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扶起大口扒著米飯,還不忘把自己的顧慮告訴王翠:
“媽,要不咱們還是搬回村吧,有第一次可能就有第二次,就咱們在這多危險啊。”
王翠瞪了他一眼:
“好好吃你的飯,搬什麼搬!之前不搬,今天以後更不能搬!”
扶起不解,為什麼不能辦,這裏是好,山清水秀的,可他挨著邊境線啊,以前不知道住著還能安心,現在怎麼安心啊。
“不搬多危險啊,姐是厲害,但咱們三個是拖油瓶啊。”
扶正讚同兒子的意見,再加上自己老婆如今懷了孕,還是在外麵安全一點。
“媳婦,我覺得小起說的對,村裏多少比著方便些。”
扶染聽出了王翠的意思,她放下筷子複雜的看向王翠:
“媽,你的意思他們會報複?”
還是閨女聰明,王翠賞識的看了眼自己寶貝女兒:
“你這次有沒有在他們麵前露麵。”
扶染想起了麥瑞克,臉色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去的時候還有一個沒咽氣,但他已經被控製了,沒有人知道是我啊。”
“老公,還記不記得我爹我弟怎麼沒的不。”
王翠沒有回答扶染的話,轉頭看向自己老公。
扶正想起了自己那個隻見過三麵的老丈人:
“你爹不是上山采藥摔死的嗎?你弟弟是和你弟媳是跟別人起衝突,人家氣不過一晚上連你弟媳三代全砍了,當時你哭了仨月,可把我心疼壞了,
然後還未過兩天,咱們家就被火燒了,要不是你當天晚上突然肚子疼,去醫院生小染,咱們家也完蛋。”
現在說起來,王翠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也知道我家女孩不能上戶口,我的戶口是單獨另起的,就連姓也是跟我那死去的媽的。”
他們家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女孩就是免費勞動力,所以她的思想受到禁錮,對扶染從小也是輕視。
若不是老公執意堅持,扶染根本就不會姓扶,隻會姓王,再加上那一把火,她心裏對扶染也是恨的透透的。
可如今再想起,如果不是小染突然出生,那把火可能就要了他們的命了。
當年扶正對她也是疼在了心窩裏,後來他們家被一把火燒了後,扶正愛上了喝酒,變得頹廢,可就算那樣,扶正對她也是沒話說。
是扶正的疼愛讓她知道女人也能被捧在手心。
扶正也陷入了沉思,當年短短不到一個月,他老丈人先是摔死,小舅子和她媳婦一大家子全部被殺,而他們家也差點被燒死,細思極恐。
“這不是意外。”
扶正複雜的看向自己媳婦,
王翠點頭:
“在我家出事這一個月前,我爹就在這發現了一個受傷將死的外國人,他把他綁了送了進去。”
扶染皺眉,是她大意的,她把他們家帶進了危險區。
“所以,我們不能走,我怕我們回了村子會牽連整個村子,在這至少有地道,我們還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