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跌一跤,胸前會出現這樣指印大的數枚“瘀青”?
“在浴室跌一跤會跌到胸前出現吻痕?那地板對我真是熱情!”童緋璿的臉紅了,可是她仍決意控訴到底。“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除了你想的‘那件事’外,我什麼都做了。”他和她之間隻到三壘,還沒奔回本壘。
“你真是混賬!到現在你仍一點愧色都沒有。”她氣得想尖叫。
“我為什麼要有愧色?”他的行事作風一向坦然。“第一,是你自己和威爾比點數時先說好的,三盤全輸你就要和我出場。”
“對啊,出場就出場有什麼了不起?”花錢消災而已。
有氣魄,“一旦出場,有哪對男女不一口氣奔回本壘的?我到三壘就打住,算十分有君子氣度了。”一旦帶小姐出場,上床是他的權益。
什麼本壘、三壘的?為什麼她和他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等一下,你說的這句日文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又牽扯到什麼本壘?”她昨晚就沒搞清楚過“出場”這句日文的意思,現在被他一講,她更迷糊了。
他翻翻白眼,“帶小姐出場的意思是指和看上的小姐進行性交易。”他終於明白當威爾說出要是輸了她就要被帶出場時,為什麼她沒有反對了。
童緋璿也同時明白,為什麼昨天亞梨要和她爭著被帶出場。
她的世界,此時正下著大風雪。
“你在開玩笑吧?”她的心髒快停止了。
“有你開得大嗎?”看了她一眼,他接著說:“我第二個沒有愧色的原因,是因為我有對你負責的打算。”昨天他先偷嚐了她的甜美,他想名正言順地吞了她。
“你……你在我胸前‘種草莓’,能負什麼責?”不會是一報還一報,也要她在他胸前留下什麼吧?
別開玩笑了。
“反正我娶定你了,提前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記號,那也沒什麼嘛。”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活了三十一年,他好像第一次對女孩子動真心,有了想看看對方為自己技婚紗的模樣,和她共度一生。
愛情在他身上施了法,多金浪子的他真心想定下來了。
他相信她渴望得到他真心的心情不會亞於自己,可她硬是死鴨子嘴硬地不肯承認。既然雙方皆傾心彼此,他死皮賴臉地表達自己的感情也沒什麼不好。
想一想,在遇到她之後,他還真是性情大變,不但一改常態地大追女人,還威脅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地善盡身邊每一分有利的“資源”,怎麼也不讓她從自己身邊逃開。
有時候想想,這種作法還真像是無賴,不過管他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耍無賴若能賴上一個老婆,也不枉他“變性”演出,不惜讓堂堂大總裁變色狼,讓酷哥變豬哥了。
愛情總要有人先踏出第一步嘛,是不?
隻是偶爾獨處時不免感慨,多少豪門千金他看不上眼,獨獨鍾意這粗魯成性的女賭徒。
起手無回的狂情癡愛他認了,誰叫他的心管不住地叫人給上門偷了呢?
他的真情告白令童緋璿怔了好久。“今天不是愚人節,我也不是笨蛋。”這樣甜言蜜語的一大串,也不想想人家的心髒受不受得了。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心底除了驚訝外,她竟然因為他的甜言蜜語而開心!
太……太可怕了!
她努力地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把差一點揚高而泄露心裏秘密的嘴角給拉下去。“這句話你對亞梨練習了多少次啊?”一想到那個女人,她飛揚的心情很快地跌下來。
“喜歡的心情是真摯的,我為什麼要找人練習?”
她訕訕然地擺高姿態。“我又不喜歡你,你對我說這些不白說?”以前她總不願意承認自己對他有好感,可她已掩飾不了了,在獨自麵對自己心情時。
原來,自己的確是很不爭氣地喜歡上香藤日真了。若不在意他,就不會對他的風流史在乎、不會吃和他有過牽扯的女人的醋。
隻是,她才不會讓他知道她喜歡他哩。和他,她賭什麼輸什麼,如今連他曾說過的“打個賭,有朝一日你會喜歡上我”都一語成讖了,若讓他知道,那多沒麵子。還有再想想,他老說他喜歡她,可天曉得他是說真的還講假的?
要她承認喜歡的心情,他就拿出更大的誠意嘍!
“不喜歡我?”香藤日真看著她。
“怎麼?不行喔?”她的話說得還真有些心虛。
“你昨天才承認的事,今天就忘了?”他哪有那麼好說話的。“你健忘,我可不。”
“昨……昨天?”天!她昨天真的說了嗎?昨天她醉得連他在她身上留下吻痕的事都不知道,更別說記得自己說過些什麼。“昨天我醉了,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說的話你相信?”她的臉管不住地紅了。
“酒後吐真言。”
“那我要是在那時候告訴你,我是槍擊要犯,你也會將我往警察局送嘍?”
香藤日真有趣地回了句,“我確定你昨天沒說過你是槍擊要犯。”
那她……她真的說喜歡他嗎?天!她的損失還真不少。
“反……反正,我不記得就不算數。”
“有沒有說過,我心裏有數。”他不想再爭了。總之,她說了,且他信了,就這樣。“起來吧,一起吃個下午茶。”這房間的落地窗視野很棒,挺有感覺的。
在香藤日真轉身之際,童緋璿仍忍不住想把說過的話蒙混過去。“喂!我真的沒說那句話啦!”
“你醉得對我猛叫允藍,我的確不能期待你會記得說過什麼。”
允……允藍?一提到這個名字,她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呆了一下。“真巧,我也夢見她了哩!”
“你夢見她什麼?”他忍住笑地看著她逐漸泛紅的臉。
她在臉紅得快冒煙時還能凶人。“要你管!”
這種“女人話題”她才不會告訴他咧。不過,如今回想起來,那夢好像真的一樣,允藍幫她洗澡時的觸感,不太像是在做夢……
“瞧你臉紅得跟柿子一樣,不會是夢見對著你的好友大秀身材,或是洗澡什麼的吧?”他對著她曖昧一笑,然後離去。
她好像沒多提及她作了啥夢吧?那他怎會知道?
難道,昨天的夢不是夢,而是真的?
“啊,天啊!這不是真的吧……”
香藤日真在小廳裏喝著咖啡,忽然聽到從裏頭的房間傳出悲嗚聲,他莞爾一笑。“某些事實是需要勇氣麵對的……”說著,他將視線投往與房間相通的入口處,俊美的臉上盡是頑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