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都佩服起我對於這件事情超強的定力來了:“您這時候還坐的住,陛下晚上就要到那個匈奴公主那去了!”
“你真是皇後不急宮女急啊!我著急有什麼用,陛下將要為國家‘獻身’我能攔麼?”
“小姐啊,這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說不定真的喜歡上了那公主怎麼辦呢?”
我對那公主確實有些好奇,站起來道:“想不到你一直不願意嫁人,感情是對男人的劣根性了解的太深刻的原因啊?那咱們就去走走吧。”
她跟著我,還不解的問:“劣根性??那是什麼?我可不知道!”
說來也奇怪,派去伺候匈奴公主的宮女太監一溜的都在她的宮門外侯著,卻不在裏麵,見我來了,一個個的跪了下去。
“怎麼都在外麵站著?”我問那領班的太監道。
“回皇後娘娘,公主說不習慣我們伺候,讓我們在外麵等著。我馬上給您通報去!”
我嗅到那宮殿裏傳出來奇怪的香味,卻非蘭非麝,心下大奇。道:“不用通報!”便推開門進去。
院子裏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轉過幾個彎,看到那公主背對著我坐在一個石桌邊,低著頭不知道在弄什麼,手裏拿著一支點燃的香,那奇怪的味道就是從那裏發出的。
我輕輕的走了過去,足下的絲履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竟然讓我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在那公主的麵前有一隻奇怪的瓦罐,裏麵有許多毒蟲,分別是蛇和蜈蚣,蠍子還有幾種叫不出名字的東西在互相咬食。眼前的情景讓我一陣惡心,情不自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誰!”她一下回過頭來,同時迅速的把那瓦罐蓋上,看到是我,她的手微微發顫但還是換上了笑臉:“不知娘娘駕到,這些人也不通報一聲,失禮了!”
我試探的問道:“公主還是孩子心性,在玩什麼呢?”
“沒,沒什麼。娘娘請坐。”同時她緊張的吩咐宮女:“拿下去吧,別汙染了娘娘的鳳眼。”
她的口音好奇怪,和單於的明顯的北方口音明顯的不同,相反是軟軟的,好象是南方的口音,我便問道:“公主口音仿佛不是北方女子?”
她聽到這個更加緊張了起來:“這個…我的母親是極南地方的人,離這裏很遠很遠的!”
從那裏出來,我的心裏總覺得那個罐子說不出的詭異,突然,我的腦海裏想到了一個字:“蠱”!所謂蠱就是古代一種害人的巫術。把一百多種毒蟲放在盆子裏,不給食物,讓它們互相撕咬相食,等過了很長時間以後,盆子裏剩下、最後的一條大毒蟲、就是最恐怖最強大的“蠱”,這樣的蠱是可以致人於死地的。據說在南方一帶尤其是苗疆的女子尤其是下蠱高手。
一個陰謀漸漸在我腦海裏明朗了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女子根本不是匈奴公主,而是匈奴單於請來的刺客。如果贏政去她那裏過夜,無疑就是她下手的好機會。但是如果她沒有成功一定會被殺死,那麼將給匈奴發兵找到一個絕好的借口。而如今的局勢,一旦匈奴發兵,秦國剛剛建立的統治將會如多米諾骨牌一樣轟然倒塌!
我心事重重的回到阿房宮的時候,竟然發現贏政在那裏等我吃午飯。
“今天怎麼中午來了?想必是覺得晚上要去公主那對不起我?”
他十分疲憊的樣子回答:“皇帝和百姓一樣也有許多身不由己的無奈,我實在是累了。下輩子我定會如約和你做一對最最平凡的夫妻,好麼?”
“有你這句話,已經足夠了!來,我敬你一杯。”
酒過微熏之際,我悄悄解下了他腰間的虎符,心下有些得意:“問世間誰能在秦始皇身上偷得虎符?唯我妖後一人而已。”
我待他離開之後,找來了趙德,“你在一個時辰之內給我弄一瓶□□來,能做到麼?”
他什麼也沒多問,出去半個時辰就拿了有一個瓷瓶來,道:“娘娘,這是巨毒孔雀膽,服下無藥可解,您看行麼?”
“好,你帶著虎符,去找桓齮將軍,他是出了名的鐵麵將軍,隻認虎符不認人。讓他帶兵包圍匈奴公主的住處,你看著公主把它喝光,速速回複!”
他聽後大驚,跪下道:“皇後,您即使再氣不過,也不能這樣,這會玉石俱焚。陛下也回護不了的!”
“我的話你也不聽了麼!你認為我隻是因為嫉妒就做這樣的事情麼?”
他看著我,認真的說:“小人明白了,隻要是娘娘要的,小人一定做到!”
“你..以後好好伺候公子胡亥,趙高此人,找不到就罷了!”
“是!”他眼淚汪汪的應著退了出去。
不到一個時辰,匈奴公主死去的消息就傳遍的皇宮上下,當然我這個“殺人凶手”,“好妒成性的妖後”再一次名聲大震。當大批士兵來到的時候,我卻十分鎮定。這場明爭暗鬥當然要有一個犧牲品,既然不是贏政,不是江山,自然就是我!
殺人者死,這是曆代相傳的法律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