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去怪一個已經忘記一切往前走的人呢?”
江清嶼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金戒指,眼淚不斷的湧出:
“本來送夠99個,我就準備娶她回家的,是我辜負的她,同時也是我辜負的你。
這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怪我的,你為什麼要怪一個無辜的人,為什麼!”
戒指被他丟了出去,他真的累了,這半年的折磨,他真的累了,他想讓扶染覺得他過的好。
可這一切都毀了,從那天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欺騙扶染的時候就晚了。
從那一天的一次次妥協開始就晚了,從那以後他的人生就注定成為了悲劇。
哭著哭著他笑了,遲曉從未見過江清嶼這般。
他在她麵前無論是多麼憔悴都是一副冰冷模樣。
這是第一次在她麵前哭的這般模樣,她有些手足無措。
可看到那枚戒指時,她的怒火再次燃起,她抄起手旁的酒瓶,朝江清嶼的方向扔了出去;
“是,是怪你,你既然無能不能拒絕結婚,為什麼不能對我好!為什麼還要留著她的東西,她也是賤人,為什麼要留下東西,你們都有錯!”
她不解氣踩著高跟鞋走到那枚戒指前用鞋根狠狠的碾壓:
“為什麼要留著!為什麼!”
江清嶼麻木的看著這一幕,爺爺的威逼,父母的施壓,感情的破裂,這小一年發生的事在腦海浮現,壓迫著他的神經。
目光暗淡的掃過那地上沁濕地毯的紅酒,散落在地上的碎片。
遲曉發瘋的聲音消散在耳邊,他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如果那天他坦誠點,沒有騙染染,如果那天他勇敢點,堅定的拒絕,如果那天他沒有選擇留下,義無反顧的回來。
那是不是結果就不是這般?
染染對不起,我可能又要騙你了,我可能不能忘記過去好好的生活了。
血噴灑而出,和紅酒交融,撫平了夜晚的喧鬧,撫平了遲曉的憤怒。
恍惚間,江清嶼好像回到了他心愛的女孩,穿著一身海綿寶寶款式的衣衫,同意了他表白的那一天。
江清嶼笑了,宛如那日雪花飄落在他們發絲那日笑的一樣,染然世人都說,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所以,我們也算共白頭,此生無憾了。
下輩子,我會勇敢一點。
遲曉癡傻的望著這一幕,她的大腦空白,呼吸先是停滯,再是急促,她雙眼爆紅,跌跌撞撞跑到他的身邊,捂住他的脖頸。
“想這麼擺脫我?妄想,你妄想,江清嶼,你這輩子,還有下輩子隻能是我的,你永遠都擺脫不了!”
感覺到懷裏人的生命在流逝,遲曉慌了,血穿過她的手指,分不清是她的還是懷裏人的。
她慌亂的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又給沈天放打去電話,可後者沒有接。
別墅沒有傭人,遲曉哭著喊著,無人應答,第一次她知道了什麼是束手無策。
她瘋狂說話刺激著懷裏人,突然間她想到了那四個保鏢,那四個她厭惡的保鏢。
她重新拿起手機,給二虎撥去電話,在院門小間守著的二虎,見是遲曉打電話過來,眉頭一皺。
因為他們是老板之前給扶姐找的保鏢,很是瞧不上他們,若不是老板堅持,他們早就完蛋了。
怎麼今日想起給他打電話了,二虎帶著疑問接通電話,殊不知他即將得到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