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回宮去的轎裏,艾琳詢問著海福,“請問是什麼要事?”海福為人向來謹慎,所以深得皇上的信任,他並不知道皇上為何召艾學士進宮,自然不敢多言,就算知道,他也不敢多說,畢竟他效忠的是皇上,而不是艾學士。
但他對這溫文儒雅的艾學士很有好感,所以也就直言相告了。畢竟皇上甚為喜歡艾學士,料想找他過去,也不過是談談天而已,大概是這艾學士天性拘謹,才會有此一問吧。
“小的並不知情,隻知道皇上要您過去。”
望著福公公嚴肅不語的側麵,她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才好,隻好默默的坐著,但心情卻是禁不住的忐忑不安。
待進宮下了轎,艾琳直往禦書房的方向走去,想不到海福卻對她搖搖頭,帶她往另一個方向前進。
“艾學士,咱們不往那兒走,皇上今日較疲累,已經從禦書房移駕,正在悅寧宮休息呢。”
她一聽說皇上在休息,想到自己畢竟是個女流之輩,怎能與一個男人同在一間房裏,她不禁臉色發白,急忙想脫身。
“福公公,若是皇上已經歇息,那在下更不該打擾,不如明白早朝過後,艾某再來向皇上請安。”
海福縱然知道艾琳說得有理,但他畢竟跟在言素龍身邊多年,對於皇上的心思也能略抓個七、八分,他料想皇上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艾學士,您稍安勿躁,容小的先去請示皇上再說吧。”
“是,請您向皇上說,我明日再向他請安。”艾琳掉頭便要走。
海福立即攔住她,“請等一會,艾學士,皇上還沒宣旨要您走呢。”
艾琳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她強裝鎮定的道:“是,我在這裏候著公公您。”
等了一會,海福從悅寧宮回來,隨即開口,“皇上請艾學士您進去。”
臉上汗水一顆顆流下,她又不能抗旨,隻好乖乖的跟著海福走,一進悅寧宮,她立刻看到皇上坐在椅上等她。
“微臣叩見皇上。”
“免禮,艾卿家,來這兒坐著。”言素龍比著他身邊的位置。
艾琳感到有些為難,但也隻能走到他指定的位子坐下。
“你們都退下吧。”
一見隨侍皇上的人都要退下,屋裏隻剩下兩人,艾琳驚慌得連忙站起身。
“皇上,讓福公公留著服侍您吧。”
言素龍似乎看出她的驚慌,微微一笑道:“愛卿,我們兩個大男人談些心底的秘密,何必有旁人在場。”
如果真是兩個大男人,的確是不必驚慌,但就因為她不是貨真價實的大男人,所以才如此的緊張。
“皇上,微臣何德何能,怎能跟皇上稱兄道弟說心裏的秘密,微臣不敢。”
言素龍使了個眼色,海福立刻領著所有的太監、宮女一起退下,見她臉上冷汗直冒,他忍不住暗自好笑。
這艾琳真是單純得可愛,他是一國之君,就算真的想要她,根本就不必什麼理由,她再怎麼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愛卿,你何必如此緊張,你看你的肩膀多僵硬,讓我來替你揉揉。”
他一雙手立刻伸到她單薄的肩上揉按,她驚嚇得想站起來。
言素龍在她的肩膀施力,讓她站也站不得,“坐下,放輕鬆。”
艾琳怎麼可能輕鬆得起來,她不僅全身僵直,隻差沒狼狽得落荒而逃了。
“皇上,您是萬聖之君,怎能勞煩您——”
“愛卿,你的肩膀相當緊繃,是太過緊張了嗎?再放輕鬆些。”他打斷她的話。
她逼不得已把肩膀放鬆了些,但冷汗卻越冒越多,見他拿起巾帕替她擦掉臉上的汗,她嚇得又是一顫,立即引來他的笑聲。
“愛卿,你怎麼這麼緊張呢?是有什麼事,讓你心裏放不開嗎?否則我們兩人都是大男人,你又何必嚇成這副模樣,還頻頻冒出冷汗?”
她知道皇上說得都對,但她就是不能自製,總覺得隻要有他在身邊,一切都讓她很不自在。
若要說出個為什麼,她又說不出來,皇上是個十分英明的聖君,但她一見到他.就是有萬般的怪異情緒。
“近秋了,愛卿,你穿的這樣單薄會冷嗎?瞧你脖子都露出來了,要知道北方的氣候跟南方可是大不相同的。”
言素龍一邊說,一邊伸手朝她滑膩的脖子撫去,享受著觸摸她的感覺。
艾琳隻能全身僵直的不敢動,若是別的男人對她這麼做,她早表明自己是女兒身,且伸手推拒開來,但她此刻麵對的,不是別的男人,而是九五之尊的皇上,所以她什麼也不能反應。
他的大掌傳來熱度,他觸碰過的地方,都像著了火般的灼燙,她再也受不了這股奇異的感覺。
她抬頭望向他,正要開口說話,他卻低下頭,噴拂了一口氣在她唇上,像情人間說秘密般的輕聲愛撫著。
“噓,別說話,把唇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