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有錢能使鬼推磨。

花了一百萬元,陽婉如買通了尹劭衡住的公寓的管理員,讓她得以請鎖匠幫她打開公寓的門鎖,然後又為她配了一把鎖,繼而得其門而入的進行一項陰謀。

她打聽過了,尹劭衡星期六、日會回別墅,這似乎是他的習慣。後來季丹澤搬進了他家別墅後,他隻有星期一、二會回這裏處理公務,其他時間都挪去陪季丹澤。

今天是星期日,也就是說他明天才會回這裏。

鎖匠拿了錢離開後,陽婉如環顧了一下這她曾造訪過一次的高級住所。

這裏一切沒變,不過多了幾盆嬌豔動人的玫瑰。一看到玫瑰,她立即聯想到堪稱玫瑰花癡的季丹澤。

尹劭衡一個大男人住的公寓,自然不會把大把大把的玫瑰往家裏擺,即使會,那也是為了偶爾造訪這裏的心愛女子而放的吧?一思及此,她妒火中燒的掃落了一盆玫瑰,瓷屑和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接著她直接來到主臥室,當她看到擺在床頭的相片,尹劭衡懷抱著季丹澤,而季丹澤在他懷中笑得嬌顏燦爛的模樣,她的雙眸瞬間好像能噴出火,狠瞪著那礙眼的相片,若不是她暫且不能讓尹劭衡知道她來過,她會直接將相片從相框中拿出來,撕個粉碎!方才的玫瑰花是她一時太衝動了,現在可不能再這樣。

她要忍耐!到了明晚,嗬……

凡是令她痛苦的人,都隻會有好下場。

她拿出從征信業朋友那裏購得的針孔攝影器材,按照朋友教她的方法開始找個隱密的地方組裝……

忙得一身大汗之後,一切大概都完成了。

現在,就等著明天驗收成果。

尹劭衡你敢侮辱我,咱們就走著瞧吧!

得不到你我會毀了你,得不到你我會讓你付出相當驚人的代價。

在一家著名的咖啡廳裏,季丹澤一麵翻閱著雜誌,一麵等著尹劭衡。

好像已經成了習慣,在他上班的日子,她會在一家約好的咖啡廳裏等著他一塊吃中餐,然後閑聊幾句;晚上則是他開車去接她吃飯,要不就是吩咐家裏的廚子準備好晚餐共享。

一個習慣的養成很可怕,像她現在隻要一天沒陪著他一塊吃飯,就會感覺怪怪的。或許那家夥一開始要她陪著吃飯,就是有這種目的。

奇怪?這明明是滿足他的沙文主義,可為什麼她還感覺那麼甜蜜?黑咖啡的液麵上還映著她笑咪咪的臉。

尹劭衡休息時間一到就往和季丹澤約好的地方而來。經過咖啡廳的玻璃落地窗時,他看到了坐在老位子上的季丹澤,正低著頭盯著咖啡杯裏瞧。

咖啡裏有蟲子嗎?不,有蟲子她會眼睜睜的看著它溺斃,然後拿到櫃台展覽屍首。有不明物體嗎?不,有不明物體她會把咖啡拿給他喝,待他喝下再問他味道如何。就她盯著杯子看得如此專注的樣子,可見以上皆非,準是濃褐色的黑咖啡可以當鏡子照,那姑娘的自戀病發,聊勝於無的正自戀著。

他倆相識時間不算長,可比相知,他可不輸她那一塊剪西瓜皮頭長大的好友趙婷。

他已經來到她麵前,可她仍是自戀得不亦樂乎。

“咖啡、咖啡,請問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他逗著她。

熟悉的聲音。總算讓她把臉抬起來了,她嘴一噘,“你來了也不早出聲。”老喜歡看她出糗。

他笑笑,“你老喜歡照鏡子,當心照久了成了水仙。”

“那是照水麵,不是照鏡子。”

“你得了這種怪‘症頭’,看來以後我的辦公室得多加幾麵鏡子才能讓你安心工作。”

“你的辦公室?”

這時侍者拿來了Menu,他隨意點了一份牛肉燴飯,然後再繼續方才的話題。

“你之前不是喊在家太無聊,想出去工作嗎?那就到公司來上班。你不本來就是公司錄取的職員嗎?”

她向他扮了個鬼臉,擺高了姿態,“誰說我非得到你們公司上班不可?要我的公司可多著。”她伸著手指數了幾家大企業。“我的選擇極多。”有本事才敢大聲,對於自己的能力,她可是很有自信。

“我們公司可是唯才是用,選擇尹氏你不會後悔的。”尹氏的征才作風可是很狂的,大企業環境好、薪資高,多得是人才擠破頭的想進來,因此姿態得以擺得高,而他這老板親自邀請可是首例呢!

“我有什麼好處呐?”

“總裁專屬秘書。”他的女人當然是留在身邊嘍,哪能留給其他人養眼。

季丹澤看了他一眼,“沒誠意!”她要那些頭銜幹啥?真要頭銜她創立間個人公司,名片上印著XX企業總裁、OO公用創意總監,不是更能過足虛名的癮。“沒比較‘實質’的好處嗎?”是她覺得外頭的公司比自家公司的工作有挑戰性,能學的東西也多,要不留在媽咪的公司,她的頭銜少說也是經理級的。

“薪水不會虧待你的。”看著她,他忽地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要高薪那也不是難事啊!和我結婚的話,別說家產,我連皮帶骨都是你的。”

連皮帶骨?那多可怕!怎麼想都令她想到豬肉攤上的畫麵。

“這是你的求婚方式嗎?若是的話那太不夠浪漫了。”話雖如此說,她卻臉紅了。一個花叢浪子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那要什麼樣的方式你才答應?”是真心的試探。他沒求過婚,對於這方麵他承認自己是有些拙的。在麵對她時,有很多時候他是既緊張又甜蜜的,那種如同年輕小夥子初遇自己心儀的女孩感覺,有時想來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花花公子的“初戀”在三十一歲那年,說出去會害人笑到下巴脫臼。

“那就考驗你的浪漫細胞嘍!”她瞅著他笑,然後捉弄似的說:“你搶了你老爸續弦的對象,不怕他不答應你和我的事?”

“不會啊,因為他在美國又找到他的‘春天’了。”他老爸可是每天都打國際電話關心敵情呢!一直到他確定季丹澤已經被他成功追上,自己沒希望,續弦對象變準兒媳婦後,才較少打電話。後來的這一、兩通電話,他竟然說他又找到春天了。

而說起這個“春天”,季丹澤可熟著哩!

找到了自己的春天後,老爸開始恢複正常的向他逼婚。哎!這幾個月來發生了太多事,三十幾年來的生活,都沒這段日子的精彩。

“噢。”她怎麼不知道這件事?“那……你不懷疑我來應征你後母的動機?”不會尹伯伯不顧“同盟”之誼,自己告訴尹劭衡計中計的事了吧?

“懷疑啊,後來我注意到了陽婉如寄來應征後母的資料,又知道你和她的嫌隙後,我想我大概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了。”不就是想辦法破壞她大媽和姐姐的計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