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可是輸家,你想狡猾的她會在外頭等你?”
“我……”完……完了!
“這事原本的確和你無關,可是你既然已經和我賭了一把,又輸了,我實在無法說服自己,你和這件事無關。”
“這是你和瑪麗的事。”開什麼玩笑?哪有幫人家賭,贏了自己沒好處,輸了倒要負責這種無理的事!
這教她學會了一件事,絕對不能太濫用自己的同情心。
“或許先前是我和她的事,不過……”他看著她,“輸贏既是由你來論,且方才我在發牌時,也問過你的下注籌碼是什麼?你不是回答就是我和瑪麗說定的嗎?”
“我……”他的確這麼問過她。“我怎麼知道你和她約定了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童緋璿快哭出來了。“她要我代她玩牌時根本不是這麼說的,她……她說得很可憐,所以我……我才同情她。”
香藤日真對於她的遭遇沒有太多的想法。“你現在也在博取我的同情嗎?”
童緋璿橫了他一眼,“像你們這種賭徒根本就吃人不吐骨頭,我不會傻到去博取一個冷血動物的同情。”
賭徒?冷血動物?對於他這日本香藤名門的新任掌門人而言,到目前為止,這小女子給的稱呼最耐人尋味。
香藤是多家著名企業幕後的實權掌控者;在政商兩界都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而他這新一代的繼承者好不容易偷了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想到拉斯維加斯好好玩幾把,卻沒想到遭好友設計成為莊家,這才成天周旋在賭桌上,誰知才做莊第二天就給叫賭徒!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些熱度,手托著弧度好看的下巴,饒富興味地看著她。
他開始對這女孩有興趣了。
“賭徒。”她管他是誰。
“那你最好也明白,一個賭徒圖的絕對不單單隻是亮牌那一瞬間快感而已。”他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那種快感終不及擁有籌碼來得實際。”
實際是吧!童緋璿無奈地將口袋裏的錢全掏出來拿在手上,“我身上隻有三千多元,外頭還有一些贏來的玩具和布偶,你要的話全給你。”遇上瑪麗這種女騙子,她認了。
“我對約定好的籌碼以外的東西沒興趣。”那些錢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眉頭皺起,她不高興了,這男的難道真要她履行那個什麼鳥約定!深吸了口氣,她將錢扔在賭桌上。
“要不要隨便你,除此之外,我什麼也沒法子給。”起了身,她沒打算多留。
香藤日真沒有出手阻攔她離開,隻輕鬆地說:“這裏是賭場,賭輸的人不留下該留的籌碼,隻怕走不出去。”
“我不是被唬大的。”她火氣一上來,氣勢十足地就要走出去。可門一拉開……
我的媽呀!外頭什麼時候來了那麼多長相青麵撩牙的彪形大漢?黑壓壓的一片,讓她根本看不到出口在哪裏。
她迅速地關上門。“你……你別以為仗著人多,我就怕你!”即使內心怕得要死,在這節骨眼上,她仍裝出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酷樣。
他笑了一下,算是接受她裝出來的酷樣,雖然早識破她勇敢的麵具底下正在哭泣。“挺有膽識的嘛!”
“這……這不是重點!”真有膽識,她現在就不會講話大舌頭了。
“那什麼才是重點?”這娃兒講話很有趣。
“第一,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拿我當籌碼,你不覺得很沒人道精神嗎?沒有人道精神的人是野蠻人。”
唔,罵他野蠻?香藤日真覺得好笑,“你在告訴我,在麵對我這種野蠻人時,已經有任我宰割的打算了嗎?”
童緋璿氣得瞪大了眼,心想這人怎麼那麼難對付?“才不是!”
任他宰割?把我當成屠宰場的豬啊?她忍不住地又瞪了他一眼。
“你這重點一我很難接受,取響應得的籌碼正是一個文明人樂意做的事。”他似笑非笑地和她周旋著。“重點二呢?
“你們那麼多人對付我一個小女子,不覺得可恥?”
出身功夫世家,即使不像家中三個男人拳腳功夫揚名於世,可要對付一、兩個男人,對她來說倒也綽綽有餘,畢竟她跆拳道和柔道都快摸到黑帶了。
但真要卯上一、二十個男人,那索性叫她先躺在地上裝死好了,不必急著投胎。
“這麼說,好像挺過分的。”
童緋璿鬆了口氣,“你終於也說了句人話。”她坐回了座位。
“你的意思是……”
“一對一,我和你打。”這姓香藤的,人是長得高大了些,可辣椒還是小的辣,大青椒永遠辣不過小辣椒對吧!
看他一副斯文樣,真要能打,外頭就不會請了一堆打手。
“確定?”香藤日真又挑眉。
這男人可不可以改掉他那亂挑眉的習慣?他每回一挑眉就好像在取笑人,他不知道那動作會令人想扁他嗎?
“當然確定。”哈!她沒比現在更確定的事了。“這回我輸的話,任你宰割。打個賭,這回我贏定了。”
這女孩真是賭性堅強,賭字不離口。“方才輸了,現在還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