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坦白從寬的時間。
鬱山和盤托出。
待鬱山說完,徐念薇才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說,線索都是在我睡著的時候出現的?”
鬱山點頭,回道:“是的,每晚你睡著之後,床頂都會懸起一把匕首,那就是任務的線索。”
徐念薇統生第一次開始反思自己的睡眠質量。
她的睡眠質量,是否有點好過頭了,要是她始終單身,沒有遇見鬱山,那她獨自去進行這個任務時,豈不是會一直被困在後宮副本裏,怎麼都出不去。
因為線索會在她睡眠的時間段出現,而她,一覺睡到天明,別說線索了,連黑夜必備的月亮都看不到幾眼。
徐念薇又問:“那些匕首呢?”
鬱山說:“在我的儲物空間裏。”
說完,他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了十幾把匕首,放到了徐念薇麵前。
十幾把匕首,堆在徐念薇麵前,視覺效果就跟一座小山一樣,非常駭人。
徐念薇疑惑的問:“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匕首預示著,異世界的大門,很有可能藏在你或者我的身體中?”
鬱山點頭。
以顧燁梁的惡趣味,不見點血,是找不到異世界的大門的。
徐念薇聞言,拿起一把匕首,紮進了鬱山的胸口。
鬱山猝不及防,他隻感覺到一陣疼痛,等他低下頭查看的時候,第二把匕首緊隨其後,紮在了他的腹部。
鬱山抬眼,震驚的看著徐念薇。
他的三觀,徹底崩塌了。
說紮就紮啊,他們之間的關係,難道比塑料還不如嗎?
徐念薇坦然的說:“我先紮你,要是沒有效果,就換你紮我。”
鬱山忍住疼痛,質問徐念薇,“你紮我的時候,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嗎?”
鬱山一臉委屈的樣子,給徐念薇弄疑惑了。
“你在委屈什麼?”徐念薇說話間,又往鬱山的身上插了第三刀,“我的儲物空間裏堆著那麼多的複活道具,就算你死一千萬次,我也能把你救回來。”
道理鬱山都懂,可他們畢竟是最親密的人啊。
鬱山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瞞著你嗎,就是因為我下不去手,一想到要往你身上插刀子,我的心髒,就疼得厲害。”
徐念薇一臉感動的往鬱山身上插了第四刀。
鬱山喉嚨發甜,他忍住喉間翻湧的鮮血,說道:“我這輩子,最不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去傷害你,我寧願去死,也不想去傷害你。”
“山哥,我就知道你是最愛我的。”徐念薇深情滿滿的往鬱山的身上插了第五刀。
感情歸感情,插刀歸插刀,不衝突。
每插一刀,都會湧出鮮血,不到五分鍾,鬱山已經渾身是血,看起來非常的慘烈。
徐念薇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一瓶止血凝露,往鬱山的傷口上抹去。凝露的效果很好,塗抹過的皮膚,不僅止住了鮮血,而且傷口迅速愈合,隻十幾秒,就恢複如初,跟從沒受過傷一樣。
鬱山現在確實心髒很疼,不過不是像剛才說的一樣,一想到要去傷害徐念薇他的心髒才疼的。
他現在心髒疼,純粹是被徐念薇給氣的。
鬱山忍著劇痛,繼續說道:“徐念薇,你知道嗎?我比我表現出來的,更在乎你,也更……”
徐念薇已經紮麻木了,她打了個哈欠,麵無表情的往鬱山身上插了第六刀。
鬱山頓了一下,“……行了,我不矯情了,你遞幾把匕首給我,換我紮你了。”
徐念薇笑著應道:“好嘞。”
鬱山接過刀,掂了掂重量。
徐念薇說:“山哥,其實你不用有心理障礙,我努力了這麼多年,賺了那麼多保命的道具,就算我被剁碎成肉泥,你也能用道具重新把我拚起來。”
鬱山說:“我明白。”
徐念薇說:“我們不怕嚐試,重要的是完成更多的任務,獲取更多的能量。”
鬱山說:“可你之前受過很重的傷。”
徐念薇說:“我之前受傷,是因為這個係統世界越來越龐大,我和顧燁梁兩個人,已經支撐不起這個世界了,但現在不一樣了,以後,我們就是三個人了,三個人支撐一個世界,我就不會再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