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3)

於明白古月兒為什麼會哭得這麼傷心。

他不禁哈哈大笑,“別哭了,我暫時還死不了,我跟我表妹打架打得比這還嚴重呢,怎麼會這樣子就死了呢?”

說完了話,他就要診治自己的傷口,詢問道:“有沒有救急的傷藥?拿給我,我自己抹藥,否則血流過多,我若缺血,明天走起路來還會頭暈呢。”

古月兒根本不知道抹傷的藥放在哪裏,見他的傷口仍一直流血,她心裏很擔心,哭著說:“我不知道傷藥放在哪裏。”

她哭得這麼慘,黃進則抬起自己的袖子擦她的眼淚,“別哭了,沒有什麼好哭的。”“但是你一直在流血,你是不是快死了。”

一般人對死字很忌諱,古月兒卻直心腸地說出來,但是黃進則也不見怪,隻道:“明明就沒事,你怎麼一直哭,哭得我心煩。”

“騙人,你明明流了這麼多血,怎麼會沒事。”古月兒嚷叫。

他知道她心思單純,怕她哭哭啼啼的,哭壞了自己的身子,他隻好歎口氣說:“好,那你來幫我止血算了,以免你在那裏一直哭,哭得我受不了。”

一聽要幫他止血,古月兒連忙點頭,擦去淚水,可是她不知道要怎麼止血,看著黃進則全身上下,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才好,一急之下她又要哭了。

他連忙道:“別哭,別哭,先幫我把衣服脫下來再說,然後再拿幹淨的布壓住傷口,這樣血很快就能止住。”

他一個個指令下得清楚明了,古月兒馬上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她身手將他衣服上的盤扣一顆顆給解開,衣服沾了血,非常地難脫,但是她仍然執著地扯開衣衫,而且一點也不怕衣衫上的血染上她自己的衣服。

血已有些幹,使得衣服都黏上黃進則的皮膚,她用力硬扯,痛得他大叫一聲,“你要殺我嗎?痛死了。”

“你幹什麼罵人家,我是要幫你止血才扯的,又哪裏做錯了?”說著她又要哭起來。他怕她哭,隻好安慰她,“沒有,你沒做錯,但是你可不可以將力氣放輕一點,要不然我的皮都快被你給扯下來了,這可是很痛的。”

古月兒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太用力了,她羞慚地點頭,“對不起,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你再把手伸出來,我幫你止血。”

他把手伸出來,她幫他按住胳臂上的傷口,一會之後,這個傷口漸漸地止了血,她再按別的地方的傷口。

她很認真地在止血,他就任由她緊按住傷口,然後他以便脫衣服。

古月兒看他腿上也有血滲出來,她比著他的褲子道:“脫褲子,你的腿也流了很多血。”黃進則遲疑了一下,他雖然粗枝大葉,對男女之防看得不是那麼的重,對古月兒也不是那種感情,但是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似乎也不大好,畢竟她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古月兒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心裏隻急著要幫他止血,看他這麼一閃神,她以為他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會這樣,她就動手解他的褲帶。

黃進則立刻回過神來,急忙說:“別動,我自己來。”

“為什麼?你的腿流了好多好多血,我幫你啊。”

黃進則沒她天真,他知道若是有人進來,一看到這種情景,縱然他們什麼也沒做,也會被人誤會他們之間有私情。他趕快搖頭,“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你趕快放手。”“又沒關係,你血流得好多,我幫你脫比較快啊。”古月兒堅持。

他還要說,古月兒已將他的褲子扯下一半,他伸出手阻止,她卻不放手地叫道:“你別動,你看你一動,血又流出來了。”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來,你不要碰,你一個黃花大閨女,脫我一個大男人的褲子難看死了……”

兩個人拉拉扯扯間,齊遠史剛好開門走了進來,他原本是神色慌急,因為他聽仆人們來說黃進則受了很重的傷,好像快死了,所以他立刻放下手邊的事,急忙前來看黃進則,還馬上命人去請大夫過來,但是想不到進來看到的竟是這幅不堪入目的畫麵。

從他的眼裏看來,是他們兩個依偎在一起,古月兒的手都快放到黃進則的下褲去之中,一個女人的手放進一個男人的下褲之中,在做什麼事已經很明顯。

齊遠史因為震驚過度,一直呆站在門口,整顆心就像要停止般,他認為這一生最不可能背叛他的古月兒,竟然做出這麼下流的事。

看到與當年相似的情景,他突感一陣暈眩,差點站不住。

他用力地抓住門板,門板發出聲音,驚動了拉扯間的黃進則跟古月兒,古月兒這才發覺齊遠史就站在門邊,她直覺認為他可以幫黃進則止血,便趕緊奔向他,著急地說:“你看黃大哥他流了好多好多血……”

以前她的每個表情,在齊遠史的眼裏看來,都流露出一股嬌憨可愛令人憐惜的美,現在她越是表現出這副樣子,他欲作嘔的感覺就越強烈,他抓住門板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古月兒看他麵容扭曲,好像鬼怪一樣可怕,不禁忘了黃進則的傷勢,吃驚地抓住他的袖子,擔心地大喊著,“你怎麼了?齊遠史,你的臉色好難看,你是不是又病了?”“走開!”

這一句話齊遠史是低著頭說的,他說得低啞,她實在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所以她將自己靠得更近,焦急地詢問:“你說什麼?”

“我叫你走開。”

她靠得太近,齊遠史難以忍受,他幾乎連心都快嘔出來般難受。

“別靠近我。”他十分用力地揮手推開古月兒,聲音因為不穩而忽高忽低。她哪承受得了他這麼重的推勁,立刻跌在地上,摔得渾身疼,連頭都碰到地上,撞出一個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