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吻……啊、不,那個第十九碗藥起了作用,水心在之後的半天裏,嘔吐的情況減少了許多,並且還吃進了小半碗的白粥。
看到她的情況有所好轉,一船的人都有了笑摸樣,恢複了往日裏的談笑風生。
就連好不容易消停下來,終於學會“含蓄”的小毛驢包子,也跟著故態萌發,又恢複成了平日裏的臉厚、皮厚、死不要臉,圍著慕容白的那匹紅馬打轉。
對於這種情形,這幾日一直負責照料它們的冷小弟和多娜全都表示——祝願“包子”心想事成,早日得逞!
不過身為主人的水心也曾表示,如果紅馬實在不願意“委屈”的話,她其實完全可以理解。
這個理解不理解的暫且先不提,看小毛驢包子的氣勢,它可是勢在必得!
多娜是女孩子,看事情的角度和態度與冷小弟自然有所不同,她曾經私底下問過水心,紅馬和包子的孩子要叫什麼?
水心當時但笑不語,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發了多娜,隨後才跑去找了二哥莫非,問了他同樣一個問題。
之後,全船的人,包括了水心和莫非自己也全都知道了,原來馬和驢生出的小孩要叫“騾子”,而且還分為驢騾和馬騾。
馬做為母親生出的騾子,就叫做馬騾;驢子作為母親生出的騾子,就叫做驢騾。簡單,又一目了然。
在之後的幾天裏,多娜有事沒事就跑到紅馬和小毛驢包子所在的船艙裏,偷偷去打量它們兩個的彼此的身型,想象著,它們生出來的孩子該是個什麼樣。
“這丫頭很喜歡動物。”莫非有一天忽然對水心如是說,一副愛才若渴的德行。
“你喜歡?”水心挑眉望著他,淡淡一笑,“那就收了吧。把你那身獸醫的本事都教給她,免得你帶進棺材也怪可惜了的。”
對於水心如此不著調的回答,莫非隻是很簡短地回了她三個字:“呸呸呸!!!”之後,就再也沒提過“收徒”這件事。
不過,他倒是經常用打量的目光盯著多娜看,將她對小毛驢包子和紅馬的精心照料,以及對其他牲口的上心都看在眼裏,並不住地點頭。
之後,又再過了半天,水心幾人所乘坐的船終於靠了岸,地點是距離京城十分近的一個港口。
船還沒等完全靠了岸,站在船頭正四處張望的冷小弟低聲“誒?”了一聲,並在人群中,眼尖地發現到了林文林武那哥倆的身影。
對於林文林武那對雙胞胎,他們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一定不會離開睿王的身邊。即便是有事要辦,也會隻去一個,將另一個留在睿王跟前,跟著伺候。
現在,這哥倆同時現身,那就說明——睿王一定也到了。
冷小弟這不大不小的一聲“誒?”,讓不光是他,還有身邊所有人也全都注意到了林文林武哥倆的身影,水心雖然目力不行,看不到,但是也早有慕容白在一旁通風報信,自然也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
“這是你們事先安排的?”水心雙眸微眯,環視著在場眾人。
“不。我們隻是商定好,要先回京城睿王府一趟,按著大魏的風俗再給你辦一次婚事。”大師兄楚亦寒緩緩搖頭,把這件當初就跟水心談妥的事又再說了一次,並引來其他幾個師兄弟們的一致點頭。
望著他們的臉色,水心自然是相信他們。而且,她也深信,這世上就算有人會害她,也絕不會是眼前的這些人!
這些人或許會利用她,壓榨她,陷害她,但是都會斟酌著一個“度”,絕對不會太過火,傷害到她。——這點自信,水心還是有的。
“那就是說……”水心摸著鼻子,喃喃自語,“……又有事發生了。”說完,還輕輕一歎,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應該跟她脫不了幹係。
果然,等船靠了岸,水心等人剛剛下船,林文林武哥倆就趕忙地找了上來。
匆匆對眾人見過禮後,就不說分由,帶著手下的侍衛們,將水心等人給“請”到了睿王暫時所在的一處隱蔽宅院,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地陰沉。
也正是由於他們兩個如此難看的臉色,水心幾個人才連問都沒問,就乖乖跟著他們兄弟倆一起上路。否則,單憑他們哥倆和手下的那群侍衛,要撂倒他們,慕容白幾個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到底怎麼回室?”在去時的路上,水心曾經探過林武的口風,林武相對於哥哥林文腦筋更活一些,不會認死理,會根據情況的不同為了主子而自做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