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喜馬拉雅山,山頂上的雪泛著冰藍的寒氣。幹淨的陽光照亮了這片純淨的聖潔之地。瓔風看了一會兒山頂的景色,駕駛著直升機往南飛去。在隱秘的深山老林裏一片鐵絲網圍繞著一具具行屍走肉般的人體,這些人無一不是身著破爛的西裝有的甚至還戴著世界名表和碩大的金戒指。此刻卻像是受到巨大的驚嚇一般丟失了魂魄,被鐵鏈鎖著雙腳和脖頸毫無目的的遊蕩在鐵絲網內。直升機降落在正中央的平台上,瓔風卸下裝備走出來,毫無感情色彩的雙眸掃過四周的仿佛被驚嚇到的幼獸般瑟瑟發抖的人群。當看到鐵絲網角落一個衣著鮮亮哭的狼狽的金發胖子時,她徑直走過去拎著他的領帶將他拖進旁邊的山洞裏,山洞裏不時發出淒慘的嚎叫聲,洞外的行屍走肉們不禁遠遠逃開。每個衣衫襤褸的人都經曆過洞裏淒慘的虐待,他們倒是迫切的想要招供說出一切,可是這個毫無人性的本應該上初中的女孩卻是一言不發,讓他們心底惶恐不已,連那些“秘密”都不能夠成為保命符。直到看到那個已經逃離的非洲壯漢的黑人皮出現在那個女孩手腕上。他們嚴重的意識到自己已成為被圈養的待宰的羔羊。最痛苦的是這裏所有囚徒都不知道這個小女孩身後的勢力。瓔風滿身鮮血的走出洞外,麵無表情的尋找著誰,腰間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按下接聽鍵,揚聲器裏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小風啊,明天就是你的成人禮了,這兩年家族裏叔伯終於還是決定將老祖宗的祖傳珠子交給你,明晚八點在珠峰地界空中宴會廳等你。”距離瓔風最近的一個小個子亞洲人聽完後神色一動,髒兮兮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他悄悄的往後躲。身後一個高個子眼鏡男眼見一個小矮人死命的往裏鑽,惱怒之下一腳將小個子亞洲人踹出去,這一踹剛好將小個子踹到瓔風腳下,在他身旁掉落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圓柱狀金屬儀器,此刻正閃爍著紅光。小個子呆滯的直冒冷汗,還沒來得及求饒就感到脖子一陣冰涼,眼前的世界轉了又轉,不可思議的度數。瓔風手中滴血的長刀在眾人眼前劃過,然後將刀插入土地裏,轉身向洞裏走去:“隻放一人。”話畢,一個中國男人率先撲向那把刀……距離珠峰數百裏的一座山頂,尖頂之上托舉著一個像是巨型三層蛋糕一樣的建築。夜裏燈火通明,最上層的平台上無數私人飛機直升機密密麻麻。全副武裝的傭兵在邊緣處掃視著機來機往,像是在尋找什麼。冷漠的眼神同瓔風如出一轍。二層是餐廳,三層是瓔風家族的法醫世界。所謂的貴族們當然能夠自我麻痹不在乎樓下是屍體的世界,在奢華豔麗的宴客廳男人紳士,女人優雅。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與瓔風有八分像的女孩在台前醉心的彈奏鋼琴,細長的青蔥般的手指行雲流水跳落在黑白鍵上,一襲古典雪衣更顯出塵。一曲結束,滿堂掌聲。少女款款身子淡然離開進入休息間。休息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冷峻的臉型和他的笑容一點也不搭配,溫和地笑容此刻看起來有些猙獰。慘白的不正常的雙手此刻將桌上的裝滿了美元的銀色金屬箱子推到少女麵前。“表現不錯,以後會有更多合作機會也說不定。”少女合上箱子,不容置疑道:“演出結束,你該讓人送我離開了。”中年男子依舊溫和的扯出笑容:“離開?不不不,萬一大小姐沒到場,你就得替她演完這出戲。錢不會少的。”少女咬咬唇,看著中年人離開。與此同時,一個傭兵透過夜視遠視鏡率先發現了瓔風所駕駛的畫著銀色家徽蜜蜂號直升機,他按下耳機的按鈕,向所有傭兵報告了大小姐回來的事。不到兩秒,像圍欄一樣一動不動的傭兵們集體出動將正中間的人群撤離,一個圓形平台上升,又化作兩半移出一個空間。傭兵們層層保護著中心的圓台。瓔風駕駛著直升機完美的降落在圓台中心,走出圓台。冰冷的眼神掃過這群改造過身體的完美傭兵,手一揮,傭兵們動作整齊劃一的讓出一條通道。看著長發飄飄的纖瘦背影,傭兵們眼中露出狂熱的色彩。
傭兵們的大動作引起了客人們的恐慌,消息傳到底層家主耳中.他慎重的將一顆泛著熒光的珠子放入盒子,穿過數個解剖室實驗室,乘坐電梯進入宴客廳,隻聽一陣喧嘩,原來瓔風剛剛進入宴客廳,血腥味嚇暈了一位貴族夫人。有人認出了這個女孩似乎就是剛才彈鋼琴的大小姐,可是這前後不到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眾人張口結舌無不認為自己見到了家族內幕,但沒有一個人不懂氣氛的說什麼。年過四旬的長得極高的家主摸了摸胡子,向眾人介紹道:“眾位朋友,這便是老朽的孫女,川河瓔風。我川河家族第一百代領頭人。”絲毫不提剛才在演奏鋼琴的女孩。衣著華麗的客人們優雅的舉杯,友好示意。瓔風麵無表情的徑直走到家主麵前伸出手:“珠子。”這兩個字像是某種咒語一般凝固了所有人的表情,客人之間眼中流動著互相都懂的交流,甚至有人摸向腰間空著的槍套。一時間仿佛千斤壓頂劍拔弩張。所有人都注意著家主的表情,不願放過一絲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