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個辣手姑娘,我不由得犯嘀咕,小樂提起的大羅天仙我倒是認識一個,隻是不是麵前的這位。
我一個大老爺們,被扇了耳刮子也不好意思當麵捂臉,隻能懵怔怔的看著她。
巨黿卻閉上了眼睛,四周霎時安靜,不動如磐石。
“太暗了,來點兒光線。”妙齡少女甩著細白的手腕,邊說邊低頭整理裙子。
“吱呀。”巨黿就像她豢養的寵物一般聽話,竟然眯起眼睛,放出了些柔和的月色。
“啪!”憑空又飛來一個巨掌拍在我的臉上,我的腮幫子上頓時鼓起了兩個饅頭高。
這次抽的是左臉。
我頭皮發麻,強壓著怒氣看著她:“你!”
我和她四目相對,卻見她杏眉倒立,眼睛瞪的滴溜溜圓,那嫌棄的眼神倒是似曾相識。
“占靈,這誰呀?”小樂掛在山崖淩空喊話。
“難道是。。。”我心裏隱約有了答案,卻不敢相信。
“你情人。。。呃”
“撲通。”小樂跳落在了我身旁,左右擺頭詫異的看著我和姑娘問話,結果第三個字的音兒還沒落地,他整個人就一聲悶哼在我眼前飛了出去,翻倒在碎石堆上。
“我師父。”我回頭喏喏的回答他。
小樂臉上因疼痛而扭曲,眼睛裏寫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向我做了個‘狐’的口型。
我一轉頭,果然剛才的妙齡少女不見了,黿爪上盤臥著一隻墨狐,尾巴上一點白。
正是我師父--點墨。
“禮崩樂壞,沒有規矩。”看起來我師父雖然沒有張嘴,可是幽幽的說話聲穩穩的傳入了我的耳朵。它閉著眼睛,尾巴朝下垂著,似乎很生氣。
我用了三年的時間研習記憶裏刻著的那一篇歸藏,依舊一知半解,心裏已經敬蘿仙如神明,當然承認了點墨這個師父,明白點墨作為仙族,即便不如蘿仙的修行,可早也是仙風道骨、法力無邊。見這情形,我連忙低頭認錯,恭恭敬敬的行見師禮:“徒弟給師父您請安,幾年不見,您老人家可好?”
“屁徒弟!用歸藏術恭請仙人止殺,竟然兩爪空空,今天請出來的如果是蘿夫人的話,早拿你喂龜了。”不滿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連忙再拜,滿臉堆笑道:“事發突然,請恕徒弟準備不周,為了救贖這一村老小。。。”
“噢,這不是修羅嗎?我還以為是別的霸下。”‘呼’,墨狐一甩頭,直直的坐立起來,白色的尾巴尖兒略微晃動,看似愉快的跟巨黿打招呼。
“轟隆。”腳下一震,地麵響動,巨黿輕輕的抬了抬師父所在的巨掌,非常友善。
它們認識。
“噢,修羅啊,蘿夫人不是讓你猴年馬月在怒江峽穀的知子羅等占靈嗎?怎麼在這裏遇見了?”墨狐動了下嘴巴,狐嘴上的幾根毛歪了歪抖著,眯著眼睛說。
“噗。”巨黿的眼睛閉上了,“呼。”巨黿的眼睛又睜圓了,鼻孔噴出了兩股霧氣。
“噢,你三年前贏了楚雄十裏的封地,特地繞水路過來準備吃完供奉再動身。那你不在封地,跑到這裏幹嘛?”墨狐攢著漆黑發亮的狐爪,拍拍巨黿的掌背。
“嗵!轟!”巨黿的身後噴出來一盤石磨那麼大的圓石,黿尾擺動甩擊,碩大的圓石轟然粉粹。
“噢,他們的人在你的茅坑裏裝滿了火石,好過分啊。”說著這話墨狐頓時瞪圓了雙眼,目光露出凶氣,狠狠的掃視著我、小樂和正在向深山撤退的村民。
“嗡嗡嗡。”三聲金鳴劍響,一條豹紋天蠶鎖把吳清白捆綁的結結實實憑空托舉過來,摔在了巨黿的腳下。
我連忙走去過扶起吳清白對點墨解釋:“師父,這是誤會,我們被奸人挑撥離間,那。。。”
“呼。”巨黿又噴出兩股霧氣,低下巨頭盯著點墨,我這才發現,這隻霸下是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