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陸續端上桌的美食的誘惑下,那幾個開始還有些拘謹的小媳婦們也漸漸放鬆了下來,圍在桌前談笑風生。
水心陪坐在一旁,一邊陪著她們聊天,一邊小心注意著她們的表情,以及她們每個人吃的最多的食物,究竟是哪幾盤。
將她們喜歡的口味都一一記下,水心才自己也動起手來,每樣都嚐了一遍,然後又與幾個媳婦談了會話,說了下生活上的瑣碎小事,這才命冷小弟再趕著馬車,把她們都給送了回去。
之後,水心又與春花娘和語蓉娘兩個聊了會天,也問了她們的想法和口感,做了記錄,最後才帶著那些食譜回到了房間,坐在床邊,一張一張地看。
慕容白被水心的師父找了去,剛剛回來,一回房,就看到水心還在專心看著那些食譜,細長的雙眸微微眯起,臉上表情一派嚴肅。
慕容白盯著水心看了會,端了杯溫水給她,隨後脫靴上床,從背後把水心抱在胸前,下巴靠在水心的肩上,越過她的肩頭看著那些食譜。
“別太看久,傷眼睛。”慕容白把手指輕輕按在水心的頭上,為她按摩著穴位,不希望她太勞累。
“嗯。”水心不怎麼認真的應了聲,就又把注意力放回到那些食譜上,沒有在意。
慕容白輕歎一聲,知道水心現在根本就是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沒辦法,隻好把手覆她的眼前,不讓她再繼續看下去,另一手環在她腰際,將她輕輕拉到懷裏躺下。
“你不乖。”慕容白輕歎,輕聲地指責著自己被忽視了的事實。
“你也不怎麼乖。”水心把目光自食譜上收回來,挑眉望著慕容白,同時用手緊握著慕容白的手臂,用力捏下去。
慕容白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這些小小的報複,輕笑一聲,拉著還想掙紮的水心緩緩倒在床上,並將她輕柔地環在懷中,良久,才說了聲:“睡吧。”
“奸詐的家夥。”水心撇嘴在心中冷哼,耐不住慕容白的糾纏,隻好把那些食譜交給慕容白,閉起眼睛,認命地去睡覺。
最近她的孕吐沒有那麼強烈,食欲也很不錯,能吃能睡,圓潤了不少。
可是也不知道是慕容白比較喜歡圓潤的姑娘,還是水心圓潤了之後真的比較招人愛,慕容白最近比原來還要喜歡膩著她,讓她不勝其煩。
可是煩雖煩,打又打不走,罵又罵不動,跑得還沒有他快,最後水心隻好認栽,隨便他吧,就當自己上輩子欠他的!
閉起眼,想著那些食譜和那些媳婦的意見,水心的呼吸漸漸平穩,沉沉地睡去。
……
一轉眼,又是兩個月過去,早已經是九月金秋的時節,而水心的肚子,也徹底地圓潤起來,高高的隆起。
因為是懷的雙胞胎,整個學堂從王家到慕容白,從大師兄楚亦寒到超級小師弟冷小弟,所有人全都緊張的要死,隻要水心一睜眼,身邊隨時有不低於兩人在旁邊跟著伺候著,生怕她出一點意外。
這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生活,雖然有很多人在不同程度的向往,可是水心卻每天都嘟著嘴巴,覺得自己要被活活逼死了。
而且,別說是現在的日常生活受到了限製,就連生意也被大師兄和冷小弟半路接手,什麼事都暫時先緩一緩,不許她插手,也不許她插嘴,隻讓她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養得白白胖胖,等著生“小豬”。
水心咬牙,忍不住在心中怒吼——老娘才不要被你們當豬養!
水心這人有個特點,那就是遇強則強,隻要被逼到極致,那她的爆發力和潛力可是能超長發揮的。
所以,這一日,水心一早起來就一臉笑眯眯的,見誰衝誰笑,把所有人都笑得心花怒放的同時,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紛紛絞盡腦汁地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丫頭,所以才會笑得如此的燦爛,等著往坑給自己跳。
這樣一嘀咕,加上最近又都有份參與限製水心自由,心中難免有些心虛,所以在對水心的限製上,自然就有了空隙,竟然讓水心挺著個八個多月的大肚子,愣是自己摸出了學堂的後門。
“哈啊,終於自由了!”站在學堂後門的小巷裏,水心呼吸著“自由”的空氣,笑眯眯地左顧右盼,看看自己究竟該往哪走。
想了想,還是沒想到個具體的目標,誰叫她隻是想********地想出來,卻完全沒有想過,等出來了,究竟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