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黑暗,讓我的眼睛在突然見到光時,本能化的睜不開眼。
我適應了幾秒後,才在影影綽綽當中,看到一些個模糊化的信息內容。
不過,那讓人敏感的金額數字,我卻是……看了個清楚。
五百萬,嗬,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我的身價,居然是這樣的一個數字。
“行了,我們就別在這浪費時間了,該幹正事了。”
我這尚且還在自嘲的感慨當中,另外一麵,男人慢騰騰的將著電話放回到自己的口袋。
人便緊跟著,又冷聲一笑,那黑漆漆,粗糙又幹燥的手,隨即一秒一分都不耽擱的直接朝我的身體探過來。
“你別碰我,五百萬是麼?我給你一千萬,兩千萬都可以,你放過我吧,隻要你放過我,你提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的。”
我急到不行的,整個人也慌了所有的陣腳。
之前那繃著的情緒,現下悉數潰敗下來。
“嘖嘖,不都說了麼?我要錢,可我也有原則,女人,我看你還是消停安分點,你沒看著麼?那,我都擺好了攝像機了,你這痛快趕緊的,我們把事辦了,然後我就交差了,你放心好了,嗬,我會好好疼你的。”
男人對我的提議壓根不做考慮,隻說話間,直直的朝我壓下身來。
我被他這樣的動作,嚇的一口氣提不上來,整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可就在這個當口,那壓在我身上的男人卻驀地停了下來。
我抱有幻想的以為他是良心發現,但實際上,他不過是覺得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那攝像機拍攝的鏡頭略微的發生了偏離。
他抬手像是拖動貨物一般的扯住我的一隻腳,然後就著石子遍布的土地上,大刺刺的將我的人倒提著扯走。
“你放開我,你放開。”
所有的協商,悉數失敗。
我心底,那些個本就不切實際的期盼也整個落空。
終究還是不得不麵對殘酷現實的我,開始極盡所能,豁出一切的掙紮起來。
我已經顧不得我身上的不適,顧不得我一直都恢複利索的腿,也顧不得我頭上那始終不曾包紮處理過的傷。
但饒是我再怎麼掙紮抗拒,再怎麼不想屈服於男人的蠻勁。
在麵對侵犯的時候,我依舊還是丟盔卸甲。
並且,因為我穿的是從婚紗店內試的那件高開叉禮服。
這使得,我在危機的情勢下,愈發的失了先機。
男人對我的侵犯,開始不斷升級。
我的鼻涕眼淚,也在失控當中,亂糟糟的糊了我自己一臉。
若是有鏡子,我估計我這會怕是很像一個鬼。
可在眼下,我實在沒有那個心力,去在意自己的什麼形象。
“行了,差不多得了,哥哥會對你好的,你浪費這麼些個力氣有什麼意思?你又不是沒有過男人,到了這會,你還跟我這裝什麼?等下你就知道我的好了,嗬,搞不好,你還會意猶未盡的求著我,以後都想要跟上我呢。”
男人冷冷的嗤笑起來,而我的禮服,也在同一時間,整個被他拉扯撕壞。
我的身上,變得就隻剩下最後的屏障。
而哭得早就岔了氣的我,這會,也啞著嗓子的,有些叫喊不出來了。
講真,人一旦恐懼到極限的時候,那真的就是沒有任何聲音的。
男人對我的進犯,依舊還在繼續。
我身體抖如篩糠的,哆嗦成了一個團。
腦子也因為被恐懼占領,變得什麼都沒有辦法思考。
其實在嚴格意義上來講,這種事情,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可我也說不出怎麼回事的,卻是唯有這次,怕到了骨子裏。
或許,是我在當下,沒有了之前那種想要與其同歸於盡的心,又或許是其他的什麼。
但我的怕,就是這樣,乘著倍數不斷不斷的上漲,而我的心,卻跟著死灰一樣,再沒了任何的希冀。甚至於我的眼睛,也變得沒有了一絲半點的光彩。
我在譏誚中,自嘲又頹然的彎勾起唇角。要是可以,我很想自己就這麼當上一條死魚,可為什麼,為什麼我偏偏還有著獨立的思想,我為什麼,沒有辦法聽之任之,沒有辦法釋然,我的人,我的心,全部都如此的難受。
“晃蕩。”
劇烈的撞擊聲,伴隨著一道熾白的光線,就在男人的手已經摸到我身下的時候突然出現。
我躲閃的緊閉起自己的眼睛,死寂一片的心,不太真切的又重升起一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