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釘藏得隱秘了。要是被戳到我就完了。”夜雪仔細的翻著自己的鞋子。
“你覺得還要多久?”秋嵐皺著眉頭看著夜雪櫃子裏被畫得亂七八糟的書,“你都換了多少本書了!會不會影響到學習?”
“別擔心。現在我還能應付。”夜雪微笑著把秋嵐的眉頭拉開。
“將欲取之必先與之?”秋嵐搖搖頭,“這樣還不夠嗎?”
“秋嵐,你既然看這個,就應該知道,擒賊擒王的道理。況且我也沒那個耐心對付一個個卒子。隻要製住幕後的那一個,就夠了。想想我以後的太平日子,這些就都不算什麼了。”夜雪真誠的說。
“我知道。”秋嵐無奈的說。
“你擔心我,我也知道。”夜雪微笑,“認識你和初葵是我在立海大最大的幸運。”她挽著秋嵐,“就快了。她現在應該很得意。我明天請一天假,然後在一副很難過的樣子在她麵前晃晃。她應該會忍不住會親自來對我下最後的通牒吧……”
“幸村精市!”一個女生怒氣衝衝的闖進了網球場。
“無關人員請離開。”真田攔住她。
“大木綾子?”幸村走過來,阻止了真田後續的話。
“會長,別這樣。網球部的大家應該還不知道。”另外一個也跑了進來,拽著大木綾子的袖子說。
“如果不是他們縱容手塚夜雪,她怎麼敢這樣?”
“怎麼又和我們的經理有關了?”柳生他們看有些不對勁也湊了過來。
“你們來的剛好。那個女人約了知佳子去那個老樓裏麵去了!”大木綾子氣憤的說。“那個老樓很少有人去,約知佳子去那裏!她到底想幹什麼!”
“隻是約著見麵而已。大木會長太緊張了吧。”柳生淡淡的說,“知佳子已經原諒了經理失憶前的過錯,在嚐試著和她重新認識。我看她們最近相處得挺好,可能隻是有什麼事情要談,就找了個安靜點的地方吧。”
“才不是!”大木綾子氣衝衝的轉身,“渡部,你來說。”
“是,會長。”那個叫渡部的女生看了一眼柳生,有些為難的說,“知佳子,說那個手塚夜雪的口氣很不對勁,而且還強調說要知佳子一個人去。知佳子說可能是她多慮了,叫我別和別人說。可是畢竟以前發生過那種事情。知佳子那麼善良,我怕她吃虧,才告訴了會長。”
“馬上部活就要開始了,經理從來不會遲到。你們若是想知道她們去談什麼了,一會兒自己問她就是了。”柳生說。
“柳生,”幸村開口,頓了一頓後說,“她今天和我請假,說有些私事要處理,不來參加今天的部活了。”
“幸村?”柳生看著幸村精市,“你也不相信……”
幸村搖搖頭,對大木綾子說,“既然你們擔心,我就和你們走一趟吧。”
“幸村!”柳生皺眉,然後緩緩說道,“我也去。”
“那我也去吧。”一直在旁觀的仁王雅治突然插了話,“怎麼說那也是我們網球社的經理啊。”
“啊,那我也去吧。”丸井文太吐了個泡泡,“是網球社的經理啊。”
桑原摸了摸光禿禿的頭,看了看他們,“要不,我也去吧。”
山田看都這樣了也表示要去。
真田是風紀委員,柳要搜集資料。所以所有網球部的正選跟著大木和渡部一起浩浩蕩蕩的向那個老樓進發。
老樓其實離網球場挺近的,繞過幾棟樓就是了,連五分鍾都不要。
那棟樓原來好像是音樂教學樓,可是後來傳說出了一些事故,就被空置在那裏了,也放放些陳舊的器材什麼的。
有人說那裏曾經死過人,也有人說那裏鬧鬼,傳的多了,去的人就越發少了,久而久之,遠遠地望著,都覺得那裏透著陰森。
柳生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懼怕那裏。很少有人知道看似完美紳士的柳生比呂士,竟然怕鬼。可是現在他怕的並不是那種髒東西,而是可能是肮髒的事實。那種情緒居然淩駕在他對鬼的恐懼之上,讓他不安,讓他幾乎想就這樣卻步不前。可是通往現實的門已經出現在眼前,他避無可避,隻能麵對。
“知佳子!”大木尖叫著衝進一間有衝撞聲的琴室。柳生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跟著她跑了進去。
早川知佳子狼狽的跌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似乎是在流淚。
柳生沒有看清楚,因為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另一邊。
“你這個賤女人!”大木氣憤的衝上前,揚手想打夜雪,卻被柳生攔下。“柳生比呂士?”
柳生眼含沉重的看著她,搖搖頭,走回去,和渡部一起將早川知佳子扶起,看看早川身上沒有什麼傷,這才悠悠的說了一句:“手塚夜雪,你知道嗎?你讓我很失望。”
“失望,嗎?”夜雪的聲音很低很淺,好像一陣清風就能吹散一般。
所有人這時都進來了,看到這種情況,無不將責難的眼神投向夜雪。
“當初重新接受你進入網球部,是因為你說你失憶了,並且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大家才讓你回到經理的位置,可如今你卻依然如舊。”幸村皺著眉說,“網球部不需要這樣的經理。”
“哦?”夜雪突然怪異的笑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幸村,眼神卻是平靜的如死水一般,看不出絲毫感情。“我隻有參加網球部一個社團。沒多久就要期末了,就算我再去參加別的社團,我還是會不及格的。”
“這個時候你居然隻想著你會不及格?!”丸井文太尖聲叫道,“怎麼會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啊!”
滿滿的厭惡、嫌棄、鄙視,夜雪一個個的仔細看過去,看著他們生動的表情。柳生的居然是痛心?柳似乎先是詫異,然後又想到了什麼,滿臉懷疑。真田怎麼看不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