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華瀲灩臉色灰白,看向剛才被自己挾持的人,“你說什麼?就地處斬?我花了這麼多時間……”

皇上冷冷看她一眼,得令的人上前正要撞門,門卻被人由內輕輕打開,一名青色衣衫的女子輕步走出來,她的容貌姣美,還有一股嬌憨之色,且不輸華瀲灩的悍豔,讓欲撞門的侍衛再次怔在原地。

怔在原地的理由是因為她手裏扶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白衣女子的容貌被鳥黑的發蓋住,所以看不見。

這時白衣女子發出很輕的聲音,“退下去,你們都退下去!”

“琴蕭?”

喬姝兒慢慢的抬起頭,當她的眼神與皇上相對之後,皇上不禁怔然的立在原地。

琴簫回來時,原本一張臉可以稱作是被完全的毀容,但是剛才對他虛弱一笑的她,竟又恢複與以前一般的臉,絲毫沒有被毀容的跡象。

華瀲灩掙脫他的鉗製,上前扶住身子無力癱軟的喬姝兒,“喬妹妹?”

幸而,她跟雲若仙及時扶住喬姝兒。

皇上見狀問:“琴蕭究竟怎麼了?她的臉怎麼又回複了?”

華瀲灩撇頭大聲沒好氣的道:“那是我爹留下來的神丹妙藥,其中剛好有一種是換膚的,我之前曾去訪問江湖上的老名醫,他說要治真正被毀容的臉是絕無可能,但是這種被刀剪輕劃的痕跡,可以用換膚藥,隻是換膚時會苦不堪言,比死去還要痛苦。”

“這就是剛才為什麼我們會聽到那樣可怕的聲音嗎?”皇上聞言恍然大悟。

“對,而且換膚的時候,不能讓光線進入,隻要照射到光線,就會產生瑕疵,之前就連要開門將食物拿人,我們還得搬動喬妹妹,不讓光線照到她,也因此命令所有人都不準進入喬妹妹的房間,偏偏你們這些人跟發瘋一樣的要闖進去。”

華瀲灩愈說愈氣,幹脆比著皇上大罵,“她原本就在生病,換膚後,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掙紮,更是沒有體力,結果還要出來斥退你們這些人,給我滾出去,就算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說,也等明天她休息夠了。”

“我是她爹爹。”

華瀲灩六親不認的道:“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進去,我要幫喬妹妹運氣,她發燒太久,禦醫給她吃的藥物再好,也好不過我爹留下來的珍奇藥品,我讓她吃下後,明日她自然就會恢複精神。”

皇上從來不曾被人呼來喝去,一時之間無法反應,倒是雲若仙誰也不理會,直接就將喬姝兒扶進房,對華瀲灩道:“華妹妹,進來,不必理這些人了,喬妹妹已經累到沒有力氣,暈過去了。”

華瀲灘立刻走進房,將門關上,就連皇上在內都吃了閉門羹,不過皇上不以為意的拍門詢問道:“那我明日幾時來才可見到琴蕭?”

“中午後再過來吧!”一陣輕俏的女音回答他。

皇上驚喜若狂,一想到愛女重傷的麵容得到治療,她們是真心在照顧琴蕭,剛才華瀲灩曾對他大不敬的舉動全都不在意了。

“吩咐下去,剛才查封宰相府與正德王爺府的命令撤回,還有要將正德王爺與宰相就地處斬的話也全都撤回!”

皇上欣喜若狂的心情,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眾人得令,立刻飛奔下去傳令。第

皇上再道:“撤走這裏所有的人,隻留下在大門口守衛的侍衛,其餘閑雜人等,王爺夫人與宰相夫人說什麼,你們就做什麼,聽見了沒?”

一陣應和聲傳來,大家各依其份做事。

☆☆☆

第二天,皇上果然中午後就來了,這次他欲推開公主房門的舉動,也沒有像上次那樣受阻,而他一進入房間,喬姝兒已經坐在床上等他,他欣喜的急喚出聲,“琴蕭?”

“父王。”

見她已經無礙,而且精神很好,皇上臉上滿是為人父者欣慰的表情,他輕聲問:“你已經好多了?”

“是,父王,幸虧華姐姐及雲姐姐的照顧,要不然我還好不了這麼快。”

皇上將目光移到一旁的兩位絕世美女,兩人直視的目光,毫無在權貴麵前的不安感,皇上喜道:“你們想要什麼東西?朕立即封賞!”

第一名妓雲若仙本是賭鬼世家出身,對於錢財隻要肯去賭,多得拿不完,因此對錢根本就毫無興趣,若說要權勢,以前她爹爹賭鬼在賭場上呼風喚雨,但是一旦落沒,一絲往日的威風也無,使她對權勢也敬而遠之。

於是她搖了搖頭,“我不要什麼。”忽然又拍手大笑,她想到了,“請把正德王爺給解職吧!”

皇上愕然,這是什麼賞賜啊,竟然要他把正德王爺解職?

想不到雲若仙剛說完,華瀲灩也拍手大笑道:“妙哉,這個主意我喜歡,請你也把宰相觀銷紅給一並解職掉。”

皇上莫名以對,就算雲若仙提出這樣奇怪的主意,但是華瀲灩也讚同?

華瀲灩出身天下第一首富,家裏錢財多如糞土,珍奇異寶可能比皇宮還多,所以什麼賞賜也比不上她家的庫藏。

皇上駭然的看她們驚喜的目光,“這……這是什麼意思?唬弄著我來嗎?”

想不到喬姝兒也拍手笑道:“對啊,對啊,就叫我父王將王爺與宰相一起解了職,這樣你們就可以去遊山玩水,走遍世問,真是叫人好羨慕。”

雲若仙點頭,“對啊,當王爺有什麼好的,俸祿還不如我一晚上擺個天下第一賭的攤子,跟人賭錢賺得多,再加上官場險惡,像這次明明是司馬馳遠對,但是官場上說要斬他的人還真不少,這不是毫無天理嗎?我看司馬馳遠這死人頭悶、不愛說話,這次必定死定了。”

華瀲灩讚同的附和,“沒錯,我家裏的錢財寶貝多得很,根本不需要觀銷紅賺銀子給我花,像他上次查那件貪汙案子差點命也沒了,我看不出來當個宰相有什麼好處,隻是弄得自己累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