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沈天放的描述抽完後,扶染放下鞭子讓保鏢將白甜甜放進沙袋。

這次她控製著力道,保證人活著的情況下,盲打。

裴啟遠趕來剛好看到扶染打累將沙袋的拉鏈拉開,白甜甜奄奄一息麵無全非的倒了下來的模樣。

裴啟遠怒視扶染,想要上前將白甜甜抱起:

“扶染,你找死!”

扶染懶得看他,一腳便將人踹飛,裴啟遠當場暈了過去。

扶染來到何時麵前:

“白甜甜說是你綁的人。”

何時嚇得咽了口口水,隨即想到自己人多後,直起腰板,瞪著扶染:

“是我,又如何?”

扶染一巴掌扇了過去,何時飛起,牙在空中也滿天飛:

“如何?你馬上就能知道如何。”

扶染在他飛起時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腳腕,將人拉了回來,綁在剛剛綁白甜甜的位置。

同樣的操作,何時比白甜甜少了許多牙。

扶染對著二人拍了幾張照片後,拉著江清嶼重新回到醫院。

王瑤的家人和青梅竹馬的鄰居也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

看著自己優秀漂亮的女兒變成這般模樣,王母一時傷心過度暈了過去。

王父也心如刀絞,可作為一家之主,他不能倒下。

季明浩跪在二人麵前,懺悔著自己。

王父沒有看他,他不想理會這個傷害自己女兒的人。

紀鳴則一拳揮了上去:

“你滾,別再這裏汙了瑤瑤的眼。”

他從小捧在手心上的寶貝,他都沒舍得凶過一句,她不喜歡他,他便遠離,從來沒有讓她生過一次氣。

如今被傷成這樣,他後悔,他應該強硬一點,把人留在身邊,這樣她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季明浩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拳:

“對不起,是我的錯,但我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在這等她醒好不好,她醒了,沒事了,我就滾,滾的遠遠的,永遠也不再打擾她,求求你們。”

紀鳴還想動手,王父拉住了他:

“好了小紀,不要為了不相關的人打擾了瑤瑤休息。”

紀鳴聽話的收回手,不再給季明浩一個眼神,滿是擔心的看著icu病床上的人。

命運眷顧,王瑤當天醒了。

但第二天王瑤便從醫院消失,是紀鳴和她的父母將她帶走的。

從這天起,季明浩便再也沒有見過王瑤。

他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一般,進入了季氏集團,不再整日愛喝玩樂。

他開始努力掙錢,開始偷偷的跑到那個他心愛女孩的城市,偷偷的看她,偷偷的照顧她,偷偷的看著她擁有幸福。

在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會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著那停留在治痔瘡需要注意的事項和所需藥物的聊天記錄。

他知道這是能證明他們有交集的唯一證據,也知道自己和她再沒有一絲可能,而他這輩子也注定孤獨。

他遇到王瑤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而王瑤遇到他是她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合上手機,季明浩看著窗外的月亮,滿是苦笑,至少你還活著,至少我們看的還是同一個月亮——瑤瑤,祝你餘生幸福。

季明微自己出了國,拒絕了家裏所有的資助,她最疼愛的哥哥容不下她了。

而她也是,每次看到自己的哥哥她總能想起那個從急救室被推出來的女孩,那個因為她被傷害的身上無一處好地方的女孩。

是她摧毀了本應該的美好,所以這是她應該承受的,人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