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史正覺得奇怪,驀地聽見人聲,他驚喜若狂,認為自己被救有望,趕忙把草撥開,不料卻見到一幕他這一生最難相信的畫麵,也是他這一輩子看過最美的畫麵——
一個婀娜多姿極度美豔的少女,赤裸著身體正在溪邊洗澡,她坐在白得像珍珠的大石頭邊,邊梳頭發邊唱歌,她的頭發就像瀑布一樣長垂,而她的五官豔麗無雙,正條溪水好似發光地擁著她。
少女發現到他的闖入,她抬起頭來,不太了解地看著他。
齊遠史被她有如星光般的清澈目光一望,整個身體湧起了奇異的熱流,這股熱流湧到他的下半身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容易激動,竟然看著一個女人就會有這樣的感覺,連他死去的妻子古香兒都不曾讓他如此“熱血澎湃”。
死去的古香兒雖號稱這地方的美女,也沒有這位少女如此的美豔動人。
少女一直看著他,他不由得感到尷尬,要是讓人知道他偷看人洗澡,雖然他是無心的,但隻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一定會被人給打個半死。
見她仍呆呆地看著他,他惟恐她叫起來,因而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她麵前,一把捂住她的嘴,以免她喊叫。他試著解釋道:“姑娘,我絕對不是要占你便宜,實在是因為我跌落崖底,一隻牛引我來這裏,才會不小心看到你洗澡。”
少女靜靜地聽他說了一大段解釋的話,不掙紮也不驚叫。
齊遠史鬆了口氣地注視著她美豔的臉,“現在你都懂了嗎?不會喊我是色狼吧?”
少女還是呆呆地看著他,似乎不太理解他在說什麼,他隻好放開她的嘴。
她迷茫不解的表情,充滿了一種動人的魅力,他呼吸急促了起來,與一個如此豔麗的赤裸美女站在一起,若說他沒有感覺,那他實在是自欺欺人。
“你了解我說的話嗎?”齊遠史說話有些不穩地再重複了一次,這個少女實在是太美了,任何一個男子站在她的身邊,心誌絕對不可能不動搖的。
少女好象還在理解他的話,依然沒開口。
她的身上仿佛有光,再加上她憨憨的眼神十分惹人憐愛,齊遠史的臉忍不住慢慢靠近,她卻也沒有後退,就大睜著眼看著他,像是他是個奇異的東西。
齊遠史被她迷茫的目光一望,再也沒有了理智的吻上她、紅豔欲滴的唇,霎時,她唇上的香味逸入他的鼻腔,他的身體再度發熱起來。
少女似乎很吃驚,她垂下頭,撫摸自己被他輕吻過的唇,等她再度抬起頭來,她叫出了他的名字,“齊遠史……”
齊遠史大吃一驚,他從未見過這個少女,她為什麼知道他的名字?他訝然道:“你知道我是誰?”
她側著頭,傻傻地說:“我知道啊,因為你很有名,大家都會提你的名字,你家就住在那一棟有紅瓦的大房子裏,對吧?”
少女說的的確沒有錯誤,他猜想她應該是城鎮裏的人,否則怎麼會聽到別人提他,他將心中的猜測問出口,“你是城鎮裏的人嗎?”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嗯,我跟阿牛住在一起。”
齊遠史知道城鎮裏的卻有幾個少年叫做阿牛,他臉色微微一變,“你嫁人了?”
少女大睜著眼,露出不懂的目光,她搔搔頭,“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我問你嫁人了嗎?”他再問了一次,見她露出更難理解的目光,他說得更簡單,“有男人跟你住在一起嗎?”
她搖了搖頭,“沒有,隻有阿牛跟我住在一起,它是一隻很大的牛。”
齊遠史的表情和緩下來,少女側著頭看他,迷茫的表情跟剛才一樣動人,他伸手撩動她頰邊的頭發,她立刻將頭一偏,用臉頰去摩擦他的手掌。感覺到她肌膚的柔嫩,他臉色一僵,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少女是城鎮裏的人,而且還沒有許給任何人,自己若將她帶回家,以他在地方上的影響力,她的父母絕對會同意他們的婚事。
他輕撫著少女的臉,她的表情變得很奇異,一直看著他,像是舍不得將視線移開,接著還喃喃道:“阿牛說你會喜歡我,真的嗎?”
她的話著實有些好笑,牛就是牛,怎麼可能會跟人說話,但是她純真憨厚的表情,讓齊遠史覺得她更加可愛,他打趣著說:“至少我不討厭你。”
聽到他的回答,少女微笑起來,她抱住了他的嬸子,“我常常跟阿牛談你,阿牛說我最好不再想著你,它說你是個受傷的人,會對我很生氣的,但是好久以前看過你之後,我就沒有辦法忘記你,有一次我還偷跑到你住的房子附近,偷偷地瞧你在不在。”
她的微笑太過誘人,而她全身赤裸地抱在他僅穿薄衫的身上,齊遠史隻覺得血液衝上腦門,他不自禁地伸出手攬住了她曲線柔美的肩膀,讓她緊靠著自己。
少女全身酥軟地依偎在他懷中,忍不住抬起手撫摸他俊美的臉。她似勾引又似純真的舉動,讓更難自持,他再度低下頭去,親吻上她的紅唇,這次的吻比上一次更加激烈,她嚶嚀一聲,並沒有反抗,反而緊緊地抱住他。
齊遠史被她抱得差點喘不過氣,不由得失笑起來,“你抱得太用力了,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少女看著他失笑的臉,整個人呆怔住了,因為在她的記憶裏,他是不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