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急將長風重修修煉之事告知其他兄弟,淩浣道:“大哥明知此功邪門,還如此執著?”龍華道:“這次大哥閉關修煉,我等需要留意,警惕那錦衣衛行事不軌。”淩浣道:“六弟,你終於說到正點上了,我們需時刻保持守護大哥左右,以防重蹈覆轍。”龍華道:“今日就由我去守候,管他什麼邪魔歪道,我都要將其誅殺。”淩浣道:“就依你之言,切記一旦有異常,及時通知我等兄弟。”龍華徑直走往後山,目不轉睛的盯著周圍。到了三更十分,龍華已是雙眼發麻,直想入睡。但又恐發生不測,就又直勾勾的盯著。正此時,來了一黑衣蒙麵人,隻露著一雙眼睛,身高七尺龍華暗暗喜道:終於讓我等到你了。就假意休息,不知來人。那黑衣人見龍華打盹,就跳進後園,點了隨行的攝魂香。此香擾亂神智,麻痹經脈,使人聞了發狂,不由自控。龍華捂了鼻嘴,尾隨過來。大喊道:“好你個惡賊,竟然敢加害我掌門修行,今日就讓爺爺取了你的性命。”那黑衣人笑道:“就憑你翁龍華,空有一身武藝,沒有半點頭腦,也能取得我性命?”正說話時,長風走出來,道:“那我兄弟二人聯手呢?”那黑衣人大驚道:“你怎麼未曾中了我攝魂香?”長風道:“你以為我不知你的奸計,三番五次,驚擾我修煉。我會不加防範,任你胡作非為?”那黑衣人笑道:“你二人縱然聯手,我也無所畏懼,盡管放馬過來?”長風道:“好狂的口氣,納命來。”長風拔劍出鞘,武動劍法,殺氣騰騰過來,龍華也緊隨其後,一同趕過。那黑衣人鎮定自若,毫無半分畏懼,將劍取出,抵住二人的攻勢。長風攻上三路,龍華攻下三路,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如同猛虎撲殺。那黑衣人前遮後擋,左右迎擊。不落下風。長風道:“龍華,你我二人合力驅動縱橫劍陣,一舉擊敗這惡賊。”龍華明白長風之意,急左戳右插,長風迎合那黑衣人劍法,二人時前時後,時左時右。那黑衣人來回招架,不落半步後步。長風道:“你是何人?竟有如此高超劍法。”那黑衣人笑道:“你這縱橫劍法,我早在十年就見識過,想不到那清雲老道舍得將此功傳授於你幾人。”長風大驚失色道:“你認得清雲道長?你到底是什麼來路?”那黑衣人道:“你二人打贏了我,我自會相告。”龍華道:“大哥,你休要在多問這惡賊,他定不會與你多說什麼?待我合力拿住他,給他個抽筋剝骨,看他招不招得?”長風道:“六弟,你通知其他兄弟前來助陣,單憑你我二人,不能取勝。”龍華也知情,道:“我這就召集。”就早已備好的爆竹點燃,隻聽嘭的一聲,玉明等人聽到動靜,急起身趕往後山。那黑衣人見勢不對,道:“今日就不奉陪了,來日方長。”急轉身跳走,龍華正起身準備追擊,長風攔住道:“四弟,莫要在追了,我等拿不住他。”玉明等人趕過來,見長風龍華相安無事,問道:“大哥你怎麼也在此處?你不是潛心修煉,不諳世事。”長風笑道:“上次所說迷香之事,我怎能無動於衷,就假意再行修煉,引出行凶之人,隻是我與龍華二人不敵,被那黑衣人逃了去?”淩浣大驚道:“是何人竟能在你二人手中逃去?”龍華道:“那人一身夜行衣,我等難以認出。隻知此人使得一手好劍法,武功高深莫測,我與大哥二人聯手,未討到半點便宜。”淩浣道:“大哥武藝打遍眾多江湖高手,怎麼對一個無名小卒,卻不能取勝?”長風凝神養氣道:“常言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下之大,武功高強者數不勝數。有些隱姓埋名之輩,看似平淡無奇,實則實力不菲。這黑衣人認得清雲道長,還知這劍法是縱橫劍法。對我等底細也是了如指掌,輸於此人,也是意料之中。”淩浣道:“大哥,那依你之見,我們該當如何?”長風道:“要想取勝,還得繼續練武當的錯位挪形法。”淩浣道:“那黑衣人今日行凶未遂,想必還會卷土重來。大哥,你要三思而行啊。”長風道:“你盡管放心,經過倆次,我已摸清他的劍法。我正尋找破解之法。”淩浣見勸不住長風,也隻好作罷。