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雷吃了閉門羹後,煩躁的心情使他臉色極難看,言總管馬上就知道他受了挫,卻還是噓寒問暖的為他送上茶,低語的故意問:“少爺,今天大小姐肯回來了嗎?”
“她正氣我,怎麼可能回來。”閻雷心情很不好的回話,但是他也知曉言總管把香怡當成自己的女兒的心情,於是再加上幾句,把事情說得更明白,“她今天好像身體不太舒服,丁嫣也不帶她去看醫生,我在門外聽到她嘔吐得厲害,身體病成這個樣子,更不可能回來了。”
言總管裝成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什麼?大小姐病了?怎麼好好的一個人出去會生病,一定是丁嫣小姐沒照顧好大小姐。”
閻雷卻沒這麼想,由丁嫣跟香怡同仇敵愾的交情看來,兩個人可說是非常好的朋友,再加上一向不太相信別人的香怡會跟丁嫣成為這麼好的朋友,這代表兩個人的友誼非常的堅固,縱然丁嫣常沒給他好臉色看,但是他也明白那是丁嫣護友心切,更不想說她壞話。
“我看丁小姐跟小怡的感情很好,不可能不好好照顧她,我們不能誤會別人。”
“但是你說大小姐一直在吐,她明明這麼不舒服,為什麼還不去看醫生?難道這是醫生也看不好的病嗎?天底下哪有這種病?”
言總管大聲嚷嚷起來,他相信以閻雷的聰叨,這樣的提示應該夠了吧!
果然閻雷忽然一臉震驚,自言自語的道:“是啊,為什麼?她明明這麼不舒服,怎麼她不去看病,莫非這是醫生也看不好的病?”
他沒理會在一邊偷笑的言總管,飛快的站起來,快步的衝到自己的房間,房間裏的桌上還有許文越調查而來的資料,他記得看過一張很奇特的照片,隻是當時並不以為意,他抓起照片,—張張的飛快翻閱,終於找到一張丁嫣跟香怡進入婦產科的照片。
他一直以為香怡是陪懷孕的丁嫣去看婦產科,但是有沒有可能是丁嫣陪著香怡去婦產科檢查呢?
他拿起電話,立刻撥給許文越,指示道:“文越,幫我查查看丁嫣去看的那家婦產科,有沒有香怡最近的就診資料?”
許文越大大的咦了一聲,疑惑道:“閻雷,你說的事情很怪耶,香怡幹什麼去看婦產科?”
“我要你查,你就查,聽懂了嗎?文越,一定要仔細的查,這一件事就拜托你了。”閻雷的聲音變得禁不住的顫抖,因為若是事實真的是如他所想,那他就要當父親了。
許文越還是不太懂閻雷在說什麼,但是因為閻雷的聲音沉重,好像事情非常嚴重,他也感受到事情的刻不容緩,立刻點頭,“好,我明天立刻要人去查。”
***
後天,幾紙薄薄的資料完封著放在閻雷的辦公桌上,許文越這方麵的辦事速度向來很快,果然才一天的時間已經查到了,閻雷道不及待的打開它,看著裏麵的調查資料,他眼裏流露出又喜又怒的表情,喜的是香怡果然懷了他的孩子;怒的是香怡這個小壞蛋,肚子有他的孩子,竟然還敢去跟別的男人約會,他絕饒不了她這種胡來的作為。
許文越見他表精變化了好幾種,不曉得調查來的資料寫些什麼,讓閻雷臉上驚喜交加,他把閻雷放在桌上的紙張拿起,隻不過是簡單的病曆表,有些專業英文他還搞不太懂……
突地,他張大嘴巴,因為他終於看到重點,“香怡小姐懷孕了?!”
“沒錯:她懷了我的孩子,還一句話都沒跟我提過,擺明著不想讓我的孩子認他自己的爸爸。”閻雷的話中又興奮又氣憤,還夾雜著天大的氣惱。
“那現在怎麼辦?”
