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騰雷看到她眼底的悲涼,心裏不免升起一抹愧疚,他問道:“你母親是你殺的?”
澹台初夏伸出手望著自己的手掌心:“她服用鬼麵花將體內的暗物質轉移到我的身上,其實我本就不應該出生,她巴不得我胎死腹中,偏偏我活了下來,結果是個精神力等級隻有D級的廢物。”
“知道我有機會進入光明位麵,擔心我在裏麵找到雲草花蕾解毒,就囚禁我不想讓我參加決賽,父親,若是你站在我的角度,恐怕早在知道真相的時候就殺了她吧,你覺得我是做對了,還是覺得我做錯了呢?”
澹台騰雷呼出的氣帶著顫音,“你姓澹台,是澹台家的女兒,若是你告訴我,我會為你撐腰。”
澹台初夏諷刺地彎起眉眼:“為我撐腰?真可笑!這麼多年你為我撐過一次腰麼,怎麼,現在看我有利用價值就想為我撐腰,在你的心裏,難道我就這般的天真愚蠢,隻能任人欺騙,受人擺布。”
澹台騰雷揚聲指著沈聽寒高聲道:“你覺得他們是真心為了你好,沒有血緣關係,短短幾個月的相處時間,你就這麼信任?不過是見你有價值,施舍的驅使罷了。”
澹台初夏低頭望著她自己,攤開手轉一圈,像是在觀賞自己。
“至少現在的我比以前好,不必受人欺淩不敢反抗,不用嫁給一個沒出息互不相識的男人委曲求全地度過一生,我現在想殺誰就殺誰,隻要惹到我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她說著說著又笑了,伸手指著沈聽寒一揮,扭頭看向澹台騰雷,高高抬起下巴,怒目而視道:“在我被褚冰蘭攻擊的時候,是他們毫不猶豫地擋在我的麵前保護我,請問父親,當時你在哪裏?若我記得沒錯,當時你就在我的旁邊,一出事就躲得遠遠的,這麼怕褚冰蘭,我的死活在你的心裏比那輕飄飄的鴻毛還要無足輕重。”
“這樣的你憑什麼讓我信任,有什麼值得讓我相信。”
澹台騰雷咬牙切齒,他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羞辱他的人還是他一向瞧不起的小女兒,“你在光明位麵裏把鬼麵花的毒解了?”
澹台初夏輕嗤一聲:“解了如何,未解又如何?”
澹台騰雷:“身負澹台家的血脈,若是有家族在背後撐腰,你會走的更順暢,比孤兒出身的紀孤嵐還要成功。”
澹台初夏:“父親說話好不可笑,恐怕兩個你加起來都打不過孤嵐,聯邦主席的位置我勸你就不要想了,若是自尋死路,遲早有一天會落到和褚家一樣的下場。”
澹台騰雷麵色鐵青,褚冰蘭和褚澤星是她殺的,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為了紀孤嵐大義滅親嘛!
將澹台騰雷氣走後,沈聽寒慢悠悠地說道:“這下你是徹底的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澹台初夏轉過身眼神灼灼地盯著他:“我看你還是想想怎麼解決沈家,讓他們不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等真到了魚死網破的那一天,就沒有回頭路了。”
沈聽寒挑眉:“放心,我自有打算。”
父親沈安彥不聽話就奪了他的權,至於哥哥沈翰辰。
沈聽寒相信他是個識趣的,知道該怎麼選才是最合適的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