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人會去做一些冒天下大不惟之事,現在的上官希曦就是如此。不合群的人會被孤立,現在的上官希曦就是如此。
看車子的保安——高同大叔,實在看不下去這個小姑娘這麼樣了,雖然沒和這個姑娘接觸過,但憑直覺,高同認為這個姑娘人很好。現在她這麼做確實不值得,一個人去和一堆人叫板,這就是蚍蜉撼樹啊。得勸勸,別這麼死心眼啊。
主意一定,高同就趁晚上下班的時候叫住了上官希曦。現在是晚上8點。
看上官希曦出來了,高同大叔走出自己的保安室,叫到:“是上官希曦嗎?”
上官希曦一愣,回應道“是,大叔,怎麼了?”
“奧,你最近是不是掉什麼東西了?有人撿了一份文件,上麵寫的是你的名字。麻煩來看一下到底是不是。”高同大叔叫到。
“奧。”上官希曦沒精打采的回應著,慢慢的走過去。
丟過東西嗎?上官希曦並不在乎,除了把事情弄明白,現在並沒有她在乎的事情了。家鄉的父母則是另外一種想法。不過,針對張葉承的“自殺”,上官希曦已經難以再做多的考慮了,縱使有人威脅過,但自己做夢竟然夢到張葉承讓自己“有多遠滾多遠!”這使得上官希曦心灰意冷,作為新時代的一員,上官希曦卻是相信鬼神的,她相信是張葉承鬼魂托夢來警示自己,“怎麼我也是要幫你啊。”
但麵對冷冷的,來自各方的“閉門羹”,上官希曦陷入了一種痛苦的絕望。
高同轉身走進保安室,等著上官希曦進來。其實,高同隻需要把撿到的東西拿出來就好了,上官希曦沒多想,現在的她除了麵對張葉承的死會多想外,其餘的事情一概漠然,哪怕是她租住的公寓裏那盆她最愛的卻不知名的小花。
保安室裏,高同大叔把一封署有上官希曦名字的檔案袋交給了上官希曦,說著:“小姑娘,看看吧,確認裏麵的東西是不是你的。”
上官希曦打開,“大叔,沒有東西啊?”高同靜靜得說:“是啊,這袋子裏沒你的東西,卻寫著你的名字,就好像你和張醫生是好朋友,但調查張醫生的死,卻不是你要做的了。”上官希曦抬頭盯著高同,手在顫抖。高同繼續說:“事情已經這樣了,就不用再找了,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得到解釋和結果。姑娘,你還年輕,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在繼續這樣,找到最後,怕是連你自己的命都要送給那個孩子當‘禮物’了。”高同語重心長。
上官希曦突然想到了什麼,忙說:“大叔,你知道實情嗎?”言語很是激動。看高同微微一點頭。上官希曦更是驚訝,看來這個人知道些實情。
應該是為了讓上官希曦死心吧,高同繼續用自己的方式勸著:“我在這幹了這麼些年了,這醫院裏邊有什麼鬼東西我還不清楚?怪就怪你朋友的命不好吧。收手做你的實習生,別再管了。”
“驚人的雷同句!”這句話,和這句意思相符的話,上官希曦在孫大爺那裏也聽過。縱使自己再不願意見他,可張葉承出事,上官希曦尋求幫助的時候,第一個找的就是他。孫大爺卻沉默不語,任憑上官希曦好話、壞話說盡,就是一句話不說,默默的抽著自己的旱煙。等上官希曦不再說,失望要走的時候,他卻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姑娘啊,我是這裏的老人了,我的話也是有用的,你別找了,怪就怪你朋友的命不好。你忘掉他吧。”說罷,也不再理會上官希曦,躺在床上就睡午覺了,哪怕是下午3點。
思緒回到現在,上官希曦暗想,“這個保安不像其他的人,他勸我證明他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很明顯他是知道什麼的,總算還是有好人的,雖然他也是一個懼怕“事實”的人。”心底裏上官希曦打定一個主意,麵對前麵這個保安,她幾乎是用一種哀求的語氣對高同說:“大叔,你能對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隻要我清楚了整個事件,我一定不會再管了,我會踏踏實實的做我的老實人,一個不會說話的木偶人。”
不知道怎麼,高同突然有種感覺,自己有必要向眼前這個陌生但倔強的小姑娘說出塵封的實情:“唉,憋在心裏也不好受,我就對你說說吧。”高同大叔倒是想的很簡單,“就說出來,讓她死心算了。”往後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清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領。看著上官希曦說,“你也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