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川的判斷沒有錯,確實有人在背後找她麻煩。平時在她工作的地方做些小手小腳,比如故意把加熱用的電水壺故意擰鬆,想燙燙她,動她的電腦刪除一些重要的文件等等,這些旭川雖然很厭惡,可畢竟還是幼稚園級別的幼稚戲碼,她不過也隻是恥笑一聲下決心要把那個幕後黑手揪出來罷了。
可最近失態越來越變了味兒。因為她開始收到恐嚇信。內容大同小異,都是在警告她收斂鋒芒,還有,離開跡部身邊。
旭川一把把那些打印版絲毫看不出筆跡的信揉成一團,氣得不得了,手上力氣太大,指節都微微泛白。
可能是她的狀態太差,跡部早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最近有煩心事?"他看著麵前心不在焉的小女人,柔聲問,“告訴本大爺,啊恩?"
旭川煩惱地抓抓頭發,想起了跡部前些天對她說的話。
“有事情要第一個告訴本大爺,不許自己躲起來!"
是啊,不要再躲了。偶爾依賴他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跡部……"她頹然趴在桌子上,臉頰貼著冰涼的桌麵,太陽穴一動一動地,“我好像遇到麻煩了。"
……
她把事情毫無保留地告訴跡部之後,他很上心,每天接送她上下班,沒事兒就往她這裏跑,他這麼在乎自己讓旭川很感動。
“這幾天很平安,可能以前是有人惡作劇,你如果忙,就不用來接我了。別人知道了,會說我矯情的。"旭川坐上跡部的車子,看著他微微的黑眼圈,心疼地說。
跡部側身給她係上安全帶,摸摸她粉粉的腮,霸氣地說,“本大爺保護我女朋友,誰敢多嘴!"
旭川又感動又覺得不好意思,往前一探身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跡部明顯一愣,而後意猶未盡地把她抓過來吻了個徹底。他超高的肺活量讓旭川招架不住,掙紮了兩下不小心碰到了喇叭。嘟嘟的聲音在敬老院門口響徹雲霄。有老人家投來意味深長的笑,她更窘了,臉埋在手掌裏半天不好意思出來。
跡部得意地笑了笑,穩穩地開起了車子。
半晌,她抬起頭,聽見跡部閑話家常的聲音,“我給你請了假,咱們去北海道玩玩吧,你老是念叨著,本大爺去看看是不是有你說的那麼好。"
旭川聽了差點蹦起來,她已經好久沒回去過了,“真的嗎!什麼時候!"
跡部看著她亮閃閃的眼睛,心裏柔成一汪湖水,“就這幾天,你等我處理好了公司的事情,我們就出發。"
她連連點頭。太好了!到了北海道正好能趕上夏季節,街上一定很熱鬧,好久沒去鄰居們家裏玩兒了,不知道小孩子們長大了沒有。
還有淩遷,她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淩遷……
旭川心蹦的一下玩起了蹦極,糟了,怎麼把淩遷忘了,可不能讓跡部看見她,那麼忍足一定會得到消息,到時候就天下大亂了!
“怎麼忽然不說話了?"跡部偏頭看她。
旭川想了想說辭,暫時沒想出來應對方法,就訕訕說了句沒事,想家了之類的。
跡部無奈,在她的頭發上輕輕拍拍。
她沉浸在怎麼不讓跡部和淩遷碰到麵的期冀裏,沒有注意到,跡部眼睛裏閃過的,那束狠戾的光。
第二天旭川已經開始放假了,她決定還是不要去北海道了,一定會露餡,可是不去跡部一定會翻臉,幹脆換個地方吧。京都奈良什麼的都可以。
她收拾了一下從前的衣物,打開櫃門的時候,一個小盒子啪嗒一聲掉出來,她一看,心又狠狠地顫了一下。輕輕拿起盒子抖著手打開來,那枚刻著“明"字的銘牌靜靜的躺在裏麵,如六年前一樣,讓她傷神。
旭川看看桌子上母親的照片,鼻子酸了酸,哎,又想起不開心的事了。
她不願再看著母親生前最後的遺物傷神,決定把它放到銀行的保險櫃裏存起來,順便出門去商場買點旅遊用的東西。
因為不是周末,商場的顧客並不多。導購小姐都站在各自展櫃旁,標準八顆牙露著,看的顧客們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