“當然是把香怡找回來,好好的把她鎖在家裏,不讓她出去跟那些男人鬼混。”
聽起來好像是犯法的行為,許文越小聲的嘀咕,卻不敢讓閻雷聽到他的話,以免自觸黴頭,不過該勸的他還是會勸,“不用這麼強製吧,我看先跟香怡小姐好好的談一談,你看這個方法好不好?”
閻雷十分霸氣,“談?還談什麼,光是她有孩子不通知我,就足夠我打她屁股一萬次了,沒什麼好談的,而且那個孩子該在我身邊,我絕不容許他流落在外頭。我今天不辦公了,有什麼重要的事,你先幫我代辦,我出去了。”
下完命令後,他臉上的表情一凝,代表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不需要再多說,許文越朝天花板大大的歎一口氣,希望以閻雷這麼強勢的作為,事情真的會好轉。
***
再次站到丁嫣家的門口,閻雷用整個身子死壓住電鈴,電鈴發出連續不絕的吵鬧聲,惹得丁嫣在屋子裏大叫,“是誰啊,要把我家的電鈴按壞嗎?”
還不待丁嫣把門完全打開,閻雷已經閃身進來,他滿臉怒氣衝衝,“香怡呢?她到哪裏去了?”
丁嫣一見又是這個人見人厭的閻雷,不由得眉頭快皺上天開口就沒好話,“喂,拜托你一下,你要擅闖民宅可不可以去別人的屋子啊?來我家還差點把我家的電鈴按壞,你這大白目,沒看到主人一點都不歡迎你嗎?”
不理會丁嫣露骨的討厭,閻雷直接跨上樓梯大吼大叫,“香怡,你在哪裏?給我出來——”
丁嫣沒看過有人擅闖別人的宅第還這麼鬼吼鬼叫的,她扯著他的手臂,很不高興的道:“你再不出去,我要報警了,到時你的名字要是上了社會版的頭條,看你公司不再一次內亂才怪。”
閻雷是個大男人,又常做些健身的活動,丁嫣的力量當然比不過他,他一甩手,就把丁嫣的手甩掉,還徑自的搜查起樓上的房間,丁嫣氣得眼睛都快爆開,沒好氣的怒叫,“閻雷先生,我麻煩你聲音小一點,香怡不舒服在睡覺,你若是真的有一點在乎她的話,讓她好好睡一覺,她昨夜一晚都沒睡。”
丁嫣還沒吼完,香怡就已經打開房門站在門口,隻是她麵目憔悴,看來丁嫣說的話不假,她可能昨夜一夜都沒睡好,閻雷一見她這個虛弱的樣子,原本心疼得很,但是看她滿臉冰冷的站在門口,那種由心底冒出的憐惜馬上跑得不見人影。
“閻雷,如果你是人,不是一隻瘋狗的話,麻煩你現在馬上出去,否則我就報警。”
閻雷深吸一口氣,雖然叫自己不要發怒,但是事關香怡,他就是會忍不住的發怒,更何況這一件事還關係到他的孩子,“你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香怡睜卑非常平靜,但是胸口不斷急促的起伏代表她心裏麵的激動,“誰跟你說我懷孕的?你想太多了,我的人生計劃裏沒有懷孕這一項。”
閻雷脾氣火爆起來,“你到現在還在騙我,醫院的病曆寫得清清楚楚,昨晚我來的時候,你是不是一直在孕吐。”
被指責欺騙的香怡,她平靜的麵具已經掛不下去,她的聲音也跟閻雷一樣充滿火爆的怒氣,“對我懷孕又如何,關你什麼事,這個孩子是我的?而且欺騙我的你,沒資格擁有這個孩子,更沒資格說我欺騙你!”
閻雷氣到全身發抖,他這一生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的氣過,他真想掐死她,“我說過多少次,那是辦公事,小蘭跟我之間沒有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