死的、不願意去投胎轉世的厲鬼。

“什麼厲鬼!連個身體都沒有,既沒有血紅的舌頭,也沒有半邊腦袋,我倒是想能飄來飄去呢!”封大總裁憤憤不平。

他不過是一道殘魂,被封在了玉石裏而已!

兩位老人為了讓上學的邱明泉多睡點,總會早早做好飯,可是今是周日,邱明泉懂事地起了個早,好叫爺爺奶奶多休息一會兒。

邱明泉躡手躡腳走到屋外,先在院子裏的公用水龍頭下接零冰冷的水,草草地洗了把臉。

洗漱完畢,他跑到自家屋簷下,拎起來烏漆麻黑的鐵皮爐子,從遮雨的破油氈布下,用鉗子夾起來幾塊蜂窩煤,開始生火。

雖然80年代末,一些家庭已經開始普及了瓶裝煤氣罐,可對於他們這種棚戶區來,城市發展後帶來的管線鋪設,還沒惠及這裏。

這種在後世銷聲匿跡的鐵皮爐子,用的是一種叫作蜂窩煤的東西,單買的話折合五六分錢一塊,可是更多的人家是自己做的半成品蜂窩煤,更加便宜。

雖然都是熟悉的鄰居,可是蜂窩煤都是堆在戶外的屋簷下,時不時地,也會有人恬不知恥地用完了就偷上一塊。

這不,邱明泉一眼看到自家那排蜂窩煤,就愣了一下。

少了兩塊!

邱明泉心裏升起一絲氣惱。

前生他十幾歲時遇到這種事,家裏孤老幼子,隻能忍氣吞聲,可是現在,他的心智畢竟已經是三四十歲的成年人,這樣的欺負,就顯得尤其叫人慍怒。

煤爐最下麵的煤塊經過一夜的燃燒,已經完全熄滅了。

邱明泉把熄掉的煤塊心夾出,把還在燃燒的放在最下麵,再放了一塊新的上去,對準孔眼放好。

紅色的火苗慢慢從下麵燒上來,邱明泉臥了一壺水上去,在鋁鍋裏開始淘米,順帶清洗了幾隻紅薯,剁好了放進去。

忙碌的當口兒,鄰居們也開始陸續起床,在公共的大雜院裏做飯燒水。

“泉這麼早啊。”隔壁的王嫂哈欠連地捶著腰走過來,路過邱明泉家的煤爐前時,順手倒了整整半壺水在自己的鍋裏。

“嬸嬸起晚了,來不及燒水,借點熱水啊。”

多年老鄰居了,又是借,不至於讓人心疼到跳腳翻臉。這些市民的生活手段,委實是一種極為微妙的、類似狡詐的東西。

“心裏不爽,幹什麼不理直氣壯罵她?”心裏,封大總裁的聲音冷冰冰的,“這種市民,就是看準了你軟弱可欺,可惡!”。

邱明泉被他一激,果然抬起了頭。

的瘦弱少年黑漆漆的眸子看向王嬸,伸出手按住了她。

“我今燒得少,您找別家借吧。”他的聲音平靜,眼神黑如深潭。

王嬸沒由來地心中就是一悸。這孩子的眼睛!怎麼好像忽然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心虛下,她聲音反而大了起來:“哎喲,又不是借錢,一點熱水,心越摳越窮!”

邱明泉繃著臉瞪著她,手上卻不鬆勁:“對啊,我們家老的老,的,禁不起總是被人占便宜,窮就窮了吧。”

四周的鄰居們不少人哈哈笑了起來,明泉這娃平時三棒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今倒是厲害得很。

王嬸這一下可氣得不輕,用力往回一奪鍋,滾燙的水立刻濺了幾滴出來,正灑在了邱明泉手上,邱明泉立刻大叫一聲,手猛地一鬆!

王嬸往後一仰,半鍋熱水整個潑到了她手臂上,鍋具“咣當”落地,裏麵的米也灑了一半。

“哎呀呀!痛死我了!”王嬸尖叫一聲。

邱明泉心裏有數,正是寒冬臘月,這水溫出來遇到冷空氣,並不至於真傷人。

旁邊立刻躥過來兩隻大公雞,神氣活現地啄著地上的米,興奮地咯咯直叫,翅膀亂飛,熱鬧非凡。

隔壁理發鋪的劉琴花依在自家門口,慢條斯理地梳著頭:“泉有沒有燙到啊,心破皮哦。”

王嬸在那裏又驚又怒,一邊跳著腳吹自己的手背,一邊就抓住邱明泉:“你個兔崽子,故意害我,看我不打死你!”

邱明泉畢竟是三四十歲的成年人心性,哪裏會被這陣仗嚇到,隻是靜靜地皺眉看著她。

兩人離得近,王嬸看著他那平靜的表情,心裏就是一驚,這孩子的眼神怎麼瘮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