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點不習慣這個高度。
再一看周圍環境,卯田陽生就知道自己是在臥室裏。鬆內修的記憶告訴他,這裏是‘鬆內修’租的房子。
幸虧鬆內修的記憶對他來說像是看2D電影一樣,不然他的腦袋肯定要為過多的記憶頭疼,說不定還會混淆。
他接受了現狀,去按亮床頭充滿電的手機鎖屏:現在時間是早上六點半,日期是……等等,他印象中自己22歲,鬆內修也22歲,應該是同歲,但現在看年份,這怎麼看這個年份都是七年後啊!
已知他在的時間是20XX,鬆內修這裏顯示的時間是(20XX+7),再回想鬆內修的記憶確定20XX已經過去很久,這就是七年後啊!根本不是什麼玩笑!!
卯田陽生:“……”呆滯。
所以鬆內修不是和他同歲,是比他小七歲……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今年應該29歲了。
鬆內修也是倒黴蛋,顯然他猝死了,不然卯田陽生不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卯田陽生的能力隻能應驗在剛死的人身上。
他暫時就是鬆內修了。解鎖了手機後,在瀏覽器裏查‘卯田陽生’,果然什麼都沒能查到。
有些迷茫,第一次重生來到了七年後,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未來的重生能夠回到過去?還是說重生到更遠的未來?
一下就失去了七年,自己從警校畢業都好像沒有了意義,一覺醒來最引以為傲的身份也都消失了。
“……總之,先上班吧。”
鬆內修回想起記憶裏的‘他’因為外貌出色,從而被安排成出鏡記者,但現在還在實習階段。
要上班啊……
剛剛的迷茫全被拋下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沒有什麼比上班更令人痛苦!
鬆內修嫻熟地換上得體的衣服,打上領帶,準備開始今天的社畜生活。
做個出鏡記者其實也還不錯……他這樣想著。
然後,對新生活產生了短暫期待的鬆內修,敗北在咖啡廳。
印象裏這是一家因為‘貌美’服務生而突然火起來的店,但鬆內修還從沒去過。他今天想去也是因為聽說味道很好,而且服務生是金發黑皮——拜托,要素齊全誒!他其實非常好奇!
……他折戟在波洛咖啡廳中。
這第一啊,他進咖啡廳的時候裏麵隻有一個女服務員在接待,傳說中的金發黑皮服務生在廚房裏沒出來,他沒能發現‘危險’;
第二,以他現在的身份,都已經點完餐付完錢了轉身就跑真的很可疑;
第三,該死,還沒吃完發生命案了,這合理嗎?!
啊?大早上殺人,這是趕著刷業績呢?
他之前在警察學校就覺得案件是不是太多了一點。上班後的一個月也是連軸轉,調休排不開,報告比山高,眼皮比地沉,咖啡空罐比海多……
憋了半天,鬆內修隻能違背良心的勉強在心裏安慰自己:熱情好客米花町,歡迎方式心裏驚。
其實在尖叫發出的那一瞬間,鬆內修就本能的要站起來維護秩序,然而他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記者,所以在手伸向內兜裏的半途,他就止住了動作。
——難道他要拿記者證給人看嗎?還是見習的!
這種心理落差感是個人都要不適應的,鬆內修有些悵然若失。
而且,他對金發黑皮侍應生……哦沒錯,就是他同期那位大名鼎