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的初冬是雨的季節,雨的季節裏隻有我一個人呆在教室裏苦讀並看雨。雨在外麵下,我的心卻有點潮濕。
對麵的宿舍頂樓是女孩的憩地,有一天忽然發現有一窗燈每夜都不熄。這使我想起柯羅連克的《火光》;想起巴爾克島的長燈;也想起闊別時久的西北故鄉;這些共同構成我心中的愛人的意象,她為我這樣的夜行人照著希望之光。
有時候情緒很特別。是憂鬱吧,但心中卻有種默默的祈盼;是有所思所得而欣喜吧,卻又高興不起來。我稱這種“悠然見南山”似的情趣為“雋永的心情”。
在這種心境之下,我寫的愛情詩,有一種沉重舒緩的語勢。我想起我半夜兩點左右,從教學樓翻下時如雨水滴一樣懸在樓門上,正是對麵樓上的燈光“救了我的命”,那燈光照在漆黑的樓門格子上,使我化險為夷。這燈光的啟示遠比警校嚴明的紀律的執行者——我隊的隊長對我看書太晚違反紀律的警告多得多。
基於這層祈禱,我心中的愛情就有了燈火的色彩——照亮人生,我隻把當時那種情緒表達,隻想用文字創造一種氛圍,讓和我一樣有同感的朋友默默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