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下三濫的手段是什麼，陳珊心裏很明白。
在四爺手下做事，她沒有少對別人用這招。但是當這句話放在自己手上的時候，她才發現有多殘忍。
秦崢把資料放在了陳珊的桌子上，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助理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秦總，監獄裏有消息說，放風的時候，有人挑釁小姐，被小姐挑撥，變成了群架。”
助理有意憋笑的樣子讓秦崢也很想笑，他看著小助理努力裝作正經的辛苦樣子，忽然笑出聲。
聽見笑聲，助理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一直嚴肅的辦公室裏回蕩著哈哈的笑聲。
沒過幾天，助理又匆匆跑了進來，捂著胳膊對秦崢回報道：“秦總，四爺又把所有瓷器都砸碎了。”
秦崢抬頭瞥了一眼，看見她手捂著的地方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沉聲道：“吩咐下去，以後四爺再砸碎瓷器，不要給他打掃。既然他喜歡，就留著吧。”
說完，眼前的助理又開始抿著嘴憋笑，努力裝作一副嚴肅的樣子恢複道：“是！”
帶著笑音的尾聲掩蓋不住她的好心情。
“傷口疼不疼？”秦崢突然問道。
“啊……疼。”小助理沒想到他會關心傷口，愣了一下才回道。
“我看你笑得挺開心。”秦崢放下手中的筆，撐著手指看著她。
“我錯了，秦總。”助理又恢複成原先嚴肅的模樣，帶著公事公辦的表情。
“先去包紮，好了再笑。”
秦崢看著她嚴肅的模樣，又有些不舒服低頭吩咐道。
助理不解地看了兩眼秦崢，才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今天的老板莫名其妙，有點怪怪的。
助理吩咐過後，果真再也沒有人給四爺打掃房間，幾天下來，砸碎的瓷器一層一層地堆在房間裏，已經無處下腳了。
四爺依舊生氣地砸著瓷器，單是聽著瓷器“咣當”的響聲，他就覺得很愉快了。
就在他停下來的空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上麵是一串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號碼。
他按下接聽鍵，那邊傳來一個沉穩的男人聲音：“秦四爺，我知道你現在處境不妙，我想跟你做筆交易，交易完成，我保證你所想要的一切，都還是你的。”
單單是這幾句話，就已經讓秦四爺失去了理智。
他太想要回到從前了，那些屬於他的，他都想拿回來。
但他還是保留了一絲理智，“你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
他看著手機上的號碼，腦海中沒有與之相匹配的信息。
“我是慕家的人，曾經在你的拍賣行有過交易。”
聽到慕家這兩個字，秦四爺的腦海裏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慕微軒，但很快他就排除了這個可能。
慕微軒的聲音不是這樣的，再有就是，他不可能和自己一起對付秦崢的。
“慕家的人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四爺還沒有糊塗，慕家這兩個字就足夠讓他警惕的了。
“問太多可不好。你隻要說答應還是不答應，你現在已經被他逼入絕境了，還在怕什麼？”
那邊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誘惑，讓秦四爺的神智不由得跟著離開。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