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跑啊,等等我們啊……”
一個漆黑的的深夜,一頭狼緊緊地追趕著一個瘦弱的小男孩,這個小男孩名叫花無,他拚了命的叫喊著救命,但是沒有回應,在這漆黑的深夜中,花無隻能聽到他自己呼喊的回音和由於他長時間的奔跑而略顯沉重的呼吸,夾雜著雜雜亂的腳步聲。
突然,花無隻覺的腳下一緊,花無被一硬物拌了一個踉蹌,身體向前摔了個狗吃屎,當他再想爬起來逃跑已經來不急啦,那頭狼已到花無身後,兩隻冰冷的的前爪已經死死地口在他的屁股上,花無扭頭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在他身後一頭通體烏亮的的雙頭狼正用它那放著寒光的四隻眼睛盯著花無的,花無嚇得說不出話來,隻感覺到渾身發冷不停地打著寒戰。一滴帶著腥味的狼口水滴答在花無的小臉上,頓時,花無的胃像打翻了五味瓶,翻江倒海躍躍上湧。
“嗷……”
長長的一聲狼嘯,一頭狼的兩個嘴巴張得大大的,伸著兩條長長的血紅的舌頭向花無的臉湊了過去,一股隻腥味,一股隻溫熱的哈氣激得花無失聲尖叫:
“不要……”
隨著這聲淒厲的叫聲,花無滿頭大汗的跌坐在床上。
“怎麼了,無兒……”
伴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個隻披著單衣的少婦,手摯一盞燈,開了門走進花無的床榻前。
“又做噩夢了?不怕的無兒,有娘在你身邊,好啦,好啦,快躺下,別著了涼……”
在一陣安撫之下,花無又漸漸的睡著了。花娘端坐在床榻前,在昏黃的燈光下縫補花無的衣物。
漸漸的東半天泛了魚白,而後是一片緋紅,一輪新日緩緩的從海中升起。
說到花無的噩夢,已經有好些時日了,那還是七年前的一天。那天天氣本來挺好,可是正當豔日中天時,突然狂風大作,一片氤氳遮住了陽光,大地頓時陷入一片恐怖的黑暗之中,突然天空一道炸雷,神宇大陸。
當時的花無僅有八歲,也不知道打雷時他看見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從那日的夜裏開始,夜夜都做噩夢,奇怪的是,他每天晚上所做的都是同一個噩夢……
炎黃曆十五年,清晨花無從睡夢中醒來,穿好衣物,走出臥室,看見外堂桌子上做好的飯菜,花無知道一定是他娘又很早的起來打理家務了,花無哪裏知道花娘整夜未眠,整整守在花無床前,這已經是常有的事啦。
花無默默的吃著飯,不經意間瞭見花娘烏發中的根根銀絲,感到很內疚,自己已經十五歲啦,已經受了成年之禮,卻還是那麼的膽小,終日讓母親操心勞力。花無不再多想,匆匆的吃了飯,花無便準備去山裏打些幹柴,因為天近雨季,要多備些幹柴度日。
母親一臉的擔憂,叮囑花無一番,把準備好的幹糧替花無放好。花無告別了母親,拿了要用的家夥器物便急急的向山林深處馳去。
天近中午,明媚的陽光突然被一片烏雲遮住,陣陣狂風襲來,頓時是飛沙走石,天昏地暗。一個驚天的炸雷打過,家中做活的花娘打了個激靈,她突然擔心起花無來。
花無打完了柴,天近中午,吃了點母親為他準備的幹糧,收拾好了幹柴,正準備回家去,天瞬間昏暗下來,明亮的太陽變成了一顆黑色的大球,同時一個驚天的炸雷響徹神宇大陸,花無激靈靈打了個寒戰,這一切都如同夢中一般,就隻差一頭烏色雙頭狼啦。還沒等花無多想,一聲狼嗷劃破長空。
“狼,媽呀……”
花無喊叫著,慌亂中丟了幹柴器具,擇路而逃。那頭狼在花無身後不緊不慢地追趕。
突然,花無慌亂中沒留意腳下,不知被什麼給磕了一下,一個跟頭皺了出去,跌倒在地上,緊跟著就覺得屁股一沉,好像被什麼給按住了。花無回頭看到,烏色雙頭狼的兩隻粗大而有犀利前爪,正粗暴的蹂躪著他的屁股。花無一愣神兒的功夫,烏狼的兩張大嘴正向他湊過來。不知道花無那裏來的勇氣,竟然鎮定下拉,在身下胡亂的摸索著禦敵“法寶”,就在狼嘴快要啃到他的臉時,花無猛地抓起了什麼東西,向那頭可惡的雙頭狼的腦袋揮去……
“啊,……”
一聲驚呼,花無手中的“武器”竟然從那兩個烏亮肥大的狼頭上通體而過,一股腥味鑽到花無的的胃裏,花無緊閉了雙眼,暈在當場。
雙頭烏狼把花無叼到它背上,馱著昏迷中的花無淹沒在黑暗中。不知從哪裏從來了歌者的吟唱:
“漆黑的夜給了我漆黑的眼睛,
我用我漆黑而又深邃的眼睛看著你,
你問我看到了什麼,
我說我看到了光明,
你搖了搖頭沒回答,
隻能聽到你沉重的歎息,
我不解地看向你的眼睛,
想要尋找你殘存的記憶,
不經意間,
卻看到了我漆黑而又深邃的眼睛,
於是我懂啦,
而後黑夜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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