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當它到來的時候,連躲都躲不掉,當然大家不要理解為隻是愛情。
當秋千知道自己早在霍州就無意中救了納蘭雲若一次之後,除了嗬嗬的傻笑,他已經說不出什麼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狀態。
直到小閑好心的將他拍醒,他才急匆匆的交代幾句之後,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昏沉著個腦袋,秋千就穿著那身紮眼的總管太監服飾從神武門出來,也沒去侍衛房吃飯,也沒去粘杆處休息,而是一邊走一邊悠閑地看著街道兩旁的商鋪,一副愜意的樣子。
“客官要點兒什麼?”看到旁邊掛著幌子的酒樓,秋千立時想起已經好幾天沒喝酒了,確切的說,上次喝酒是受傷以前的事情了,剛剛走進酒樓,就聽旁邊小二打扮的夥計上來道。
拿眼睛掃視了一圈,秋千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這酒樓整個第一層已經沒了半個空位,隨手從袖子裏掏了塊約莫一兩多點兒的碎銀子,直接塞到小兒手上,“二樓給我找個靠窗的位置!”
“好咧!客官樓上請!”小兒拿著銀子暗自在手上顛了顛,頓時臉上笑得五官都要分開了,高聲的唱諾著。
轟下來一個滿嘴酸不溜丟的窮書生,秋千總算是挨著窗子坐了下來,讓小兒給隨便上幾個拿手菜,便迫不及待的抄起剛剛端上來的酒自斟自飲起來。
三杯下肚,秋千總算是有心思打量起周圍的酒客來,這一打量不要緊,還真讓他打量道熟人了,隻不過秋千記得那人,那人卻十有**記不得秋千。
緊靠著樓梯那桌上,一個喝的爛醉如泥卻還在緩緩地將酒水往嘴裏倒的黑臉大漢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從霍州的青樓出來的時候看上阿格姆娜並且還給了秋千一腳的那個軍官。當日的他是何等的威風凜凜,可如今呢,估計這時候誰走過去狠狠的給他兩個耳光他都不一定能記住誰打的,沒準連挨揍的感覺都沒有呢。
通常一個善良的人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弱點,而秋千可自認為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睚眥必報也是他如今的一貫作風。眯著眼睛眼看著這軍官將最後一口酒倒進嘴裏之後,隨著喉嚨的咕咚一聲,腦袋給跟著咕咚砸在桌子上,不一會兒功夫便鼾聲如雷。
“小二!”掏出手絹擦了擦嘴,秋千看著趴下的軍官,臉上流出得意的笑容,順勢高聲叫著。
“來了來了!請問客官有何吩咐?”見是秋千喊自己,小二連忙哈著腰笑問道。
指著黑臉軍官,秋千道:“看到那當兵的沒?那是我朋友,先讓他在你這兒趴著睡會兒,我這就去叫人來抬他。”說完再度給了小二一兩碎銀子。
“放心吧客官,他就算睡到打烊都沒事!”拿了銀子,小二拍著胸腹保證道。
在小二的恭送聲中,秋千走出了這家酒店後,一路上絲毫不作停留的穿過兩條街道,直到了喇嘛寺,這裏可是京城除了皇宮之外唯一的一處奇景,大門外一個攤販都沒有,所有人最近的也都在百步以外。
晃了晃腰牌,在門口執勤粘杆拜唐恭敬的目光中,秋千徑直走向後院,找到執勤的粘杆侍衛房,推門進去。
一炷香功夫後,秋千當先走出侍衛房,後麵跟著一臉苦笑的圖佐領和正在整理侍衛服還沒戴好帽子的張小妹。前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後者卻是白眼連連一路走一路嘟囔著!
“小二!我朋友還在不?”一進酒樓,秋千就把小二喊來後直接問道。
“偶,客官是你啊!你朋友剛剛走了,有人找了他一下,倆人還說了點兒什麼後,你朋友就急匆匆的結賬走了!怎麼?找他那人不是你找來的?”聽完秋千問話之後,小二滿臉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