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龜] 聚散兩依依(1 / 1)

\u0003��;\u0002sZT(新西蘭)

今天早晨被婉轉而固執的鳥叫聲驚醒,它們的呼喚聲清晰入耳,稀釋了昨夜令人微醉的送別酒,半清醒中我想,窗外樹上的鳥兒大概不會是夜鶯吧。

又一家朋友要回國了,臨別宴請,是中國人中國文化中的中國情,是心醉。難得跑到遙遠的南半球來,朋友一場,卻又要依依惜別了!

想當初,這些朋友都是遊兵散勇地來,現在是全家齊噗噗地歸。到手的新西蘭公民身份,可看卻當不得飯吃,這兒的青山綠水純淨空氣,抵擋不了中國蓬勃市場輻射過來的熱力。留守在國內的丈夫生意做得已欣欣向榮,中途放棄新西蘭身份自然可惜,但路隻能選擇一條,那就回吧!

幾乎回流的朋友都發現,過去大把不知如何消磨的時間,臨到頭來,要走了卻感到緊張起來,新西蘭南北島該玩的地方還多得很,而全家一起當旅遊者,像這樣放鬆遊玩的機會已經不太多了。

妻兒留在新西蘭坐移民監熬身份時,在國內做生意的丈夫會一年飛來幾次,以解相思之苦,又能休息放鬆打打高爾夫球。無奈“身在曹營心在漢”,國內的生意離不得人,電話傳真雪片似的追來,往往是板凳還沒坐熱丈夫又要往回跑了,惹得妻子萬分煩惱。

要知道,妻子也非家庭婦女等閑之輩,新移民的她們大多有著良好的教育背景,曾經有自己的事業心和專業,誰願意整天打麻將上飯館圍著孩子轉?在新西蘭極好的物質生活條件下,內心的寂寞總是無法排遣,還有這沒完沒了的離聚分合!日落日出中,日子隻能數著過了,能幹的妻子有的上學有的工作,即使在家閑著,也學會了開車應付各種意外,甚至換汽車輪胎之類的事也幹得下來。

人說少年夫妻老來伴,她們還年輕著呢!做丈夫的,又何嚐敢細想妻子獨守空房,大鎖小鎖關窗閉戶的寂寥?終於決定全家回國了,這一天,丈夫從國內趕來,幫著匆匆忙忙賣掉在新西蘭的財產。丈夫高興能幫著處理家務,妻子卻有些傷感,這一手經營起來的家,怎麼說走就拋開一切地走了?

我很羨慕這批年齡比我小十來歲的朋友,他們很幸運,“文化大革命”發生在他們年幼的時期,又遠離過去那些政治運動的風風雨雨。1980年代後的他們,受到高等教育還趕上經濟改革開放,下海從商成了時代弄潮兒。他們能以技術移民和商業移民的身份到國外,與我們這些當年以窮學生身份出國的人相比,無疑屬一代新人。而再過10年20年,他們仍然青春,其中必有極具實力的佼佼者。今天的他們,麵臨生活又一次重大選擇,決心也下得坦然,如我們遇到類似關頭,卻需左思右想不敢輕易決斷。盡管如此,我羨慕中絕無嫉妒成分,見人發達反而開心之至!

中國人有自己生活道路的選擇權,是這十幾年的事。說“樹挪死人挪活”,但真要從熟悉的環境中挪到完全陌生的國度,生死離聚就現實得很,能做到聚散自如的,真稱得上大徹大悟了。現代商業社會的力量在於,它把傳統文化切割分離又重新組合了一遍,納入了現代電腦般的複雜程序之中,對所有人都提出挑戰!

幾天後跟一群朋友開車出去玩,有人突然問:“聽見黎明前的鳥叫聲嗎?春天了!”

原來把我從夢中驚醒的鳥兒是因為春天來了,聞言不由得獨自微笑。人與鳥兒一樣,敏感的追尋期盼是自然賦予的天性,把握時機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不是嗎?有自由的外在條件,靜動就在自身了。然而,對於人,對離聚都致以盈盈祝福,便也能體會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的情懷來。

[任我評說] 沒事做,坐移民監玩玩?

李賢(新西蘭)

回就回吧,想起來真是好笑,相當的好笑不記得了。在國內活得好好的,要移民,在這裏坐了幾年移民監,弄了一個身份,就回去了。

文章裏說大部分就是商業移民(投資移民),老公在國內依然做著生意,老婆就是家裏的代表,代表來坐移民監。

新西蘭移民法規定,即使是現在依然要坐移民監,投資1000萬新西蘭元的移民申請人,三年中最後兩年每年要住滿73天;而投資150萬新西蘭元的申請人四年中的後三年每年要住不少於146天。投資額的大小與移民監的長短成反比。相比主流的移民國家的移民監,新西蘭的移民監還算比較寬的。

這就是這篇故事的由來了。另外就是由於中國經濟的誘惑力,以及那種生活習慣,和那種發自內心的對中國永恒不變的認同。

不過,這種故事還在重複著……

有時候海龜和海帶並不容易區分,有的人放棄永久身份回國,自然應該屬於海龜了,但是,有的人持有國外的護照回國,長期居住在國內,這問題就較為複雜。不過,也算另一種“歸宿”吧。我們需要找一個對立麵,就是那些想實實在在生活在國外的人們,看他們又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