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革謹的心事(1 / 2)

四人已經疾行了一路,眼看天色已黑,可仍是沒有發現官道左右有什麼客棧,眾人此時都是有些顯得疲憊了,而且胯下的馬匹也是略顯吃勁,沒有了白日裏的那股疾奔時的勁頭了。可這周邊又看不到一家旅店,再往前行走了十餘裏後,正打算在野外露營的眾人卻發現官道不遠的地方閃爍的幾點燈光,走進了才看清原來是一處隻有十幾戶人家的村落。相比在野外露營來說,有這幾處人家的小村落已經讓扶蘇等人欣喜無比了。來到十幾戶中最大的那戶人家後,由劉朔上前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約有六十歲左右的老漢,一雙已經顯得花了的眼睛上前打量了眾人一番,看幾人衣著打扮不像是山賊草寇便問道,“幾位有事麼?”“嗬嗬,老丈,我們是由上黨郡來此,打算前往河東郡的路人,不想日行了一天,已是人困馬疲。到此時才發現這官道兩旁卻沒有一家旅店。才來到此處,打算叨擾,在老張家借宿一晚,不知老丈能否行個方便?”說著劉朔自懷裏掏出了一錠足有十多兩的銀子塞到了老者的手裏。看著手裏的這一錠銀子,有些驚喜的老漢還放在了嘴邊咬了一下,在歪著頭對著院子裏麵屋門後露出來的些許燈光使勁的瞅了又瞅這一定銀子。這老漢年輕時倒是見過這樣的成定而作的官銀。但老來以後,生活不如以前,且近些年來朝廷的各項賦稅繁重,早就很久沒在見過這樣成色十足的錠銀了,即便是將自己家裏翻個底朝天,頂多也就是三四兩的碎銀罷了。有些欣喜若狂的老漢,趕緊讓過身子,將幾位年輕人請進了屋子,將眾人的馬匹也都拴在了院子中間的石磨上。進的屋眾人才知道,整個院子裏隻有老丈跟自己的妻子兩人,有個女兒已經嫁到了南邊五十多裏外的另一個村落。老婦人得知幾人還未吃晚飯,跟老丈商量了一下,最後院子裏那隻唯一能下蛋的的老母雞給殺了,就著一些地裏中的地瓜勉強給扶蘇等人燉了一鍋雞肉。看著幾人都隨身佩戴者刀劍,老漢便說道“幾位壯士,老夫我這就這麼多了,去年的時候,家裏倒是還還有一壺老酒,女兒已出嫁,便當做嫁妝也都送了出去。幾位壯士還要多多包涵。”扶蘇心道這次出行幸虧沒有帶著孔剛。不然這貨沒有酒還真吃不下飯去。但看著眼前的兩個清秀的文士,想來也不是好酒之人,自己和劉朔更就不是了,這飯吃的倒也算是足飽。吃完飯後扶蘇便問道“我們四人便要一間房間就夠,還請老丈借我們幾床被褥,明早我們便走。”可這話不說不要緊,這會剛吃飽,卻還在喝湯的那位性格有些直爽的文士,一個沒把住將一口灌在嘴裏的雞湯全噴在了對麵扶蘇的身上。“···········”“···········”屋裏的幾人全是一頭的黑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就是不看這會臉上還掛著一絲雞肉的扶蘇。“有沒有搞錯啊,浪費也就算了,還都噴在了我身上,”在對方無數的對不起,對不起之後。多少有些不滿的扶蘇倒也不好意思再計較些什麼,拿出懷裏的一團絲帕就像擦拭,可一看正是蒙清媚前些時日幫他擦汗時留給他的,便又揣進了懷裏,用手抹了抹臉上,站起身來,去向老丈要水洗臉去了。而劉朔卻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似的跟著老丈的妻子去裏間去棉被了。“看你,噴了他一身不說,還差點露餡,若是被公子知道了,即便是我們跟到了這裏,一定還會把我們攆回去的。”另一旁略顯穩重點的文士,看著扶蘇已經出了屋門洗臉去了,才小聲責怪著旁邊的同伴說道“對不起啦,姐姐,我不是有意啊,可是你又不是沒聽見,他隻要一間房,那我們晚上穿幫了怎麼辦?”先前那個噴了扶蘇一臉雞湯的文士略有歉意的說道“再想辦法吧,院子裏就這兩間茅屋,實在不行晚上等他們睡了以後,我們偷偷出去院子裏,我進來時看見院子西邊還有個草棚,不行我們就在那將就著睡一夜。”“那也隻好這麼辦了。可如果早上公子起來後不見了我們,你說他會不會著急啊?”那略小的文士一臉緊張的說道“傻妹妹,你忘了我們現在的身份了啊?”略長的文士一臉笑容的說。“哦··倒也是。那就聽姐姐的。”可那副扭捏的樣子卻被年長文士全看在了眼裏。劉朔任憑扶蘇怎麼勸都不肯在屋裏跟他一起歇息,愣是搬出一大堆的理由,什麼荒郊野外不安全,晚上必須有人把守了,什麼劉朔他自己精力充沛了,反正就是不在屋裏睡,最後扶蘇也沒了折就由著他了,劉朔便出了門一個躍身上了房頂躺下了。本來是要了兩床被褥,而且老丈也已經將外間的地上收拾了一下,鋪了兩張大草席,既然劉朔去了房頂警戒,這屋裏也就剩下扶蘇跟那兩個文士了。那兩個文士擠在一張草席上,而扶蘇則一人在另一張上,勞累了一天,跟那兩人打了聲招呼,扶蘇就睡著了。等了一會,看著扶蘇睡著,那兩個文士摸樣的人站了起來,其中那個略顯小的文士輕輕地朝著扶蘇喊了一聲“公子,你睡著了沒?”看著已經沉睡的扶蘇半天沒有回答,撅著小嘴嘟囔了一聲“死豬”又朝著身邊的同伴說道“姐姐,咱們把被褥讓給他把,我怕他夜裏著涼。”略顯年長的文士點了點頭後兩人便悄悄的將自己那床被褥蓋在了扶蘇的身上,有悄悄的離開了屋子走了出來。接著月光,看了看身邊的革謹,雖然臉上帶著一層他父親親自製作的人皮麵具,仍然能夠看得出一張可愛娃娃臉此時一臉的微笑。蒙清媚假裝生氣的責備道“就讓給了他一床被褥,看你得意的。”旁邊的革謹聽完後,平日裏好動活潑的她卻有些不好意思的滴下了頭“姐姐···我··”卻是想有話要說。“好啦,我的好妹妹,跟你鬧著玩的,你想什麼我都知道,如果他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沒意見。”蒙清媚微笑著盯著眼前的革謹。“姐姐,你說什麼啊···,我··我··”隨進又把頭埋在了胸前。我我了兩聲到最後也沒聽她我出個什麼。“好了,既然你不好意思說,那我們從鹹陽回去後,我幫你說給他聽。”蒙清媚接著調戲革謹道。“哎呀,姐姐你好壞···”革謹作勢一雙小手使勁的搖起了蒙清媚的胳膊。“好姐姐,我知道你不介意,但你一定要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啊。求你了好姐姐···”兩個來到了院子西邊的草棚下,兩個人緊緊地擠靠在一起。“瑾兒你想聽他的故事麼?”蒙清媚問道,“好啊,姐姐你講給我聽啊··”“公子他·············”對於累了一天,此時睡得的確跟豬一樣的扶蘇來說一夜無語。但院外西邊草棚下整個夜裏卻不是爆出幾陣微微的嬉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