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址四月天,原名《一夫二侍三紅顏》
天利二十八年,陰五月初五,水日。此時正是春末夏初,暖意融融的當好時節。時已進黃昏,天邊布滿紅霞,似血石般鮮豔絢麗。
南眾山,地處於邊西和南梵境內。就在此時,南眾山頂突現一道刺目銀光,似利刃般劃破死寂的紅霞,帶起陣陣血絲。此天象大益,觀此天象的山野村民皆伏地叩拜,聲稱這是神女現世的祥瑞之兆。
此景落在世俗洞中卻是另一番場景,洞中各分眾首腦齊齊向洞中幽池彙聚,麵色凝重,沮喪,似暗藏種種無奈與惋惜。掠過層層鍾乳石岩,眼前呈現一潭幽深的池水,色幽藍,靜怡的讓人不敢上前打擾。
稍事片刻池麵泛起陣陣旋窩,圈圈連綿急速的旋轉,從中頓生出萬千銀光,似銀劍一般穿破山頂,劃破長空。略過幾刻鍾,銀光慢慢轉弱,最後隻剩幾絲銀線般的光澤,四處旋繞,哀鳴,就似人鮮活的生命慢慢走入末路的終點。眾人皆是不忍,有幾人以傷心欲絕,淚流滿麵。
而這些人中,最為傷心的莫過於吳澈,他伸手握住一絲絲銀光,引領它回到幽池之中,眼中盡顯迷茫,隨即一聲冷笑,眼角的淚卻慢慢滑下,為那邪魅的英姿更增添幾分妖嬈。
你就這麼愛他嗎?為了他,你連最後一絲力氣都用來召喚靈魂。吳澈想不通,他不明白自己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仍是一無所獲。想不通,他愛了那麼久,卻無人領受,最後換來的卻是痛徹心扉。
他看著靜怡的幽池,眼睛因為憤恨而變得血紅,雙手攥的嘎巴作響,即將出現癲狂之際。靜怡的幽池卻在慢慢發生變化,池中悠然升起一團光影,光團慢慢呈現出一曼妙女子的身形。雪白的酮體卷曲在一起,似新生的嬰兒一般,安靜甜膩的蜷縮著,周身散發著淡雅的熒光,讓人舍不得打擾。
眾人見狀都大喜過望得的匍匐在地,禮鼎膜拜。“神女降福安康……”吳澈癡迷的看著那團光影,眼中滿是欣喜,神色無垠的眷戀。
“吳澈…..”聲音甜美清亮,飄渺的似天外之音。吳澈為之一驚,興奮的靠前,腳剛要踏入幽池,又被莫名的力量反彈回來,不得靠前,讓他很是沮喪。
“吳澈”神女的聲音很輕,輕到隻有吳澈自己才可以聽到。“我女兒的魂魄歸位了。”滿足的聲音慢慢述說,氣力也愈發的微弱。
“好,很好…..”吳澈的心在瞬間變涼,涼的周身似跌入寒冰穀底。你的女兒,你們的女兒………
“哈哈……..”吳澈絕望的笑聲在洞中不斷的回蕩,“我要祝賀你啊!為了你的大業,你竟然不惜一切代價,真是應該好好的祝賀你!”
神女沒有在說一句話,因為她以用盡最後一絲神力。光影在慢慢的消散,空中散布的銀霧也在消散,最後連一絲身影都沒有留下。
眾人見此場景皆是一驚,齊齊向幽池奔去,結果無一例外的被護身結界反彈回來。
吳澈站在池邊,神色凝重的看著眾人愚蠢的動作,隨後淡然道:“神女神力有限,需繼續閉關靜養。”
一老者問道:“那幾時能再次出關?”
吳澈冷笑,道:“幾時?少則幾月,多則幾年。爾等退下,莫要在打擾神女休息。”
老者鄙夷的看向吳澈,冷哼一聲,甩袖離去,眾人心有不甘但,也隨之跟著離去,不過眼神多是對吳澈充滿鄙夷,蔑視。吳澈卻對這種表情視若無睹,反而有些享受。
唯有二人一直站在壁角處未曾離去,一高大魁梧的男子,手裏牽著個年僅十幾歲的小男孩。吳澈回眸看向他們,細微的打量小男孩一番,男孩身穿金縷玉衣,腳踏軟底牛皮氈靴。麵容清秀俊俏,略顯嬰兒肥,不過眉宇間的霸氣卻讓人敬而遠之。
吳澈姍姍向這邊走來,路過小男孩身邊,挑逗的眼神讓男孩很是不爽,吳澈似笑非笑,道:“你就是南梵世子,憬霄?”男孩顯然是不喜歡他這不敬的舉動,倔強的把頭扭向一邊。
吳澈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冷聲道:“帶他進瓊樓,留給新神女。”
那高大男子詫異的看向吳澈,眼中盡顯疑惑,新神女…..他沒有辦法理解,但依舊彬彬有禮的給吳澈行禮,然後帶著男孩離開,男孩臨行前還不忘好奇的看向幽池,那裏安靜的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讓男孩感覺剛才的一切,有可能都是幻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