長風又命道:“玉明文榛你二人需時刻伴我左右,為我護法。”淩浣道:“那大哥我三人作甚?”長風道:“柳瀅需龍華陪伴身邊,我也不能強留,你與洛羽二人隻需等待時機,與玉明文榛協作,共佐我練功。”長風將玉明文榛二人留下,淩浣洛羽龍華三人回去休息。自己回到後山,再行閉關。一晃又是半月過去,再也未見那黑衣人。柳瀅因龍華時常如驚弓之鳥,疑神疑鬼。罵道:“你怎麼老是鬼鬼祟祟,像有人要取了你的性命?”龍華道:“大哥閉關已有一月之多,正是緊要關頭,我不可因我一時疏忽,讓大哥心血毀於一旦。”柳瀅道:“成天就知道大哥大哥,你也不見你對我如此上心,我且問你,我與你大哥,誰在你心目中重要?”龍華見柳瀅一臉不悅,哄道:“瀅兒,大哥是我長兄,你是我摯愛。若真要分的出孰重孰輕,我隻能將你二人視為性命。失了任意一個,都是要我性命。”柳瀅道:“我看不見得,你成天為你大哥分憂解難,整頓武當,幾曾陪伴過左右?我成天悶在這武當,猶如籠中之鳥,與我在柳府,有何倆樣?”龍華道:“那你想去往哪裏?我陪你去就是了。”柳瀅道:“曾聞這武當景色宜人,美如詩畫,不如就帶我去武當山周邊,也耽誤不了幾日。”龍華自想道:這半月來黑衣人再未露麵,想這武當周邊也是就近之地,去他幾日,也會無關緊要。就應了柳瀅。柳瀅甚為歡喜,急收拾行囊。龍華見狀,道:“我們又去不了多遠,你為何攜帶如此多的衣物?”柳瀅笑道:“我一個姑娘家,又不似你這般粗漢,怎能不多帶點東西,免得用時方覺少。”龍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隨你之意吧。”待柳瀅收拾好,龍華與淩浣將出行之事告知。淩浣道:“大哥修煉武藝,已羈絆你二人多日,出去走走也好。”就答應了龍華,龍華帶著柳瀅,一路上,藍天碧水,青鬆翠柏,花香草綠。柳瀅心中頗為歡快,隻是龍華一直掛念長風,害怕因他一走,而遭遇黑衣人。柳瀅看出龍華心事,道:“既然都出來了,就不必再想武當之事。你若是在如這般,我們回了武當便是。”龍華急回道:“好了,我與你一同出來,已是愧對大哥。我在得罪了你,我可是豬八戒照鏡子了。”柳瀅一聽之言,笑道:“虧你還能認清自己,不過縱然是豬八戒,也討的我真心。”急依偎在龍華肩膀之上,龍華撫摸著柳瀅的額頭,連日來緊繃的神經,也算有所釋懷。對柳瀅的古靈精怪,也是喜歡的不得了。二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龍華正欲親吻柳瀅的麵龐,忽聽得前方有人交談,急警覺起來,二人躡手躡腳,隻見是鄧思琴與那蒙麵人,聽得鄧思琴道:“你休要在上山作亂了,翁長風手下的五人,武功好生了得,你一人根本對付不來。”那蒙麵人道:“你這是袒護那翁長風?你也知我的能耐,區區縱橫劍陣,我還不放在眼裏。”鄧思琴急爭道:“那翁長風也算得上正人君子,你怎就不能罷手?”那蒙麵人大怒道:“我看你是對翁長風動了真情,別忘了你我都是為紀綱辦事。似你這般,若是讓紀綱知情,你也知道他的手段?師兄不忍你因一個翁長風,而辜負了師父臨終前的囑托。”原來那黑衣人是武當劍宗長老莊翼,後投入紀綱門下,深得青睞,紀綱未授予官職,卻賜予副都金牌,可行先斬後奏之便。鄧思琴道:“你也不必和我講這道理,你若真不想辜負師父意誌,怎會拉攏周敬,曾不諱,尹懷與錦衣衛為伍,狼狽為奸。”那周敬,曾不諱,尹懷,與莊翼,本是同為武當劍宗長老,後跟隨武當掌門衝虛道長,納入錦衣衛麾下。並稱錦衣衛密行衛。此四人受武當真傳,個個武藝獨特,身懷絕技。莊翼一時應答不上來,便強詞奪理道:“你身為錦衣衛之人,卻心係敵人?況且我對你的一片赤誠之心,你也懂得。為何你偏偏喜歡那與朝廷作對之人?”鄧思琴無奈道:“你一意孤行,目中無人。怎能比的了長風的翩翩風度?長風受朝廷追殺,也是拜錦衣衛所賜。”莊翼氣呼呼的轉身離開,隻留了一句狠話:“翁長風一日不死,我就不會善罷甘休。你也好自為之。”龍華與柳瀅在旁,聽得也是心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