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嶽被吊在院中的樹上,身上布滿了傷痕,血肉模糊的身體看著很是恐怖。

阿南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抽著雪茄,凶狠的看著樹上的人。

他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背叛,沒想到在這人身上折了腰。

掐掉雪茄,阿南起身向綁著霍嶽的樹走去。

“阿躍啊,我帶你不薄吧,真沒想到你竟然是條子,真是傷透了我的心,這樣隻要你把證據交出來,我就原諒你的背叛如何?”

他是真的賞識他,如果他願意放棄回去當條子的心,他不介意原諒他一次。

血從霍嶽嘴角滑落,堅強的意誌力讓他說出了那句早就說了千萬遍的話:

“你做夢!”

阿南深吸一口氣,眼中迸出狠厲,真是不知好歹,他抬起手朝後揮了揮: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後麵的人接到命令,搬來了一旁早就準備的好的一缸鹽水,放到霍嶽腳下。

阿南看了一眼後轉身離開,後麵傳來落水的聲音,阿南勾起嘴角,叛徒就該如此。

扶染身手敏捷的躲過一層一層的防護,來到一處莊園的死角處,伸出手指稍稍用力敲了兩下。

牆上的磚塊便凹了進去,拿掉一層層的磚塊,很快一個洞出現在牆上。

扶染躡手躡腳的爬進去後,掏出董華給的圖紙比對了一番後向霍嶽傳來的那張圖片的方向走去。

很快她便摸到了這個地方,一切順利的讓人隻覺不真實。

來到密室,扶染推開門,來到門後摸索著,很快一個小小的u盤便出現在扶染掌心。

拿到u盤的那一刻,扶染心中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向來預感準確。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支槍突然出現指在了她的腦門處。

扶染握緊掌心處的u盤,冷冷的看向前方走來的阿南。

“果然上鉤了,華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蠢。”

“是嘛。”

扶染無視頭頂的槍,看死人一般看向阿南,是她大意了,沒想到是個陷阱。

“不然呢,不過話說回來,我還要謝謝扶小姐幫我這麼大一個忙。”

阿南給那拿槍的人使了個眼色後,饒有趣味的看向前方辮著一頭麻花辮的扶染。

說實話他還要好好感謝這個女人,若不是她出手殺了他幹爹,弄殘李森嚴,他還沒有辦法這麼順理成章的成為酷冷集團的繼承人。

如今她又幫他拿到了唯一能危害到他的證據,怎麼說也算的上他的恩人不是嗎。

那人接受到阿南的命令,另一隻手衝扶染握著u盤的手伸去。

扶染餘光掃過那隻手,目光看向斜右方的狙擊手,指甲輕輕劃過掌心的u盤,意味深長的看向阿南:

“也是,若不是我,你也坐不上這個位置,不如看在我不小心幫了你的份上…”

說話間,扶染伸手猛的拽過那隻手,將u盤迅速的裝進口袋,等阿南等人反應過來時,槍已經到了扶染手中。

“給我個機會如何?”

狙擊手開了槍,精準的射在了扶染拽過的那隻手上,第二槍精準的打在了那人頭上。

血液摻著腦花噴射在扶染臉上,扶染仿佛未察覺一般,笑著拿槍向阿南打去。

從未用過槍的扶染成功打偏,子彈落在了阿南肩膀上。

一個踉蹌,阿南歪在身旁人的身上,他的手下迅速將阿南圍起,拿著槍衝扶染打去。

扶染拿著人肉盾牌,退回密室,將密室門緊緊關上。

阿南鬆開捂住肩膀的手,看著上麵的血,怒火攻心。

“給我弄死她!我要讓她死!!”

密室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扶染將門後插起,閉眼努力回想著圖紙上的信息。

密室門被撞的砰砰作響,眼見就要撞開時,扶染睜開雙眼衝密室左側的牆衝去。

她的力氣硬生生的將那麵牆掀翻,衝出密室,果然沒人是條河,扶染嘴角勾起跳入河中。

等阿南等人衝進來看到那倒掉的牆,氣的阿南咬牙切齒:

“追!給我追!讓這條河尾處的人給我堵!不能讓人給跑了!”

絕對不能讓人跑了,一旦u盤落到了警方手裏,他就全完了。

扶染並沒有隨著水流下遊而去,而是向上遊去,通過對圖紙的記憶,她心中默數著,在遊了沒到一會兒後,便從水裏出來。

來到了阿南的住處,莊園中的一個獨棟小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