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對小辣椒點了點頭,轉身也緩緩向那蒼狼走去,同時手中緊握匕首,暗暗提防。萬一這蒼狼忽然發難,哥們也不至於鬧個手忙腳亂,起碼也能撐上兩個回合,好給小辣椒爭取點時間營救我不是。
蒼狼離我越來越近,尾巴不停搖擺,口中竟然發出“啊嗚啊嗚”的低鳴聲,不過聽來卻不像是示威,倒像是小狗見了主人撒嬌一般。
我膽子頓時大了許多,但仍舊暗中提防,慢慢迎了上去,一人一狼,越來越近。
那蒼狼的動作越來越親昵,已經無限的接近了,蒼狼將頭抵在我的膝蓋上不停地磨蹭,還動不動企圖伸出那鮮紅的長舌來舔我的手。雖然我明知道這是親熱的舉動,但我還是慌忙抬起了手,萬一它舔出人味來了,“喀嚓”給我一口怎麼辦!
蘇色桃在後麵喊道:“老七別怕,那是對你親熱呢!你大可以將匕首收起來,趁機和它親熱親熱,加深一下感情。”
我也知道蘇色桃說的是對的,幹脆將心一橫,將匕首插進腰間,大著膽子將手伸到那蒼狼的頭頂上摸了摸,毛絨絨的,入手很是舒服。那蒼狼趁機昂起頭來,伸出舌頭在我手上舔了舔,又濕又癢。我雖然心裏又有點害怕,但終於強忍住縮回手來的欲望,又摸了摸那蒼狼的脊背,皮毛如手,如絲緞般光滑。
見那蒼狼一動不動的任我撫摩,我心中忽發奇想,慢慢的蹲下身子,伸手環抱住那蒼狼的脖子,將頭挨在狼頭上,輕輕摩挲。馬四哥在身後急喊道:“老七小心!”小辣椒也喊道:“老公注意!”我向後伸手擺了擺,不讓他們再喊下去。
那蒼狼也將腦袋抵在我的臉上,蹭來蹭去,還企圖轉過頭來舔我的麵頰,雖然我很想讓它這樣做,但畢竟心中還是有點顧忌,急忙製止了。
我抱著那狼親熱了會,心中恐懼逐漸減小,反之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這蒼狼哪裏像什麼野狼,倒像是我飼養多年的寵物一般。大著膽子讓那蒼狼在麵頰上舔了幾下,癢的鑽心,幹脆一屁股坐在蒼狼身邊,和它靠在一起。
那蒼狼也甚是歡喜,不住用腦袋頂我,時不時在我麵頰上、身上和手上舔幾下,弄得我搔癢難耐,哈哈笑出聲來。
幾人見此奇景,個個驚得目瞪口呆,其中大煙槍經曆應是最為豐富,卻也從未見過一人一狼可以如此親密,不住嘖嘖稱奇。老六最是誇張,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不過也不怪,這家夥和我相交多年,最是知我,現在猛的一下見我竟然有如此奇遇,不驚奇才是怪事。
那蒼狼和我親熱一會,忽然跑開,徑直奔到那玉蓮花旁邊,一口銜起,向我跑來。我自然而然的伸手接過,拿起仔細看了一看,玉質、顏色、紋理絲毫無差,包括上麵劃的幾道歪歪曲曲的圖紋,也都基本相似,確定是和我那瓣玉蓮花同出一體無疑。
我一激動,就忘了身邊還跟了個蒼狼這茬,轉身就向回走。沒走兩步,老六已經喊道:“老七,你站住,別把那東西往我們這帶,看著怪瘮人的。”我一愣,剛想問老六這上一抽那門子瘋,見大家個個麵有懼色,都直勾勾地盯著我身邊的蒼狼看,這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那蒼狼再有靈性,終究是個畜牲,哪裏懂得大家的意思,隻是跟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我笑道:“大家不用怕,你們也看到了,剛才和我多親密。”老六接過話道:“你是你,我們是我們,不咬你是不假,誰知道等會在我們身邊會不會忽然給我們一口?”
我想想也是,這蒼狼畢竟是狼,不咬我不代表不咬其他人,可這又一直跟著我,咋辦是好?而且我們目前還被一大群狼圍著呢!我一想到這,不由得看了一圈狼群,隻見得那些狼雖然一匹匹的坐在那裏不動,但一一個舌頭都伸出老長,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們一群人,顯然並沒有準備放過我們,不由的心裏又是一驚。
那蒼狼見我停步不前,又見我左右掃視,似是明白我的心意,忽然昂首一聲長嘯,尖利悠揚。嘯聲尚未完全停止,那些圍著我們的狼群已經開始逐一散去,或順著暗道、或順著洞穴,片刻之間,竟然消失個幹幹淨淨。
我頓時心頭一鬆,伸手在蒼狼頭頂撫摩了兩下,以示獎勵,心中暗暗高興,有這麼一大家夥做我後盾,看誰還敢和哥們較勁?
那蒼狼用腦袋抵了我兩下,忽然回身跑去,跑了兩步,卻又停下,回頭看了看我,然後又跑回來,咬著我的褲子將我向洞穴的方向拉去,我心中大奇,這蒼狼想將我拉去哪裏?難不成,這洞穴裏還有什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