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是那樣流雲般過去,快樂如我,這幾天多鐸和多爾袞一直沒有像以前一樣長留在這裏。而且總是錯開來看我,嘴上說著是錯開來看我,我就能多一點快樂的時間。這些話倒是讓我想起了林黛玉笑嗔‘二寶’的那句話:“既然她來了我就不來了,這樣也罷,不至於太熱鬧,不至於太冷清。”
隻是我們都心知肚明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通常我總是把一個笑話段子用不一樣的語氣講兩遍,以免覺得自己心裏不平衡,偏向那一方。我想我什麼時候也變得幼稚不堪了,難不成我的思想裏也有肅兒格格的影子?
忽然想起今天該去向阿巴亥福晉請安了,心裏一直不太舒暢,總覺得被別人占了便宜似的。想我堂堂一個大學畢業生,怎麼著也輪不到除了父母和boss以外卑躬屈膝的人了……
我已經來了這裏一個月多,對地形也了解了個大概。反正不看白不看,萬一哪天我就真的又穿越了時空回去了這完全可以讓我一舉成名。
我還沒想完,就有個侍女拉住我,細細一看,原來我莫名其妙地來到了多爾袞的寢宮。心裏隻想快點離開這裏,免的被他說成什麼‘欲擒故縱’之類的話。
那侍女有些無奈地看著我,帶著我去了阿巴亥的寢宮。中間她一直沉悶著一聲不吭,我隨意地問了她幾句,她也恭恭敬敬地答了我,不過顯然她有許多地方在糊弄我。我也隻好‘哦啊’了事。
正和她說到她父母的事的時候,便已到了‘靜遠閣’附近,一陣嬉戲聲傳來,我抬眼看去,竟是阿巴亥和她的兩個兒子。顯然,他們已經看到了靜在一邊的我。多爾袞臉上的笑立刻化成了一絲冷淡。我想我們之間還是有些隔閡吧!真是難以想像那天如火般的他怎和現在冷若冰霜的他是同一個人。
阿巴亥還是那招牌式微笑,意示我們去那裏的亭子去坐。她對我很好,畢竟血濃於水,再說我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威脅。談話內容無非是些女孩子家該怎麼顯得矜持雲雲,在我看來卻完全是在說廢話。隻渴望她的話該有個盡頭了!
忽然感覺我的右手被握在一個人的手中,多爾袞,是他!我試圖抽出來卻又不敢大力,隻任他千般折磨,唉,這家夥真不是人!
忽然,他的指尖觸到我的掌心,然後略有遲鈍的寫了幾個字‘今夜巒亭見’。
剛開始我還愣沒感覺到他在寫字,後來他居然用指甲狠狠的戳我。哎呀媽呀,痛的我齜牙咧嘴。
多鐸轉頭看我一副痛苦的樣子,假裝關心道:“肅兒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和我們坐在一起就那麼難過?”然後眨眨眼,一副欠扁的表情。
偏偏他老媽也就那麼愛管閑事,眼神飄到我身上。我一哆嗦,忙道:“剛剛――那個茶太……太燙了!”
本以為算糊弄過去了可是多鐸還是猴精的問:“我記得你剛才好像沒喝茶吧?”之後居然更過分的在桌子地下用腳進犯我的領地。
我正覺得無話可說時,多爾袞終於開口:“肅兒妹妹剛剛的確喝了燙茶,可不,你看她不是滿臉通紅的嘛。若不是被茶水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