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3)

總管苦著一張臉,“那個大夫住得很遠,去找他起碼要兩三天。”

“我去,我騎我得快馬去,不用一天就到了。”

看黃進則身上都是血,總管不相信他能騎馬,“黃少爺,你身上都是血,怎麼去?隻怕你在馬上,不到一個時辰就受不了。”

黃進則火了,“你們這些人,以前在北方我被馬踢得時候,傷得比這個還重,我也不當一回事。”他命令,“去拿些金創藥給我,我抹一抹後,馬上就去請大夫。”“但是……”

床上的齊遠史忽然翻了一個身,古月兒以為他醒了,急忙衝到床邊去,但是他沒有醒來,而是雙眼緊閉的在嘔血,他嘔得她的衣袖都是血,古月兒震驚得發出淒厲得叫聲“齊遠史在嘔血!”

他嘔出的血染紅了床鋪,總管看得臉色白得跟雪一樣,黃進則怒斥道:“你還楞在那裏做什麼?快去拿藥來,我抹了之後馬上就走,順便叫人把我得馬給牽出來,要不然,就要眼睜睜看齊遠史死去了。”

總管心頭又慌又亂,隻能照著他得話去做,告訴他那個大夫住在哪裏。

黃進則抹了藥之後,立刻飛奔前往那個大夫做住的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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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了一日的時間,黃進則就回來了,他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他丟下累得幾乎要倒下的愛馬,拉著大夫急忙近來齊遠史的房間,“大夫,他很嚴重,我出門之前,他還一直在嘔血。”大夫連忙道:“好好,你別急,將手放下,你扯得我的手好痛。對了,我之前開的藥,他沒吃嗎?”

總管在一邊應答,“有啊,我都有盯著少爺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就暈倒,接著又吐血。”

大夫抬起齊遠史的手,診斷他的脈,越是診斷,他的眉就皺得越凶,最後他將齊遠史的手放下,口氣冷了下來,“我早說過他是疲勞過度,又加上心病沉積,你們還不小心,我問你們,他最近是不是有受什麼刺激?”

總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能搖頭。

黃進則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道:“是,他誤會了事情,我看他那時的反應不太正常,想不到就暈倒嘔血。”

“若不想要辦喪事的話,就好好地照顧他,不過他的心神受到的刺激太大,不曉得能不能救得回來。”

黃進則見他說得奇怪,不禁問:“大夫,你說這一段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的身子好好調養一陣子就會好,但是他的神智就未必了,不知道還要昏幾天才會醒過來。”

黃進則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說他會昏很久?”

“我不曉得,有些人一、兩日就醒來,有些人一輩子也醒不過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總管聽他這麼說,腿都快軟了,他是看著齊遠史長大的,表麵上,他是總管,齊遠史是少爺,他是輔助齊遠史的人,但是在內心的感情裏,他是把齊遠史當自己的小孩照顧。現在聽到這種情況,怎麼堪受得住,他當時不在現場,但是事情與黃進則絕對脫不了關係的,他指著他怒罵,“少爺把你當客人,我們齊家樣樣逗照顧你,你來之後風波卻不斷,你說,你到底惹了什麼事,不但滿身傷,還把少爺給氣成這個樣子?”

黃進則明白總管的激動情有可原,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搔了搔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就是我在房內止血,齊遠史走了進來,他以為我跟古月兒做了什麼苟且的事,他說了些難聽的話,我正要解釋,他就突然暈倒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一聽就認定事在說謊,總管氣道:“關古月兒什麼事?少爺正要把她嫁給你你跟她又什麼事,少爺怎麼可能會生氣?”

古月兒搖搖頭,“不是的,齊遠史說他要跟我在一起,要找個時間跟黃大哥談,他說他喜歡我的,是真的。”

“怎麼可能?”總管脫口而出,“他受了你姐姐的氣,又忍著你姐姐紅杏出牆的事實,他恨不得擺脫古家的人,怎麼可能會娶你?”

黃進則不知道有這個淵源,他直知道齊遠史曾娶過親,隻不過新娘過世了,想不到他以前娶的事古月兒的姐姐,再一細想,馬上就明了原由,“怪不得他不讓我們辯解就氣昏過去,原來之前曾經發生了這種事,也難怪他受不了,不聽我們解釋。”

他轉向總管,“我跟古月兒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事,是齊遠史誤會了,我想古月兒說齊遠史要娶她的事應該是真的,你若是有注意看齊遠史看古月兒的眼神,就會明白她其實深愛著她。”黃進則的表情跟口氣都很認真,他聲音誠懇得道:“我跟齊遠史是朋友,我這種人看起來像是會害朋友的人嗎?”

總管一楞,心想,黃進則這個人聲音很大,說話也很直,他這樣千裏迢迢地去請大夫來看少爺,趕了一天就回來,他若是要害少爺,何必這麼賣力地趕路,把自己弄得這麼的累,就讓少爺病死就好了,根本不用自找麻煩。

一時之間,總管看著黃進則的臉,突然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該相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