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在調侃老六,洞穴內忽然噴出一股黑煙,卻是那些黑鱉子追了出來,一見陽光,頓時化成黑煙,乍看之下,卻好像從洞穴內噴出一股黑煙一般。
按理說前麵的化成黑煙了,後麵的該掉頭回去才是,可那些黑鱉子卻像沒腦子一般,繼續向外麵猛躥,一躥出來再次化成黑煙,後麵的再接著往外躥,如此反複,悍不畏死。
幾人都看呆了,這景象一直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才逐漸減弱,又過了片刻,才不見有黑鱉子自那洞口爬出,想是那一群黑色軍隊消亡幹淨了。
“看看,看看,在裏麵你們狠,出來爺連手都不要動就讓你們灰飛煙滅,就你們這一夥臭蟲,還敢跟爺爺較勁!”黑鱉子一消滅,老六那勁頭又上來了。
我將蒼狼抱在懷裏,轉身走到蘇色桃身邊,要了止血散,整瓶倒在蒼狼的傷口上,看得蘇色桃眼角直抽,張了張嘴,但又知道藥瓶到了我手上,想要回去也不大可能了,終於憋了回去。
談到耍酷,紅毛怪要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這邊剛剛驚魂稍定,麵色馬上又恢複成那種冷冰冰的模樣,忽然冒出來一句:“不對。”
這沒頭沒腦的兩個字,卻讓大家一愣,大煙槍警覺性算是比較高的,急忙四處看了看,苦著臉道:“是不對勁,這裏雖然陽光充足,遠處也是蒼山蔥翠,鳥鳴獸吼之聲不斷,卻就是不像是野狼穀了。”
“我們不會是都已經死了吧?都成了靈魂?我在電影裏經常看到,自己死了還不知道,靈魂會做生前一直想做的事,而我們最想做的事當然是逃出來,所以我們的靈魂就在這裏集合了。”老六靈異電影看多了,不知所謂的說道,邊說著話,還邊伸手使勁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然後就是“嗷”的一嗓子嚎了起來,跳起老高吼道:“他媽的,好疼啊!”
大家又理所當然的鄙視了老六一通,這些不著調的東西,也就隻有老六才能想起來。
不過大煙槍的話,卻使大家留上了心,四處走了走,卻又發現旁邊有個大湖,湖邊有一大幫人,中間架了把超大的太陽傘,傘下放了把椅子,坐著一個人,正在湖邊垂釣。
幾人大喜,隻要有人,我們就能要點吃的喝的,而且還有機會坐個免費車什麼的回城裏。
也不用等招呼了,幾人一起向那幫人奔去。待快到近前,跑在最前麵的老六卻忽然停了下來,指著那幫人其中一個站著的背影喊道:“不對啊!那家夥的背影怎麼這麼像王四海?”
“你的眼光還真不錯!那確實是王四海。”身後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大家乍出生天,心情難免激動,一時忘了提防,連身後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一起轉身看去,十來個黑衣黑褲的家夥站在我們身後,手裏或是衝鋒,或是手槍,而站在這夥人最前麵的,卻是李光榮。
眾人大驚,但對方十數把槍口一致對著我們,哪裏還敢亂動,隻好乖乖的站在那裏。李光榮笑眯眯的對我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請吧!我們老大就在前麵等諸位呢!”
幾人冷著臉隨著李光榮到了湖邊,王四海身上還纏著幾道紗布,看小辣椒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但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那人,隻是輕輕地哼了一聲,沒敢說話。
而張易龍則垂頭喪氣的站在另一邊,很明顯和我們一樣,成了階下囚。我不由得看了看李光榮,這家夥見風使舵的本事也不賴,前一個小時還跟著張易龍混呢,現在就成了別人的走狗。
李光榮絲毫不管我眼中的鄙夷,徑直走到那垂釣之人旁邊,頭一低道:“老大,果然不出你所料,一個沒死的出來了,我都給你帶來了。”
那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卻看那人背影甚是熟悉,總覺得在哪裏見過,正欲轉到前麵去看個仔細,那人卻忽然丟下漁杆,站了起來,轉過身來笑道:“老七,我們又見麵了。”那一臉的麻子,那油光滑亮的大肥臉,兩隻小色眼,酒糟鼻子厚嘴唇,還有那禿頭上幾根標新立異的頭發絲,不是李光頭又是哪個?
陽光很好,湖水很清,李光頭的笑卻讓人寒徹心扉,從送蓮花開始就是一個徹底的陰謀?這中途的步步殺機全是要將我們引向這個出口的假象?那麼,布如此大的局又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