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允藍喜歡憑著她那張利嘴和店家周旋,非得殺價殺得人家哀鴻遍野……啊,不是啦,是殺到物超所值、物美價廉時,然後再大包小包扛回家,改天以她那張三寸不爛之舌把商品售出,一轉手大賺中間的“暴利”。
如今沒另外三怪相伴,日子好像也沒那麼難過,隻是,還亂想她們的就是!
對了,大後天就是她生日,看來今年的生日是不可能和她們一塊過了。
逛了一下午的街,夏天天色暗得晚,她都沒發覺現在竟然快六點了!也就是她逛了近四個小時的街,手上的“戰利品”大包小包的。
她腳酸得想找家咖啡廳坐下來,點杯冰拿鐵休息一下。可看到表上的時間,她得趕快去赴約才行。半,在以前去過的一家法式餐廳。
當她站在路邊正要招部出租車時,對街一個熟悉的高個身影引起她的注意。
香藤日真?定睛仔細一看,真的是他!
她高興地直想衝到對街去,可是信號正好由綠燈轉為紅燈。
她想叫他,但周圍那麼多人,好像有點不好意思,還是給他一個驚喜好了,不期而遇的感覺也挺新鮮的。
隻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駐足在一家珠寶公司前不知在看什麼……
綠燈終於亮了,正當童緋璿要過馬路時,一個穿著火辣的美豔女人比她早先一步走近香藤日真,熱情地挽住他臂彎。
亞梨?是她嗎?
不會錯!就憑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一頭染得和工藤靜香一樣紅的長發,她認出那是亞梨!
老天!原來香藤日真和她還是有往來。看他們熟稔的樣子,不難猜出他們之間有多麼親密。
看著他們倆一塊走人珠寶公司,童緋璿的心清瞬間蕩到穀底,她幾乎不必想就知道,出手大方的金主又要為心愛的女人選購禮物了。
她怎麼會傻得認為,香藤日真會為了她和之前所交往的女人劃清界限?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他喜歡女人的習慣就好像螞蟻愛沾甜一樣,不會因為獨獨鍾情於某種甜食而放棄其它嚐鮮的機會。
她絕望地泫然欲泣,揪心的感受令她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竟然已下得那麼深!
她喜歡他嗎?不,不隻是喜歡而已,她對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由喜歡變成愛了。
感情的事很微妙,喜歡和愛是不同的,卻僅僅隻有一線之隔。很多人總是守著喜歡,以為這樣就不會受了,卻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跨越界限,陷入有著濃烈情感、渴望獨占的愛中。
她傷心欲絕地轉身離開,卻不知道方才當亞梨走向香藤日真時,他和她一樣地訝異。
“香藤先生,好久不見。”亞梨熱情地走過去勾住他的手。“好巧,在這裏遇見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想選購一條項鏈。”他不著痕跡地掙脫她的手。
“送伯母的?”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有哪個女人的麵子那麼大,可以讓他親自挑禮物。
她自認是他挺喜歡的女人,可到目前為止,他送她的首飾幾乎都是要她自己去挑,再要對方把賬單寄到公司,他甚至不肯陪她去選購首飾,更甭說是親自挑禮物了。
香藤日真看了她一眼,“是送女孩子的。”他走進珠寶公司。
亞梨聽到不可思議的答案,她怔了怔,也跟著走進去。“送女孩的?”哪個女孩那麼特別?“誰啊?”
“情人。”
珠寶公司的經理一看是舊識,又是企業名人,連忙迎了上來招呼,“香藤先生,好久不見,需要什麼請盡管吩咐。”
“項鏈,款式年輕一點。”
經理把一些名家設計的女性項鏈拿出來。“您先看看,不喜歡的話,我們還有一條今天才送過來的新款項鏈。”說著,他叫來服務人員,自己則到裏頭的保險櫃取貨。
亞梨看著他認真挑著項鏈的表情,心裏妒火高漲。“情人?”她十分不高興。“你的情人很多,是哪一個?”
他拿了條頸煉在手中端詳。“如果我告訴你是‘兔子小姐’,你相不相信?”他好玩地看了她一眼。
“兔子小姐?”誰啊?她要再問時,經理已拿著盒子走了過來。
“這是今天才到的貨,請您看看。”他將盒子打開。
當那條出自名設計師之手的秀氣項鏈亮相時,對珠寶頗有研究的亞梨立即發出驚歎聲。
多麼漂亮的項鏈,那造型和設計巧思皆是獨一無二,細膩的鑲飾造就出這條雅致美麗的精品,這項鏈少說七位數字起價。
香藤日真也很中意。“就這條吧。”
經理隨即說出令人咋舌的數字,他連考慮也沒有地就遞出信用卡,七位數字的買賣成交了。
出了珠寶公司,亞梨忍不住又問:“那麼貴的項鏈,你到底要送誰?”
什麼兔子小姐?到底是……忽然,她像想起什麼似地停住步伐。
該不會是前些日子那個連輸威爾先生三次而和他出場的兔女郎吧?
他回頭看她,“改天介紹你們認識。”他知道她對自己一直很有心,因此,他必須讓她對他死了心。
亞梨仗著自己年輕漂亮,盡管他再三明示暗示,彼此間除了貨銀兩訖的交易外,不可能發展出什麼情感,最多隻是朋友,但她並不如此想,她自認對他而言,她是不同的。
而她喜歡他的原因,拜金占了很大的部分,隻要她能捉牢他,那她這輩子真是吃喝不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女人太過自信真令人傷腦筋。
以往對她的自以為是.他通常是睜一眼閉一隻眼,畢竟在應酬的場合裏見著麵的機會很高,把彼此關係弄僵了,也沒什麼好處。
可如今他遇到童緋璿,終於有個女孩真正走人他心中,他是該收斂過去的荒唐,不再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