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安全了,馬上就到啦!”小丫開心地說。指揮著老虎向那山莊奔去。
可是,前麵的空間又是一陣波動,一個青袍男子從透明的氣旋中鑽了出來,然後向著他們猛衝下來,攔住了去路。小丫怒道:“你是誰?幹嘛攔住我們的路?”
青袍男長相英俊,他不理會黃小丫,而是衝著九尾狐道:“舞千月,別來無恙否?”
“江別春!你也是來殺我的嗎?”語氣驚駭中仍透著幾許嬌媚。
“如果你束手就擒的話……”他斯文地笑了笑,一付人蓄無害的樣子。
“小丫,我拖著他,你趕快帶雪遇去碧鱗山莊!”匆匆地說完這句話,舞千月便從虎背上躍起,飄身飛到江別春的麵前,“咯咯”地一陣嬌笑,說道:“是誰當年賭咒發誓地說要愛我一生一世,要保護我,不讓我受到絲毫傷害?怎麼,這就要違背誓言了?看來長相英俊的男人還是靠不住的!”她的背上好長一道傷口,紅色的肉翻卷出來,鮮血已把背部染紅,白衣都結成了暗紅色的硬塊,看上去讓人打心眼裏發怵。小丫和老虎都驚呆了。
江別春尷尬道:“那時候年少無知,被你美色所惑……”
“是啊!男人起誓的時候,都是被女人所迷惑。男人拋棄女人的時候,就是頭腦清醒了,女人是罪有應得!你們男人呀,做什麼都是有理的!”她一邊說一邊回頭瞪了老虎一眼,小丫這才拍拍老虎說:“走吧,我們先去山莊搬救兵!”
老虎立即撒腿就跑,向那山莊飛奔而去。
那江別春就攔在他們前麵,此時身形一動,瞬間便掠到近前,笑道:“你們一個都走不了!”他伸手便向虎背上的雪遇抓去,嘴裏道:“這便是你和冷輝天生的孽種麼?他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為他付出?”
小丫一掌拍出,一道勁氣將那隻大手撞開。就這麼一瞬,舞千月便已撲到,手中長劍直取江別春心髒。江別春揮手一彈,那長劍巨震,差點脫手而去。
舞千月劍織如花,再度猛攻而到,同時喝道:“快走!”
小丫一拍虎背,老虎便竄了出去,幾個呼吸,就已進了那座山莊。江別春眼看是追不上了,一咬牙,便專心與舞千月拚殺了起來。他的實力高於舞千月,便何況舞千月還受了重傷,哪裏是他的對手?隻是舞千月一心拚命,隻想找個陪葬的,所以招式極為凶狠,隻攻不守!一時半會,江別春也拿她不下。
這時天空中又出現了波動的氣漩,陸續走出十幾個人來,領先的一位是個女子,高髻華服,氣度雍容,雖以薄紗蒙麵,卻仍能看出她容貌極美。在她身後站著十數個人,有男有女,男的做武士妝扮,女的做侍女妝扮。他們恭敬地守護在那個華服女子身邊,不難看出,這個女人身份地位是何等地尊貴。
這些人站在虛空之中,衣衫飄飄,有如仙人一般。能夠不借助外物而穩穩站在虛空的,全都是達到結丹期的修家。這在整個大陸來說,都算得上是中上級別的高手了。
看了一會兒江別春和舞千月的打鬥,那高貴的女子道:“江別春,你太令本宮失望了!一個垂死之人你也久戰不下,枉自排名當今十大青年高手之列!”聲音冷冷清清地從高空傳下來,在這寒煙湖上擴散開去。方圓幾裏內的生物都聽到了。
江別春受她一激,臉皮泛紅,不禁冷哼一聲,身形突然後退,雙臂前伸,一道青光從體內滲出,化作一個巨大的鐵籠,向舞千月當頭罩下。以氣化形,凝虛成實,從聚氣境後期開始,都可以施展,但凝出來的東西其堅實度差別就大了。像小丫凝的那個椅子,雖然能用,但質地虛浮,經受不住擊打,時間久了自己就消散了。而江別春凝的這個牢籠,其堅實度隻怕寶刀難傷,法力難破。
舞千月已是強弩之末,無法再催動法術,所以破不了他這個牢籠,隻能轉頭就跑。那牢籠緊追不放。不過江別春在她轉身之後,也看到了她背上皮肉翻卷的傷口,心中猛然一痛!
但也隻是一痛而已,那個牢籠仍舊緊追而去。他其實並沒有下殺手,否則他凝出的就不是牢籠,而是刀劍了。舞千月慌不擇路,這一逃就來到一座山壁前,再也無路可走,隻得猛地往上一竄,那道牢籠便硬生生插進石壁裏去了。江別春急忙收回法力,牢籠自動消失不見,隻在岩石上留下一個由無數個小洞組成的正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