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風見了,趁著李子卿說話思索分神的機會,心中想著,這是一個極好的下手機會,她飛快地轉到了李子卿的身後,企圖用自己身上的長劍抵住李子卿的後備,不讓他去傷害韓修德。可她哪裏知道,李子卿早就看出了她的花招,右手忽地就擒住了她的左手,手中的長劍也當地一聲掉落在了地上。李子卿怒道:“韓修德,我平生最憎恨人從背後偷襲我,你的仗,我會慢慢地和你算,但是今天,我可要給你的女人一個好看!”說著,就施展起輕功,上官南風的左手被他狠狠地擒住,身不由己地就被李子卿給帶了走。韓修德見了大驚,隻見上官南風急急說道:“德哥哥,德哥哥,快來救我啊!”話音剛落,她一斤被李子卿帶了往外麵去了,他要挾著上官南風,轉眼之間,就終身躍過大樹離開了。
韓修德擔心自己追出去的話,李子卿會惱羞成怒,出手傷害上官南風,想著李子卿和她之間,並無什麼仇恨,所有的過節都是因為自己,他思前想後,覺得此時的上官南風還是安全的,自己不能夠將李子卿給逼急了!倒是上官南風那句話,那句許瀲灩定然還活在世上的話,深深地刺激了他,當務之急,自己究竟該怎麼辦?是先將上官南風給救出來,還是天涯海角地尋許瀲灩?
他想了很久很久,決定還是要去尋李子卿,再和他好一番長談。他相信,李子卿也不是個壞人,隻是一心認為自己就是他的殺父仇人!如果這個誤會能夠消融的話,那麼自是最好不過了,南風得到了平安,反正自己和她並未夫妻之實,再行過了兄妹之禮後,他會請南風幫著他料理府中的一切,他方可以放心地去尋許瀲灩。此時的李子卿,已經先將田清心給救出了,將她放置在京城郊外的一處宅院裏,隻說,報仇完畢後,就會來和她彙合,然後他們二人在回到邊界辛塢,如果許瀲灩到了那裏,他會說動清心,不要再對許瀲灩生恨。
不想事情出了變故,李子卿要挾著上官南風出了王府之後,天就下起了大雨,但是他絲毫不敢停下步子,因為他膽子自己若是稍作停留,就會被身後韓修德派來的追兵所趕上。他帶著上官南風終於在這大雨滂沱之際,躲到了一處幽深的密林裏,雖然這外麵的雨仍然下得很大很大,但是到了這茂密的林中,也不知是葉子遮擋了大雨的緣故,反正雨點變得小了很多,李子卿的手,還是沒有放開上官南風,上官南風怒道:“李子卿,你是什麼意思?”
李子卿看著這裏,發現其中有一個避雨的小茅棚,心中一陣高興,忙又拉著上官南風到了這處茅棚中,二人進了茅棚,李子卿將她一把給推開,點了她一個穴道,忽地又將她的手腳給捆綁住,上官南風大聲說道:“李子卿,我本來聽說你的名聲兒還不錯,可是現在看來,你不過是個卑鄙的小人!”李子卿聽了,隻是幽幽地看著茅棚前方的雨滴,說道:“誰叫你是韓修德的女人?他不肯承認是殺我父親的凶手,我就先將他的女人給擄了走!”上官南風見了,不由說道:“難道說,你認為韓修德殺了你的父親,為此,你也要殺了我麼?”
此時,上官南風一頭烏黑的頭發已經垂了下來,一直垂到了腰間,那頭黑發,似乎和許瀲灩非常相似,看得李子卿心內倒是不禁一怔,對許瀲灩的掛牽,也就多了幾分。他冷冷說道:“不錯,韓修德殺了我父親,我也要哦殺了你!”對著眼前這個倔強如許瀲灩的女子,他不禁想在氣勢上好好地壓她一下。上官南風的身子被捆縛住,身子絲毫不能動彈,她聽了,冷笑著說道:“嗬嗬,李子卿,你是個笨蛋,是個大大的笨蛋,我的德哥哥不是說過了麼,他說他沒有殺你的父親,那麼一定是沒有。”
李子卿聽了,心中隻是不願意承認,他大聲說道:“韓修德是你的丈夫,自然是他說什麼,你便就信什麼!我要是信了你的話,那麼我就真的是傻子一個了!”李子卿聽了,不怒反笑,說道:“嗬嗬,你如今在我的掌控中,我會給韓修德一封信,隻要他願意死在了我的刀下,我就願放你走,這一命抵一命,本來就是很公平的事情!”上官南風聽了,幽幽說道:“李子卿,我還是那句話,你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想吧!你若是殺錯了人,可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林子中的雨還在不停地下,絲毫也沒有停的意思,李子卿在茅棚裏踱來踱去,心中思慮著,這個韓修德,怎麼這個時候,還不過來,難道他沒有收到自己派人送出去的信?漸漸地過了幾個時辰,坐在地上的上官南風,說道:“怎麼,你還不動手?那麼……我餓了,你給我弄點兒吃的東西來?”說著這話時,她的肚子真的開始咕咕叫喚了。李子卿已經聽到了,口中冷哼了一聲說道:“真是麻煩!”上官南風說道:“怎麼了,飲食男女啊,你若是現在不想殺我,自然有責任要填飽我的肚子!假如我不是被你搶了來,我現在可是優哉遊哉地在王府過著我五夫人的好日子!”李子卿聽了,不由又是一陣冷哼,他怒道:“上官南風,你若不是在背後偷襲我,我至於這樣麼?我和韓修德之間的恩怨,本來就和外人無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